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眼神一凜,然後,接起話筒,電話裡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盛情,你這個……大笨蛋,小氣的男人。”
“告訴你,沒有你,我自己也能做到……”
盛情聽着電話裡,顧傾城口齒不清的聲音。
漂亮的眉頭一擰,似乎隔着電話這麼遠的距離能夠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的味道。
瞬間,盛情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剛要開口,就聽見電話的那一段,傳來一陣的嘈雜。
接着就聽見顧傾城
“唸書,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
“一以敵五,你們也喝不過我。”
“你們……服了吧。”
“傾城。你可真的是…大酒包……你放心,”
“我一定幫你…”
電話的那段傳來顧傾城絮絮叨叨的聲音,竟然還夾雜着陌生男子的聲音。
盛情的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怕,帶着一種要毀滅一切的肅殺。
嗓音沉冷,“顧傾城,你現在哪兒?”
只是,迴應他的只是一片的嘈雜聲。
什麼都沒有。
根本沒有迴應。
盛情握着手機的手指咯咯的作響,整個人頓時怒了,抓着手機從座位上騰的坐起,衝着電話吼道:“顧傾城……你給我等着。”
“你最好別被我找到。”
盛情說完,拿着手機狠狠的切斷了電話,
他的臉色陰沉的就像是暴風雨洗禮過一般,黑沉的可怕。
盛情拿着手機,給鹿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查剛剛那個電話號碼和顧傾城的具體位置。
鹿特接到了盛情電話,立馬去查,盛情拿着手機,拎着衣服,整個人渾身都散發着怒氣,衝了出去。
…
顧傾城在包廂裡玩的正嗨,喝了很多的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而李念書和周風騰,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喝了不少酒,吐了兩回。
不得不說,這顧傾城的酒量,還真的是讓人佩服到五體投地。
這丫頭太能喝。
周風騰對於女人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可以說戰無不勝。
他瞧着燈光下顧傾城那迷離嫵媚的模樣,整個人心裡更癢癢了。
只想衝着顧傾城帶白皙帶着光澤的臉頰狠狠的吻上去。
雖然,他是答應了景俏不管怎麼說也要好好待顧傾城。
而且,交代他們如果顧傾城拿着的企劃案有投資性的話,他們一定要儘量投資。
還跟他們說。現在處境的她是幫不上,顧傾城什麼忙。
可是,他向來也玩慣了,早就不知道收斂。
雖然,嘴上答應了景俏要好好的對待她的這個朋友。
可是,心裡卻不是那麼想的。
說到底,周風騰心底現在的感覺也是空落落的難受。
畢竟,就算是他死不承認,也得承認,顧傾城確實是在他的心上承載了一個美好的形象。
是他年少輕狂時,所信仰地最溫暖美好的願景。
而且,可以說,是因爲她,讓他漸漸改變對愛情的態度。
雖然,他沒有那麼幸運,可以遇見一個像她一樣美好的女孩。
可是,周風騰卻一直那樣信仰着。
時常安慰自己。
可是,後來,才知道,他以前所信仰的所有,她所承載的他全部的信仰,都被她自己給深深地打破了。
讓,周風騰覺得特諷刺。
所以,如今,見到她,他心底是氣憤地吧。
是憤怒的,
那種憤怒怎麼去形容最恰當呢。
就像是,你一直所信奉,所膜拜,所向往的,甚至是你所信奉的,猶如偶像一般的存在,
到頭來,只不過是騙局一場。
你所喜歡,你所愛的,你所信奉的,你所膜拜的,你所向往的,你所信仰的。
如同芸芸衆生,不過如此,沒有什麼特別的。
甚至,都是假象。
那時候,那種感覺,就是又氣又怒的悲憤,就像是被人欺騙了你的情感一樣。讓你失落受不住,氣憤,而最終,確實更難過。
那種被欺騙的感覺,感同身受到是怎麼的刻骨銘心。
周風騰,甚至,會覺得自己很愚蠢,很諷刺,都會覺得自己智商感人。
那種的感覺,就像是心上缺了一洞,你卻找不到方向一樣。
很可笑吧。
周風騰就是這樣的感覺。
你一直所信奉的,所向往的女孩,其實,和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沒有區別。
周風騰生平第一次,有那麼強烈的落差感。
而那種落差感強烈到讓他的內心李一直隱藏的最深處的一塊傷痕,像是復發了一樣。
疼到扭曲的地步。
周風騰心裡很是不爽。
所以,幾輪遊戲下來,他整個人就變得愈發的放肆了起來。
是呢。
是放肆。
他不知什麼時候,手已經放在顧傾城的腰間,將她摟在懷裡。
而此時的顧傾城呢,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給盛情打過電話,腦袋更暈了,她只想,找個舒服的地方睡一會兒。
而周風騰顯然一點都不打算讓她睡。
從顧傾城的手中將電話拿了下來,丟到了一旁。
諷刺的開口,“呦,怎麼給你的新人打了電話,不給你的老情人,沈驀然打電話呢。”
“還真是善變。”
顧傾城喝了很多,腦袋昏昏沉沉的,和他們玩到凌晨,兩點多,渾身都累得不行,想要睡,眼皮都跟着擡不起來了,可是,不知道是哪個貨,這麼沒品,在她的耳邊一直呱噪,像只蜜蜂一樣的煩人。
顧傾城真的像伸出手,一巴掌的呼過去。
只是,她很疲憊,都懶得伸手去呼。
而周風騰就像是吃了爆竹一樣,死纏着不放。
他根本不想顧傾城睡。
愣是,將顧傾城從他的懷裡提拎了起來。
抓着她的雙肩。
硬是拉他問,“顧傾城。你倒是說說看阿。你背叛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被周風騰抓住肩膀的顧傾城,整個人被搖晃的,小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
顧傾城不舒服的擰着眉頭,眼睛,卻沒有睜開,只是,哼唧的開口:“幹什麼阿?”
“我要睡覺。別煩我。”
周風騰聽着顧傾城的話,側過頭輕呵了一聲,緊接着,就像是魔怔了一樣,捏着顧傾城的肩膀,繼續不依不饒的說:“顧傾城,你倒是說阿。”
“嗯?”
“你怎麼不說阿,你背叛男人是不是很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