“夜半三更,美女相邀,小生......”
“三十好幾的老男人。”範何糾正。
“哎,別總這麼打擊我...”
“給搞張新卡。”範何不想跟他繼續胡扯,這人一聊起來能天南海北。
“啥?又換?”林望很驚訝。範何說的卡,是身份證。範何每到一個新地方並且決定待一段時間的話都會用新的身份證,剛好這種東西他能搞到,以假亂真那種。
“半年用了兩張,這速度有點驚人啊範女士。”
“意外。”範何對着外面的夜空翻了個白眼,本來以爲能撐到明年的。正常她一年用兩張,李濤的事情是個意外,範錦這個名字不好再用了。
“行吧,我儘快。不過...”
“多少錢?”
“哎,談錢俗了。”林望此時正半躺在皮質的沙發上,左腳壓右腳,左手電話右手紅酒。頭髮還溼着,範何來電話時他才從浴室出來。下午去鄰市看了個貨,八點纔回來,晚餐宵夜一併在外面解決了纔回家。
這姑娘,百分百又失眠了,一失眠就沒什麼耐心。本來也沒什麼耐心。
“咱倆誰跟誰啊...”再不濟他們兩人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哪能老談錢。
“誰跟你倆,記賬吧,下次結。”範何一如既往地嫌棄,林望這種哥倆好的態度。
“行行行,記上。對了,老陳快回來了。”林望想起今天下午收到的信息。
“哦。”
“他說山裡4G信號不錯。”
“哦。”
“真的在山裡?”
“嗯。”
“年輕美少女,山區一日遊,拐走懵懂兒童?”
“標題黨活不久。”範何終於迴應兩個字以上的話。
“我們範女士做事還是那麼別具一格啊...”林望這話也不知道是褒還是貶。
“你是想說驚世駭俗吧。”範何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陽臺圍欄上,眼睛望着外面的夜色。這個點,舊居民區除了路燈也沒有太多的燈光了。橘黃色的燈光並不能溫暖這城市,但是足以溫暖從這裡路過的人。
“當年語文成績並不是十分優秀。”林望自我評價。
“不過這事兒放在範女士身上並不是那麼突兀。”林望說道。
“就當是誇獎了。”範何雙手疊放在圍欄上,回答。她做這事兒確實挺別具一格,或者說正常人幹不出這事兒。雖然她一直都這麼我行我素,但是這件事的確出格了。
爲什麼呢?她還沒想出什麼特別合適的答案。暫且歸類爲同情心氾濫吧,隨着年紀的增長,母性氾濫?雖然她距離19歲還有一段時間。
“對了,工作還順利麼?你讓我留意工作我留意了,要聽聽麼?”上次吃飯後他有趣打聽,範何可能會接受的工作。
“剛剛炒了老闆。”範何答。找工作很順利,失業也很高效。
哦,這就是她提前換卡片的原因。林望直接判斷。除了工作,沒什麼地方還需要到身份證的。
“盒盒大人果然是風一樣的女子。”颱風。
“過獎。”範何虛心接受誇獎。
後面又聽林望說了幾個工作,沒什麼慾望。明天再去附近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