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着她開口道:“你想哭,就盡情的哭出來把。”
“我不介意,你把我的衣服哭花,”
沈驀然像過去的很多次一樣,一樣衝着她伸出了兩隻手,讓她到他的懷裡去哭。
如果換做是以前,顧傾城肯定沒有絲毫的猶豫,想也不想的就衝進沈驀然的懷抱裡嚎啕大哭起來,
只是,那是從前的顧傾城,不是現在的顧傾城,現在的顧傾城再也不會依賴沈驀然了。
顧傾城擡起一隻手來,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
垂了垂自己麼眼簾,撇過臉說:“你怎麼會在這了?”
顧傾城的聲音裡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再也沒有當初那種依戀的感覺。
這樣的顧傾城讓沈驀然感覺陌生又遙遠。
他是真的被她排除在外了嗎?
成爲她的世界裡,最不重要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嗎?
沈驀然想着自己的心就忍不住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着,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
“我那天會弄堂,正好碰見你在,看着你好像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心裡擔心你,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這些天,我一直都有在你的身邊。”
“只是,你從來沒有發現。”
顧傾城聽着沈驀然的話,皺着眉頭揚起眼睛盯着沈驀然看。
沈驀然被顧傾城這樣盯着一點都不自在,慌亂的錯開自己的視線,然後,想到剛剛顧傾城手裡的那張化驗單,整個人面色一白,顯得緊張了許多。
突然的,上前抓住了顧傾城的手說:“傾城。”
“傾城這個孩子不能留下來,我們得趕快得把她做掉,否則會出人命的,”
顧傾城聽着沈驀然的話,知道沈驀然什麼都看到了,什麼也都聽到了。
神情一斂,面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起來,整個人不自然起來,而沈驀然絲毫的沒有去關心顧傾城麼表情。
殘忍又直白的告訴顧傾城。
“傾城,你不要傻了,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就算這個孩子可以留下來,你和盛情也不會有結果,這個孩子也不會有好的結果,就算他是盛家的血脈,盛家也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
“這就是鐵一樣的事實。”
“傾城聽話,把這個孩子拿下來吧,越早越好,我不想你有任何的閃失。”
“傾城。”
顧傾城聽着捂住自己的耳朵,試圖,不去聽沈驀然的這些話,這些殘忍又直白的話。
只是,她自己捂住耳朵,努力的不想讓自己去聽這些話。
可是,顧傾城還是能夠聽清楚的明白這些事實。
鐵證如山一樣事實。
顧傾城放棄了逃避現實,她緩緩的垂下自己手,繼續的耳旁酲起了沈驀然的話。
“傾城,你知道不知道,謝承晴,她五年前,在盛情發生的那場意外裡,謝承晴爲了救盛情不惜毀掉自己臉,她那樣的衣食無憂的千金大小姐,爲了一個男人,毀了容。”
“這到底是出於多愛,多深,才能在千鈞一髮的情況下,及時的做出這樣的反應。”
“傾城,謝承晴那麼的愛盛情,而謝盛兩家是至交,這樣契合的兩大家族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