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尚武!
這在很早之前就是全國皆知乃至世界皆知,嶺南禪城,更是聞名遐邇。
葉問、黃飛鴻,這些都是禪城的驕傲。
百年前,華夏動盪,嶺南更是出了一大批豪傑,大興國術之風,用自己一身驚人的本事,保家衛國。
正所謂大隱於市,即便現在武術沒落,國術更是無人問津,但是嶺南的高手,仍存在。
這也是爲何,百餘年來,外來武者來嶺南,都不敢說自己有多麼多麼厲害,因爲很有可能就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農村,就碰到了一個世外高人。
仇千鈞,是嶺南省赫赫有名的武學大家。而一般習武之人,都通醫道,在骨傷這一塊更是尤爲精通。因爲習武之人,平時練武就難免不受傷。
仇千鈞既是武學大家,又是中醫世家,祖上世代習武行醫,所以仇家在嶺南省頗爲有名,門徒更是遍佈全國各地,甚至一些門徒在國外都非常的有名。
仇千鈞醫術極其精湛,不過十年前突然收山,不再行醫,也不再收徒。
所有人都不知道原因,仇家人對此事也閉口不談。
“袁大少,你也知道我的規矩,還是帶着舍弟離開吧。”仇千鈞看了袁吏一眼,淡漠說道。
這風度翩翩的男子,便是仇千鈞口中的袁大少。
看他的模樣以及氣質,此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很難產生惡感。
“我知道仇老爺子已經收山很久,不再行醫。還望仇老爺子看在袁家的面子上,救救舍弟。”袁吏態度恭謙的說道。
“袁大少,規矩不可破,請回吧。”仇千鈞擺擺手,依舊很淡漠的說道。
“大哥,這條胳膊大不了我不要了!”袁翊疼得臉色猙獰可怖,大聲說道:“不要求他。”
“休得放肆。”袁吏冷着臉,看着袁翊呵斥道。
然後袁吏越發恭謙的看着仇千鈞,說道:“我替舍弟向仇老爺子道歉。”
“道歉就免了,請回吧。”仇千鈞擺擺手說道。
“仇老爺子。”袁吏皺了皺眉,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仇千鈞頓時一愣,然後很是驚訝的看着袁吏,說道:“袁大少,你要想清楚,仇某人的人情,可不是一般的人情。只要不是上天摘星,下海撈月,我仇某人大言不慚一句,以我仇某人的能力,都可以完成。而且,我仇某人的醫術,袁大少你也是清楚的,只要不是不治之症晚期,我仇某人都可能挽回他的性命。你確定用這麼一個人情,僅僅只是爲了救他一隻胳膊。”
“大哥,算了。”袁翊聽仇千鈞這麼說,立刻大急說道:“爲了我這條胳膊,不值得。”
仇千鈞的名聲,在嶺南是出了名的,所以袁翊心裡明白,仇千鈞沒說假話。所以就連袁翊都覺得,自己一條胳膊,就讓仇千鈞還這個人情,實在太不值。
“你給我閉嘴!”袁吏冷冷看着袁翊說道:“我們是兄弟,在我看來,只要能讓你不痛苦,能治好你這條胳膊,無論是什麼條件我都認爲是值得的,所以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
袁翊頓時熱淚盈眶,他心裡無比的感動。
“大哥,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袁翊看着袁吏,動情的大聲說道。
“傻瓜。”袁吏笑了笑,看着袁翊說道:“我都說了,我們是兄弟。”
說完,袁吏深吸一口氣,恭謙的看着仇千鈞說道:“仇老爺子,現在可以幫舍弟治療了吧。”
“外人常說,袁家大少重情重義,今日親眼所見,果然名不虛傳。”仇千鈞眼神頗爲讚許的看着袁吏,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仇某人爲還人情,破了規矩行醫,也是有情可原。”
說完,仇千鈞走到袁翊身邊,然後扣住他左手的脈搏,進行切脈。
這一切脈,仇千鈞臉色陡變。
“令弟可能碰到高人了。”仇千鈞眉頭緊皺,看着袁吏說道。
高人?
