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何時是個頭呢

“好吧,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就省了朕的口舌了。郝存忠違反軍紀在先,陷害忠良於後,爲掩罪行,濫殺無辜,殊爲可恨。來人,將郝存忠拿下,即日押解進京,交刑部審訊定讞。着袁寶恆立即查抄其家產,不得有誤。”朱由榔也不囉嗦,直接就下旨了。

“臣遵旨!”

袁寶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剛纔郝存忠還在吹噓自己呢,好像跟皇上多親近似的,怎麼皇上一到就先把他拿下了?

正在表示看不懂,忽聽到皇上口諭,連忙躬身應道。

郝存忠一聽皇上口諭,倒是鬆了一口氣。

第一,沒有被立即處死,還有活的希望;

第二,只是查抄家產,並未禍及家人;

第三,只是籠統地說了自己的罪名,沒有指出關鍵人物,關鍵所在,看來皇上還是留了一些餘地。

“臣叩謝皇恩!”郝存忠恭恭敬敬地磕下頭去。

這句話,倒不全是虛話,真是有幾分感激在裡邊。

白興一揮手,幾名山地軍上前,將郝存忠官衣脫下,上了繩索,押了下去。

……

朱由榔在岳陽呆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接見了何騰蛟、李過、高一功、袁宗第、劉體純等湖南文武官員,對湖南在新政推行方面取得的成績給予了褒獎,通報了郝存忠匿罪在先、殺良在後的惡行。

何騰蛟一聽臉色就變了。

屠村,駭人聽聞啊,如果不是土匪,誰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更何況皇上處於極度危險之中,若不是皇上巧妙調度,調來陳匡夏護駕,真難保萬全。

若是皇上在自己治下出了問題,別說駕崩了,就算少根汗毛,那也是千古罪人啊。

想到這裡,何騰蛟連忙跪下請罪:“陛下,郝永忠是臣招降的,一直在臣手下當差。臣真沒想到他會匪性不改,竟做出屠村之惡行。幸虧陛下暗訪到此,予以阻止,否則臣雖萬死難辭其咎。故,臣請陛下降罪。”

李過也是聰明人,聽了皇上的話,他立即就反應過來了,皇上這是怕了,怕自己這幫原闖王舊部不安分啊。再不拿出個高姿態來,以後自己這幫人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不及細想,李過也跪倒在地,磕頭請罪:“陛下,郝存忠之事,臣實是不知啊,臣若早日知曉,拼了命也會阻止於他,還請陛下明察啊。”

他一跪下,高一功、袁宗第等人也趕緊跪下請罪。

高一功一聽李過的說法稍有不妥,出了事哪能一味往外推呢?又聽到何騰蛟的“匪性不改”的評語,心裡更是不得勁。

心道:“皇上莫非這是要‘杯酒釋兵權’?”

想到這裡,連忙磕個頭,接着李過的話頭說道:“陛下,臣與郝存忠出身相同,皆是不讀書不修身的武夫,只知殺戳,不知大義。自歸降陛下之後,受陛下教誨,臣等才漸漸明白忠君愛民之深意,深悔當初禍害百姓、危及社稷之惡行,決以陛下馬首是瞻,中興明室,造福百姓。臣懇請陛下讓臣上戰場,不爲建功揚名,只爲用清兵之血洗滌往日罪孽。”

袁宗第、劉體純也忙請罪。

朱由榔細品幾人的答話,覺得用李過爲這幫李闖餘部之首是非常正確的。

“各人是各人的錯,誰的錯誰領,沒有一人有病,全家吃藥的道理。所以,你們不用惶恐,朕不會治你們的罪。”朱由榔淡淡說道。

“郝存忠的罪就在於了一個‘匿’字,全州上了清兵的當,爲逃避罪責他隱匿不說;之後他有很多機會,可以說出這件往事,仍是未說;出了羅寧這事,他的想法不是主動上摺子請罪,還是一味想‘匿’。歸根結底,還是不光明正大。人啊,千萬別落下心病,落下心病會終生不安的。”

“朕不會因爲臣子犯錯而一棍子打死,人無完人,金無足赤,知錯難改,善莫大焉。他若是坦承自己的罪過,朕不會把他下獄,頂多就是降級使用。可惜啊,他非但沒有坦承自己的罪責,反而做出屠村的決定,‘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朕也是莫可奈何啊。”

“至於一功所說的往日之非,朕早就有言,不必自責,朕不會去揪小辮子,日後你們各安其職,多讀書,多修身養性,多爲朝廷和人民做貢獻,就算爲往日洗罪了。”

“好了,平身吧。”

“多謝陛下教誨!”

何騰蛟、李過、高一功、袁宗第、劉體純等人心下一鬆,磕頭謝恩之後,站起身來。

……

三日之後,朱由榔在岳陽登船,沿江東去。

這回他再也沒有下船,而是直接奔南京而去。

他出來的時間太長了,不能不回去了。

想家了,想母后,想后妃,更想兒女。尤其老四朱慈炅,還沒見面呢,不知道這小子長什麼樣。

除了想親人,許多國事也等他回去。

首先是科舉的事。

一拖再拖,不能再拖了。現在已經四月中,再拖就拖到下半年去了,必須趕快回去主持此事。

再就是他這次出來,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對官吏的監督還是不夠,都察院的御史未盡到監督職責,《大明週報》也沒有盡到新聞監督的職責。

朱由榔知道黃宗羲和歸莊都不是不盡責之人,也理解他們的難處,御史和記者缺編太多,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歸根結底,還是人才問題。

這個問題提了好多年了,但卻是一直沒有解決好。

這回回去,一定要解決好這個問題。

還有就是哈提斯和張念寶的事,至今沒有消息,不知道清廷把他們怎麼樣了,有沒有造出手榴彈和地雷等火器?

他相信,孝莊太后和順治是不甘心失敗的,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明軍過江,而火器是他們的一塊心病,不把火器造出來,他們根本無力阻擋明軍。

還有,自打遷都到南京,他明顯地感覺到朝中有兩股力量在較量,一股是守舊派,一股是改革派,兩股力量明爭暗鬥,漸有愈演愈烈之勢。

真是煩人啊,皇位不穩的時候煩,沒想到皇位穩了,眼看就要實現大明中興了,煩心事仍是不斷。

何時是個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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