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當你說了上述這些話,當事人就朝着你攻擊?"郝警官皺起了眉頭,問道。
展志歌笑了笑,說道:"郝警官,是你要我跳過的,實際上,穆秋語認爲我非禮她,其實根本就不是,我作爲一個貼身保鏢,順便給她醫治熱痱子,本來和痱子長的部位也不太尋常,所以,她有誤會我可以理解,問題是在這個談話過程中,她悄悄的摸索到了電話機旁,悄悄的報警並大喊大叫救命什麼的,於是我過去奪了她的座機,就這樣,她撲向了我!"
"可是你摟着我,分明是邪惡的眼神看着我,你非禮我,警官,她是壞人,鄉下來的壞人,請你們把她抓到警察局去!"穆秋語突然咆哮起來。
"等等,我還沒有演示玩呢!"展志歌說道:"範萌萌大美女,你現在呢,就是穆秋語,有些激動,因爲我搶了你的電話,所以你開始向我撲來!"
範萌萌心裡好氣,這還沒有藉口呢,聽了展志歌如此說,不等郝警官發號施令,她就揮舞着拳頭朝着展志歌的臉上砸了過來。
好傢伙,你這哪兒是演示啊?分明是藉機發泄!展志歌冷笑一聲,正規警察也不過如此,遂緩緩的伸出手,鬼影一般貼在了範萌萌打過來的手腕上,然後輕輕一帶,一個漂亮的轉身,範萌萌也是情不自禁的雙腳離地,跟着展志歌的力道在啊空中旋轉了一週,然後重心開始下落。
範萌萌大駭,自己好歹也是練過點兒功夫的,自己是怎麼被展志歌帶着飛起來的夜不知道,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毫無反抗之力,旋轉一週之後,也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掉。展志歌不慌不忙的伸出雙手,輕輕的摟住了範萌萌的後背,範萌萌才倖免倒地。
兩人面對面的看着對方,相距不過八十公分,展志歌這才近距離的發現,這個範萌萌還有些姿色,尤其是此時臉色微紅,更加顯得嫵媚可人,似乎比穆秋語還要漂亮一些。與此同時,範萌萌的小臉蛋感受着對方厚重的暖暖的呼吸,心裡一醉,這個展志歌也太帥了吧?
空氣似乎凝固了,郝警官把一切看在眼裡,禁不住心裡喝彩:好俊的功夫!但眼看着兩人四目相對猶如跳完一曲酒醉探戈的最後收勢,有些不對勁,就連連咳嗽兩聲,說道:"然後呢?"
"然後啊!"展志歌看着範萌萌的臉蛋,說道:"美女,然後你就開始罵我,罵的很髒!"
"尼瑪的雜種,放開我,我就想罵死你!"範萌萌嬌嗔道。
"罵的不夠狠!"展志歌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教你吧,當時穆秋語就是這樣罵人的:媽累戈壁,狗.娘養的展志歌,你欺負我,太過分了!"
"媽累戈壁,狗.娘養的展志歌,你欺負我,太過分了!"範萌萌憤怒的罵了起來,這哪裡是演示,分明是藉機輕薄人!
展志歌嘟噥一句:你還真的罵啊?於是,展志歌的雙手突然一鬆,範萌萌立即就摔倒在地,啊哎喲一聲,看得出來她的屁股摔得並不比穆秋語的輕!
聳了聳肩,無奈的攤了攤手,展志歌說道:"大概過程就是這樣了!請郝警官判決,我要是真的非禮了穆秋語,那麼,你抓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反抗!"
範萌萌灰溜溜的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的伸手拍了拍一點兒灰塵也沒有的臀部,頓時花枝亂顫,頭上的大蓋帽也不經意間掉落地上,滿頭的秀髮頓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更顯嫵媚可人的範萌萌再一次灰溜溜的彎腰撿起地上的大蓋帽,滿臉通紅,怒罵道:"展志歌,你欺負人,色狼!"
"我是色狼嗎?"展志歌想笑,但沒有笑出來,他嚴肅的看着郝警官,這話又好像是問範萌萌,又好像是問穆秋語,更多的好像是在問郝警官。
"好了好了!"郝警官點了點頭,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端倪了,這樣吧,進警察局呢,就不用了,不過既然我來了,就順便家那個此事解決了吧!穆秋語,你說說,你什麼如此的排斥你的這位新來的貼身保鏢呢?"
"啥?不抓他?你們當什麼警察啊?"穆秋語慌了,原本以爲請來了警察,就會把這個討厭的展志歌弄走,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跟老爸申訴算了。
"說句公道話啊,這原本就是一個誤會,原因在於這位展志歌比較直率,言語多有粗魯,另外,造成這次誤會的根本原因,就是你穆秋語對他比較排斥,既然他人是你老爸穆總請來的,你爲什麼要排斥呢?說說看!"郝警官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他就是色狼,我不喜歡!"穆秋語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郝警官啊,你一定要跟我做主,雖然我爹花錢請了他來給我當保鏢,但也不能引狼入室啊是不是?"
