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語崩潰了!
其他人也都啞然了,只有劉總管滿臉的驚愕,拿起酒瓶,有些不情願的給展志歌倒了第三杯酒,滿滿的烈酒!
穆秋語索性將碗筷一甩,說道:"我不吃了,受不了了,這跟畜生有什麼區別,太過分了!"
看着穆秋語甩碗而走,洪彩衫也冷哼一聲,白了一眼展志歌,重重的放下碗筷,追着穆秋語去了她們的房間裡了。展志歌尷尬的笑了笑,端起酒杯,一個鯨吞將這一杯酒喝了個精光,然後尷尬的說道:"我這飲食習慣改不了了,不過,這怎麼能讓穆秋語和洪彩衫都受不了呢?真是的!"
"奧!"劉總管回過神來,說道:"我們平時都是細嚼慢嚥的,大家都知道,細嚼慢嚥更適合腸胃消化,這也是我們的習慣,良好的習慣呢!"
"恩,各人有各人的習慣,互不相干嘛,讓我慢慢的吃,我也受不了,看樣子這也很正常,是我多心了!"展志歌放下杯子,堅定的說道:"今晚我就再也不吃不喝了,悠着點兒,呵呵!"
劉總管無語了,搖了搖頭,摸出煙來遞給展志歌,說道:"所以,穆秋語受不了你,還有那個洪彩衫也受不了你,就跟你也一樣的受不了我們一樣,是吧?"
"當然!"展志歌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我明白了,就算你們都受不了我而甩碗就走,我也能夠接受了,這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哈哈哈,你可真特別,我們開始吃了啊!"劉總管招呼其他幾人一仰脖子就將杯子裡的酒全都喝光了,這才相繼開始添飯,然後細嚼慢嚥起來。而展志歌斜靠子餐桌旁的椅子上,悠閒的吐着菸圈。
洪彩衫追着大小姐穆秋語進了房間,砰地一聲就將房門給關上了。穆秋語一下子就跌倒在牀上,氣咻咻的說道:"真是豈有此理,微微爹這是給我找個大肚王來養着,照這麼吃下去,非得把我吃窮不可!"
"呵呵,大肚王!大小姐這個比喻真貼切,要不以後我們都叫他大肚王好了!"洪彩衫附和着說道:"對了,大小姐,你剛纔罵的真解恨,這樣的畜生,真的是太過分了,能吃能喝還能打,唉,奇葩啊!"
"咦,你這是誇他還是怎麼地?"穆秋語看了一眼洪彩衫,說道:"他呀,我看就是頭豬,吃喝拉撒樣樣在行,能打?我讓他能打!等着瞧, 我要他在我面前被別人打趴下,這個大肚王,太可恨了,真是的!"
"不過,他的酒量很是驚人啊!"洪彩衫說道:"咱們班不是也有大酒量嗎?要不讓他們去比比,喝死他!"
"你說的是大山吧?"穆秋語眼睛一亮,說道:"那個肖大山,自稱公斤級的,兩斤白酒下肚,走路不帶拐彎兒的,你說,展志歌喝了三杯,就是九兩左右,看起來也沒事兒,不知道再來三杯會怎麼樣?沒把握呢!"
"要不咱們回頭再讓那個展志歌喝三杯怎麼樣?摸摸底啊!"洪彩衫又說道。
想了想,穆秋語說道:"劉總管拿出來的酒是三十年的陳釀,恩,那傢伙肚子很能裝的,我估計還能喝三杯也沒事兒,多浪費,以後有機會,我就給他便宜的白酒,灌死他,哼!"
"這樣也好,也不知道肖大山敢不敢接招也是另外一回事兒呢!"洪彩衫就又回答。
洪彩衫就愛跟着穆秋語瞎攙和,這也是她倆走得很近的原因之一,洪彩衫原本是個鄉下女孩子,靠的是好成績進入的向陽中學,誰知道和穆秋語一拍即合,不但免了她的學雜費,連生活費和住宿費就都免了。其實也不是免,是穆秋語幫着她全權墊付了學雜費,然後吃住都在自己的家裡,唯一的條件就是陪着她玩兒,做她的小跟班兼生活助理,平時的家務,可都是有洪彩衫去做,這包括洗衣做飯。當然呢,做飯的事兒,還有大牛二牛和劉總管不在的時候,要不然,可都是他們安排好了,比如今天晚上。
兩人在房間裡又是一陣商議,明日該如何捉弄展志歌,許久許久,一直聊到了深夜,這才靜靜的睡了過去。
展志歌也是有點兒失眠的感覺,這第一次來到這黃土高坡市,很多東西都不熟悉,在新的工作環境中,也有諸多不適應。乾爹這是搞得什麼名堂啊,讓自己做這種無聊的工作,保鏢?陪讀?還要兼家庭教師輔導?唉,不過,想想一個月就有兩萬塊的薪水,這個數目太有誘惑力了,算一算,一年十二個月,就是二十四萬啊,這二十四萬,可以回鳳凰山給乾爹修一棟三層高的樓房了,並且還能剩下點錢給乾爹買幾頭牛,每日趕着上山去啃青草,多好的事兒啊!
