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顆心酸澀的像是被抽水機抽緊了一樣,心上緊擰的一陣疼。
只是,他緊緻臉上的表情滴水不漏的全是囂張跋扈,咄咄逼人,宣誓主權的王者之氣。
絲毫沒有一點的動搖,懈怠。
顧傾城伸手推着盛情,只是,盛情此時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的感覺,根本紋絲不動,沒有一點想要鬆開的意思。
而顧傾城能夠感覺來自周圍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熱烈了起來,大家都在看他們。
顧傾城的小臉頓時紅得像是被煮熟的螃蟹。
紅的幾近要滴血了。
顧傾城整個人不時就急了,伸手推搡盛情力氣就更大了。
只是,盛情像是沒有絲毫感覺一樣,還是沒有絲毫要鬆開她的意思。
顧傾城整個人更急了,全身都動的要從盛情懷裡掙扎出去。
隨着她的掙扎,盛情那樣一顆心就像是放在磨石來回碾壓一下,一下一下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樣。
顧傾城半天還是掙扎不出來,最後不得不出聲,小聲的提醒到的說着:“盛情,你快放手阿。”
只是,此時,盛情像是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一樣,整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俊豔的面容上帶着一抹前所未有的茫然。
那股茫然,像是透着一種絕望的窒息。
謝承晴在一旁看着,看着盛情還是那樣淡漠無波的表情,滴水不漏的看不出任何其他的神色。
只是,謝承晴懂,她懂,盛情此時一點都不好,
謝承晴知道盛情那樣波瀾不驚的淡然表情是極力隱忍着痛苦的千瘡百孔的心。
他還是被顧傾城傷了,傷得那樣徹底。
他明明那樣的在乎她,爲什麼她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明明那樣愛她,爲什麼她一點都感受不到。
她不知道,盛情此時是在嫉妒嗎?她不知道,盛情此時是忌憚嗎?
忌憚她這個刻骨銘心的前男友,嫉妒他一出現,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擾動她的心。
他那樣驕傲強大的猶如帝王般霸氣側漏的男子,何曾這樣,去忌憚一個人。
他那樣高貴到生來就是天之驕子般完美到幾近無懈可擊的男子,何曾會這樣,去嫉妒一個人。
謝承晴坐在那裡,雅氣的眉頭微皺得緊緊的。
看着盛情那樣極力壓抑着自己的痛苦,看着他微垂的目光下,眼底的黯然失色,彷彿天地間的傾世韶華都黯淡無光了。
謝承晴的心更痛。
甚至此時此刻,謝承晴都有些開始恨顧傾城。
恨她可以這樣的無情,可以這樣的做到對盛情的愛無動於衷。
恨她可以這樣的絕情,甚至可以做到對盛情的愛到漠然的地步。
從五年後,第一次見到她,就是那樣踐踏盛情給她的愛。
用那樣激烈的言語去傷害他。
甚至她親眼的看着那個男子放下芥蒂,放下一切,甚至將自己放到塵埃的地步,去到那樣泥濘的上坑裡去找情敵送給他愛的女人的戒指。
那樣卑微,沒有脾氣。
謝承晴從來不知道,這個男子可以這樣。
可以這樣卑微,可以這樣的放下自己。
可是,顧傾城呢。
三番五次,到底給盛情帶來的是什麼。
五年前,差點就那樣的爲了她死去。
五年後,就是這樣卑微到可以忘記自己,放下一切的去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