"哦?說說看!"郝警官和藹可親的看着穆秋語,知道事情並不像剛纔演示的這麼簡單,這其中一定還有文章,他郝警官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法可依,執法必嚴,如果展志歌真的是色狼,這就不能姑息他了。
"他......他......"穆秋語憋紅了臉,老半天才說:"他......他摸我!"
"他摸你?"郝警官皺起了眉頭,此事果然不簡單,遂轉頭對着展志歌,嚴厲的說道:"真有這樣的事兒?"
"奧!"展志歌笑了笑,說道:"郝警官,你聽我說,這事兒,還有洪彩衫可以作證,這事兒發生在從牛鎮到黃土高坡市的中巴車上......"
展志歌把當是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說了個遍,其間也夾雜着敘述了自己的一些感想。聽了展志歌的敘述,所有人都是一愣,這也太巧了,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啊。展志歌接着說道:"我被穆秋語扇了三巴掌,都已經沒有計較了,可是這個任性的大小姐,嚴重的患了公主病,原本不經意間的一次觸碰,她就認爲我是非禮她而懷恨在心,這不,就對我產生了排斥感了!"
"巧合,一切都是偶遇!"郝警官笑了起來:"就好像小說家寫的故事情節一樣,一切發生的都很機巧,好了好了,這樣吧,這是一個富有趣味的開始,你們以後就是保鏢和僱主的關係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什麼?"穆秋語再一次激動起來:"郝警官,你到底還是不是個警官啊?"
"是啊,而且是個公正嚴明的郝警官!"郝警官自豪的說道:"相信我,我的判決不會錯,這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當然,作爲保鏢的展志歌,你一次次的對你的僱主做出了這些讓她誤會的事兒,不管是不是巧合,你都得道歉,你以爲如何!"
"沒問題!"展志歌面對着氣咻咻的穆秋語,凝重的一彎腰,鄭重的說道:"穆秋語,對不起,讓你產生了諸多誤會,是我的不對,請求你的諒解!"
"哼!"穆秋語看着態度誠懇的展志歌一直彎着腰,將頭扭向了一邊,還冷哼了一聲。
郝警官又是呵呵一笑,說道:"我說你們年輕人啊,多好的一件事兒啊?還慪氣呢,以後你們要是成了好朋友,還得感謝我呢!好了,穆秋語,我和你老爹穆鴻源也算是有些交情,我知道他向來做事兒絕對不會胡來。比如他給你找的這個保鏢,我敢肯定,是個稱職的保鏢,功夫俊不說,爲人也耿直。而引起誤會,也就因爲他的耿直和功夫俊,你想一下,就是這樣啊,好了好了,今天這事兒就這樣了,我做主,就讓展志歌給你當保鏢好了。如果以後他真的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兒,我保證,我第一個抓他!"
郝警官的這一席話,說的穆秋語心裡暖洋洋的,原本,只要父親決定了事兒,一般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既然郝警官如此表態,那就順着這個臺階下去就是了。穆秋語就害羞的一笑,說道:"郝警官,既然你這麼說,我暫且就饒他一次,不過你要記住你剛纔說的話,以後展志歌要是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兒,你一定要跟我做主!"
"那當然!"郝警官點了點頭,說道:"一定一定,不過呢,像今天這樣的誤會,以後就不要麻煩我了,我們隨時都有任務在執行,就算是看在你老爸和我有交情的面兒上,我也不能瞎耽誤工夫啊!嘿嘿,我等端着.共.產.黨.的飯碗,就要一心一意的爲.共.產.黨.做事兒,你說是不是?大家說是不是?"
展志歌點了點頭,這個郝警官果然是個好警官,以後有機會一定去拜訪他。今日之事,也多虧了他前來解圍,要不然,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收場呢!畢竟,自己是人家的保鏢,液體過分了本來就是不對的嘛!展志歌就伸出手,說道:"郝警官,對不起,讓你奔波過來,都是我的不對,請多多包涵?!"
郝警官沒有跟展志歌握手,他轉了個身,揹着手就朝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無所謂,範萌萌跟你合作現場演示,生氣了,你也該向他道歉!"
展志歌一愣,咦?這個郝警官!
"對不起,範萌萌大美女,現場演示讓你受驚了,抱歉!"展志歌向着氣咻咻的範萌萌一鞠躬,誠懇的說道。
範萌萌理了理秀髮,將手裡的大蓋帽戴上,冷哼一聲,和搭檔張航轉身走出了房門,留下兀自彎腰的展志歌杵在原地。
"沒骨氣!"看着展志歌依舊杵在原地,沒好氣的說道:"人家都走出去了,你還在鞠躬,做我保鏢,沒骨氣也是不行的!"
展志歌心裡一喜,知道穆秋語已經接受了自己做她的保鏢了,嘿嘿,萬事開頭難,這樣的開始未必不是件好事!展志歌就立即筆挺的站直了身子,面向着穆秋語,說道:"謝謝大小姐,我有沒有骨氣,你以後就知道了。但我還想說,咱初次見面,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啊,以後,我一定會竭誠爲你服務,包你平安快樂每一分每一秒!"
"噗------"見展志歌突然變得溫和,穆秋語頓時忍俊不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