一直想啊想,展志歌沒有睡意,就又翻爬起來,拿出劉總管給事先準備好的校服穿上,恩,碼子有點偏大,不過展志歌很喜歡,這樣寬鬆的穿着,太適合運動了,展志歌就在房間裡揮舞了幾下拳頭,順便踢了幾下飛腳,這才脫下衣服回到牀上躺下。
"還是沒有睡意啊?奶奶的熊,不如看看書!"展志歌自言自語,就又爬起來從書桌上的書包裡拿出來一本語文課本,點上一支菸,躺在牀上開始看書。
展志歌最討厭躺着看書了,因爲這樣躺着看書,無異於給自己催眠!好傢伙,一支菸剛好燒完,菸蒂自動掉在地上,語文書嘩啦一下扣在臉上,展志歌的鼾聲就來了。
一覺醒來,展志歌揉了揉眼睛,急忙走出房門,發現整棟樓房空空如也!
人呢?昨晚劉總管還說讓自己跟着穆秋語的車一起去上學的來着,都死哪兒去了?不會吧,肯定是跟自己過不去,就都自個先走了,可是,向陽中學在哪兒?想了想昨晚自己從書包裡瞭解到的關於穆秋語和向陽中學的一些基本情況,展志歌回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七點五十,離正式上課還有半個小時,想來打車過去也還來得及,劉總管說了,關於學校和班級的事兒,一切都準備好了的,他只需要揹着書包進入課堂就是。
展志歌跑到衛生間衝了一把冷水臉,胡亂的抓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抓起書包就開始往外衝,剛出門,樓門口的保安急匆匆的上前來,焦急的說道:"啊呀呀,你怎麼才起牀啊?大小姐和洪彩衫剛走,我怎麼攔都攔不住,她們說你會自己想辦法的!"
"奧,剛走是吧?"展志歌急速的往樓門外衝了過去,樓門外就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石板路,一輛白色的寶馬X6剛好在前面拐角處隱去了。展志歌回頭問跟上來的氣喘吁吁的保安小王:"就是那輛白色的車?"
"沒錯,追不上了,你還是打車好了!"小王的話音剛落,卻見展志歌飛一樣的朝着那拐彎處飛奔而去,其速度快如閃電,猶如鬼魅!
展志歌一路狂奔,眼看着就要追上穆秋語的白色寶馬了,就在這時候,駕車的穆秋語從後視鏡裡發現展志歌竟然徒步追了上來,還不斷的招手,她冷笑一聲,一腳踩在了油門上,將排擋杆推進了五檔,寶馬車的排量本來就很大,五檔加油,那是什麼概念啊?穆秋語的寶馬,立即就像是一匹脫繮的野馬,朝着川流不息的市區大路上狂奔而去!
穆秋語雙眼緊緊地盯着路面,不斷的變道和超車,還不時的問道:"彩衫,你看看展志歌追上來沒有?"
洪彩衫一會兒看後視鏡,一會兒扭頭的直接看後面,身子不斷的搖來搖去,她緊張的回答:"居然追上來了......咦?甩遠了......牛!又追上來了......恩?怎麼不見了?"
"不見了?"穆秋語減慢了車速,看了看後視鏡,的確不見了展志歌的身影!她自豪的說道:"鄉巴佬,追我的寶馬?笑死人了,哈哈哈!"
"那是,有句話叫做狗追摩托不懂科學,我看展志歌追寶馬,更不懂科學!"洪彩衫笑着說道。
"嘿嘿,我就說嗎,這小子跟我鬥,門兒都沒有,本來劉總管說要我等他的,可這傢伙,起的那麼晚,我爲什麼要等他?嘿嘿,劉總管他們也真是好糊弄,忙着去上班,就認爲我一定會等這個倒黴蛋了,以後 啊,我們都這樣放展志歌的鴿子,挺有意思的!"穆秋語說道。
"恩,是挺有趣的,不過剛纔啊,大小姐你車開的那麼快,以後要小心一點!"洪彩衫說道。
"切,我沒有把握的話,還玩兒什麼車啊?"穆秋語點開了轉向燈,方向盤一拉,寶馬滑溜的就進入了一條爬坡的路------這裡就是快要進入向陽中學大門的一條必經之道,此時,車輛很少,但學生卻很多,穆秋語不得不放慢車速,一路上,很多學生偶然間回頭看了一眼穆秋語的車,都驚愕的長大了嘴巴!穆秋語看着那些學生的表情,罵道:"鄉巴佬,真是沒見識,難道不知道我開的是寶馬?"
進入學校大門,守門的大爺一邊拉開大門,一邊驚愕的打量着穆秋語的車頂,也是滿臉的驚愕!
穆秋語又是沒好氣的嘟噥:"看什麼看,我這是敞篷的,我不想打開敞篷怎麼滴?真是的,就好像第一次見我開寶馬似的!"
洪彩衫跟着附和:"大小姐,像你這麼有錢的人不多,這些個人,羨慕你也是很正常的!"
"那是!"穆秋語將車靠邊停下,順勢拉下了手剎。
突然,一道人影從車頂經過前擋風玻璃上一滾,然後從引擎蓋上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車前!
啊?展志歌?穆秋語和洪彩衫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展志歌理了理被吹亂的髮型------他的髮型本來就很亂,轉了個身給穆秋語拉開車門,慢條斯理的說道:"今兒個風真大,吹得我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