疼得死去活來的袁翊,頓時就愣住了,他沒覺得自己碰到什麼高人,莫非……
這一刻,那個不起眼的小保安,瞬間就在袁翊腦海中掠過。
“是他。”袁翊驚呼道。
旋即,袁翊的臉就變得極其猙獰。
“一定是這個混蛋,是他陰了我!”袁翊雙眼極其怨毒,怒聲咆哮。
“到底怎麼回事?”袁吏皺着眉頭,沉聲問袁翊。
袁翊強壓住怒火,將今天自己去袁夢琪銀行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所謂的添油加醋,就是把狗男女的含義,進行了深度闡述。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壞我袁家名聲,實在可惡。”袁吏無比生氣,雙拳這一刻握得鐵緊,恨聲說道。
“就這樣的賤貨,還想跟大哥搶家族繼承人的位置,簡直就是想野雞變鳳凰想瘋了。”袁翊也恨聲說道。
“先不管他。”袁吏說道,然後看着仇千鈞,恭謙說道:“家門不幸,出了這麼一個自甘墮落,不知廉恥的女人,還希望仇老爺子能替袁家保守這個秘密,俗話說,家醜不外揚。”
“放心,我仇千鈞不是多嘴之人。”仇千鈞擺擺手說道。
“仇老爺子,還請繼續治療舍弟的胳膊。”袁吏恭謙說道。
“我治不了。”仇千鈞頗爲慚愧的看着袁吏說道:“令弟是被高人點了穴道,而且是被點了好幾個穴道。如果是單一穴道,仇某人能解,現在幾個穴道,仇某人無能爲力。”
聽仇千鈞這麼說,袁吏緊皺眉頭,就在這一刻,他眼中極其快速的掠過一抹陰狠,但轉瞬即逝,幾乎不被察覺。
“仇老爺子,是不是隻要找到那人,就能解開舍弟的穴道。”袁吏恭謙問道。
“這是自然。”仇千鈞點頭說道:“不過袁大少請放心,既然你要我仇某人還這個人情,令弟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不會解決,自然有辦法讓那人給令弟解決。現在,我先施針,減輕令弟的痛苦。”
“多謝仇老爺子。”袁吏無比感激的向仇千鈞道謝。
半個小時後,袁吏帶着袁翊,還有他的貼身保鏢,一起走出別墅。
雖然袁翊的右手還在搖擺,但是痛苦的確減輕了很多,仇千鈞說,兩日之內,讓那人解決,這條胳膊就能保住。
上了車,關好車門,袁吏看着袁翊說了一番話,當袁翊聽完這番話,很是驚訝,他看着袁吏說道:“大哥,不是說,家醜不外揚麼?”
“
那只是說給仇千鈞聽的。”袁吏面無表情,淡漠的說道:“按照我說的去做。”
“好的,大哥。”袁翊很是激動的獰笑,說道:“你這招太絕了,一旦成功,我相信那已經老糊塗的老傢伙,一定不會再站在那表子的那邊。”
“注意你的態度,那是你爺爺。”袁吏眉頭陡然皺緊,冷聲呵斥道。
“大哥,我錯了,我只是氣不過,他做那樣的決定,根本就沒考慮過你的感受。”袁翊說道。
“好了,不說了。”袁吏皺着眉頭說道。
旋即,這輛豪華奔馳商務車就開動起來,漸漸駛離別墅。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袁夢琪把林向南喊到她辦公室。
當林向南走進她辦公室,袁夢琪冷冷的瞥了他兩眼,顯然,她還在生上午的氣。
“下班後,我請你吃飯。”袁夢琪冷冰冰的說道:“你不要誤會,請你吃飯完全是因爲需要支付給你診療費,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小氣的男人。”
“我還小氣,我足夠大方了好不好。”林向南苦笑說道:“你知道以前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求我治病,我得收他多少診療費麼?”
“多少?”袁夢琪還真好奇了。
“我至少收了幾萬塊錢,我現在虧大發了好不好!”林向南說道。
“瞧你那出息,幾萬塊錢你就滿足了。”袁夢琪瞪了林向南一眼,沒好氣說道。
“沒辦法,窮啊,從小就窮,幾萬塊已經是筆很大的數字,當然,我不介意你給我賬上打了幾萬十幾萬的。”林向南笑道。
“滾。”袁夢琪嬌叱道。
林向南一愣,然後很小心翼翼的問道:“美女領導,咱這次是滾,還是不滾?”
“噗哧!”
袁夢琪頓時就被逗樂了,看着林向南的樣子,嬌笑連連。
“好了,跟你說正經的。”被林向南這麼一逗,袁夢琪也沒有再生他的氣,看着林向南說道:“今晚我把我那朋友也叫過來吧,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的那個。”
“這個……”林向南猶豫了,說實話,他還真希望見一見袁夢琪說的那個朋友,因爲袁夢琪說她那個朋友,在醫道追求上跟他很像。
但想了想,林向南還是覺得不要見的好,爲什麼,難得跟美女吃頓飯,何必要讓其他人來摻和,雖然他對袁夢琪沒那方面的念想,但吃飯也是看心情的,多個陌生人,吃起來怎麼都感覺不爽。
如果是平時,喝茶之類的見面,林向南倒還願意。
“還是算了吧。”林向南嘿嘿笑着說道:“咱們約會,幹嗎叫個陌生人來。”
若干年後,當林向南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很激動的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贊。當年特麼的,怎麼就這麼機智。
一聽林向南說是約會,雖然知道林向南是開玩笑的,但袁夢琪心裡還是隱隱有些喜意,並且莫名有些緊張。
“就知道胡說八道,誰要跟你約會了。”袁夢琪嬌俏瞪了林向南一眼,沒好氣說道:“這是我給你的診療費。”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林向南笑道。
“走吧。”袁夢琪看了一眼手錶,然後看着林向南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就出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