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定計梧州(二)

“陛下,臣請隨陛下出徵!”金堡的民政說完,守備張同敞出班奏道。

張同敞字別山,湖北江陵人。

他的來頭可不小。

提起江陵,很多人都會想到一個人。沒錯,就是時稱“張江陵”的萬曆名相張居正。說來也巧,這位張同敞就是張居正的曾孫,同時,他還是瞿式耜的學生。

張同敞自幼聰穎,追求忠義,時常以“執殳荷戈,效死疆場”的祖訓爲勉,爲官廉潔,喜好吟詩作賦。

當初,瞿式耜薦他爲兵部職方司主事。朱由榔因知他十分忠義,沒有同意,而是將他放到梧州守備的位置上。

守備之職與兵部職方司主事可不是一個概念,後者何等清貴?有他師傅爲援,勤勉做上幾年,升官是穩穩當當的。而前者只是一府之地的武官,且是以文改武,前途是無法跟職方司主事相提並論的。

張同敞不明白皇上如此安排是何用意,詢問瞿式耜,自己是否惡了皇上?瞿式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囑咐他好好整頓軍務,練兵以備。

張同敞到任之後,將心中的不滿藏在心裡,大力裁減冗兵冗員,革除舊軍隊不良習氣,每日練兵不輟。後來皇上下旨,在軍隊中開展思想教育,開展“擁軍愛民”活動,張同敞也是積極推行,不曾有一日懈怠,如今,他手下三千兵,倒是練出了模樣。

所以,這次皇上御駕親征,他感覺機會來了,一定要爭取出戰。對於自己練出來的兵,他很有信心,只要到了戰場上,一定能搏出個功名來,不墜曾祖威名,不負平生之志。

“別山,知道爲何朕要將你放到梧州守備之位上嗎?”朱由榔沒有理會張同敞的請求,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回陛下,臣不知。想來是臣資質愚鈍,不堪兵部之職之故。”

“非也。你秉忠心、好詩文,才學不是一個兵部主事可以限定的,此朕深知。之所以放你到梧州,實是因爲梧州戰略位置十分重要,若任一名庸才鎮守,朕實不能安臥,故而讓你屈才來此。”

“陛下,臣,臣感謝陛下知遇之恩,臣願爲陛下馬前之卒,肝腦塗地,死也情願!”

張同敞被朱由榔一番話說得熱淚盈眶,原來皇上根本不是看不上而是重用自己啊,上任以來的所有委屈都隨着這番話而煙消雲散了。

張同敞說完,抹了把眼淚,又道:“臣真是無用,竟掉開了眼淚。”

“掉眼淚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足見你之心誠。”朱由榔道。

“那,陛下,臣之所請……?”

“不,你不能隨朕去。你就像一顆釘子一樣,牢牢給朕紮在梧州,只要保住梧州不失,朕在前邊打得才放心。”

“可是,陛下,恕臣直言,李大人的兵只有一萬二千,怎麼跟孔有德的四萬大軍抗衡?力量太單薄了啊!”張同敞道。

“張大人,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什麼意思,看不起我的禁軍是咋的?”李元胤不樂意了,沒等皇上發話,他就站出來質問張同敞。

“李將軍不必着惱,漳州大捷,禁軍所向披靡,張某聞名久矣,可不敢看不起禁軍。張某就是覺得好拳難抵四手,惡虎還怕羣狼,兵多一點,心裡總是有點底氣不是?”

張同敞很會說話,連拍帶吹,說得李元胤沒有脾氣。

“無妨,別山,不必擔心,朕自有成算,你就給朕守好梧州就行。”朱由榔笑着說道。

朱由榔的笑很有感染力,給人傳達出無比的自信,莫名地,張同敞感覺踏實了不少。

“中孚!”朱由榔看向李顒。

“臣在!”李顒應聲而出。

“這多半年以來,你協助阿蘭組建訓練山地軍,頗多勞績,朕深知之。當時朕缺人才,你以文就武,也是無奈之舉。阿蘭是要入宮的,山地軍暫時只能由你先帶着,等將來找到合適人選替代,就讓你改任文職,如何?”

“回陛下,若依臣的本意,當初是不願意擔任武職的,但如今,臣不想離開山地軍。”李顒答道。

“哦?爲何?”

“回陛下,山地軍從無到有,是臣奉旨一手組建訓練的,就像臣的孩子,雖然是秉陛下之意教導他成長起來的,但畢竟是臣的孩子,臣實在是愛喜歡他了,所以不想離開。”李顒很動感情地說道。

“你的心情朕理解。先這樣吧,等將來趕走清兵,你若改了主意,再改任文官。如今先說說山地軍的情況吧。”

“是。陛下,山地軍如今軍事訓練已有小成,士兵學說漢話基本沒有問題,會識漢字的也不少,隊長以上的軍官都識漢字,而且,我們還設計了一些手語,指揮系統沒有問題。只是沒在戰場上檢驗,具體效果如何,臣不敢下定論。”

“朕別的不擔心,就擔心上了戰場見不得血,新兵尤其如此,一見血就手腳發麻,更別說殺人了。”

“陛下,臣以爲這一點倒不必擔心。壯人與漢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們捕獵猛獸見慣了血腥之事,一點都不會手軟,而且,陛下的以人頭換銀子的賞格,很大程度上激發了他們的血性,以臣觀之,就算爲了銀子,他們也會拼命殺敵的。”

“那就好。不過,可別上了戰場之後,真把人頭砍下來掛腰上,如果這麼機械,很容易爲敵所趁。”

“是,陛下,臣亦料到了這一點,已就此事做了規定:每一隊指定一名副隊長專門負責記錄,士兵們只管奮勇殺敵,不必擔心其他。”

“發放恤銀、恤糧不是長久之法,只有真正挖掉窮根才行。等趕走清兵,朕會想辦法改善他們的貧窮生活的。中孚,這些日後再議。明日閱兵之事準備好了嗎?有信心嗎?”

“有!”

李顒大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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