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中的第四夜裡,顧唯一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只是,顧唯一似乎喝得很醉,口裡唸叨着跟她說:“傾城,我和錦城,真的完了,終究我們逃不過這樣的殘忍的現實。”
她說:“愛情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
顧傾城聽着這句話,心裡不禁也跟着針扎一般的疼痛了起來。
她以前真的不相信命運,不屈服現實,只以爲那些都代表着你還不夠努力。
只是,現在她不得不相信,長大後,很多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你不可以那麼隨心所欲了,更不可以爲所欲爲了。
自己也有了顧忌,現實讓人變得不得不復雜起來……
顧唯一確實喝多了,不過,顧傾城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唯一支支吾吾也沒有說清楚,最後,話鋒一轉,顧唯一隻說:“傾城,你要和驀然,好好的。”
顧傾城聽着,不自覺就苦笑了起來,他和驀然還怎麼好好的,他們也不能在一起了……
世事難料,說好了在一起的,最後卻還是要分道揚鑣。
也許,一切從那一晚開始,她和沈驀然的軌跡已經悄然分開了。
如果,那天她生日,沈驀然可以準時到,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
顧傾城幽幽的想着,側垂着眼睛看着身後不斷的向後遠去的顧家別墅,眼神落寞,心悶悶的鈍痛,
終究,她還是上路了,逃不出盛情的手掌心。
………
顧傾城到了沈驀然的別墅,別墅裡還亮着燈。
這幾天,顧傾城刻意的沒有主動跟沈驀然聯繫,就是怕和他相見以後,她不得不說出最殘忍的話,去傷害他。
顧傾城不想傷害沈驀然,在這世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沈驀然。
只是,如今,在他人生低谷的時期,她卻不能陪着他,甚至還要離開他,傷害他,而他的所遭受的所有苦難,又都是因爲她。
顧傾城心裡對沈驀然的愧疚,虧欠就不自覺地就加深。
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沈驀然,作爲她的未婚妻,真的很對不起他。
…………
顧傾城抿着脣,蒼白着臉頰,在車子裡怔坐了一會,才從皮夾裡抽出了錢,給了司機師傅,纖長手指絞起緊緊的抓着包,推開門從車上走了下去。
顧傾城站在地上,她的身體微晃着,好半晌才穩住身體,輕輕擡着眼,看着別墅裡那幽幽昏黃的燈光,眼眸裡的光輕顫了顫。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繼續下着,雨珠將她黑絨絨的眼睫染上了一層霧濛濛的水霧。
顧傾城望着窗口的燈光,手不自覺的掐緊自己的手包,修飾很漂亮的指甲在毛毛細雨中閃着輕盈的光芒,站在別墅外。
她的心口就像是窒息了一般的疼痛着,顧傾城就那麼硬生生的掐住自己手中的包,將自己略長的指甲“啪嗒”掐斷。
顧傾城在別墅外面,站了好手晌,才一步一步的靠近別墅,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尖上讓她覺得心痛。
顧傾城終究是踏進沈驀然的別墅,像往天一樣自然。
在一樓的客廳裡,她也沒有見到沈驀然的影子。
只是,隱約的能夠聽到樓上叮咚,叮咚瓶子清脆砸在地板的聲音。
顧傾城心下一緊,就快步的上樓走向沈驀然的房間,推開門。
顧傾城就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還有刺鼻的酒味。
顧傾城下意識的輕咳了起來,輕擡起手扇了扇嗆鼻燻人的味道。
一擡眼,離遠遠的就看見坐在地上猛灌着酒的沈驀然。
他的周圍都是東倒西歪的酒瓶,地上有一層的菸蒂,衣服皺巴巴的有些狼狽,他坐在地上整個人顯得異常頹廢沒有精神,再沒有紳士溫潤的模樣。
ps:顧傾城現在愛的是沈驀然,不是盛情,她不待見盛情也正常,而她也根本不知道沈背叛她的事情。以傾城的個性,她知道以後,根本不會這麼對沈。最近,情緒低落,更新不帶勁,抱歉了,我要振作起來,努力更,今天不會只有一更,我會好好碼字,回報大家的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