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國二相

白於裳大步跨進自己屋子後就掀袍負氣的坐到圓桌邊,端起桌上的茶便要狠飲而盡,卻被降紫給攔下了,“這茶都涼了,大人不能喝了。”言畢便吩咐下人去重新泡壺茶來。

“大人且不必與他一般見識,他那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落粉勸慰起白於裳,拿棉帕輕拭她額頭的包。

豔姬下手太狠,那包凸起的過於明顯,中間還擦破了皮,故而惹來白於裳一番皺眉,腦袋微微往後靠,又推開了落粉的手。

“你小心些。”降紫輕拉一把落粉,又接過下人端上來的清茶遞到白於裳的手上言:“不去那邊倒也安生了,誰稀罕要去,以後他是死是活都不必咱們管了。”

白於裳輕嘆,她眼下倒真不想管了,但這事也由不得她,想想自己每每都要從那豔姬身上惹些閒氣來受就覺着鬱結,竟比那未央還能折騰人。

外頭南山手拿兩封信走進屋子直往白於裳面前來作揖:“大人,外關送來兩封書信都是給您的。”

“你趕緊出去砌牆吧,且要砌的牢固些纔好。”降紫一面出言一面接過信了遞到白於裳的手上,而南山則是應諾後轉身離開屋子去砌牆了,眼下這豔姬也尋了人來砌牆,故而就有二道,怕是再榻不了的。

白於裳接過來一瞧,才知一封是夜玥國太子司息梵來的信,另一封則是淺蒼衛子虛的。

原說司息梵這幾日就到,未料人未到卻來了封信,細看了才知他說過幾日再來,眼下朝中有事耽誤,這倒讓白於裳省了心,何況頭上頂個包也不能見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定要被他取笑。

而另一封是衛子虛的長信,信上無非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順便賣弄一番他不凡的文采,指明瞭今年於公於私都定有再見之日,其他便是用盡了大半字數在逼婚。

白於裳越看越覺着心生惶恐,甚有些煩燥,暗忖這廝還讓不讓人過安生日子了,還未瞧完便有些負氣的揉成一團狠狠扔在地上。

“大人這是怎麼了?”落粉將地上的紙團拿起了展開,一眼不敢瞧的又攤在白於裳的面前,問道,“這信上寫了什麼令大人如此的煩憂?”

“該不會是大人那位同窗來問及娶夫之事了吧。”降紫也是胡猜,卻一言被她說中,令白於裳好生無奈,只說,“近日父親大人未有叫人來傳話?”

“一點動靜都未有,很是不像老爺的風格。”落粉也心生疑惑,往日隔三差五的就要來催婚一番,怎近幾日竟沒個動靜了。

“怕是老爺那頭想通了,大人也不必在左躲右藏了。”降紫寬慰起白於裳,往她的杯中添水,又問,“大人晚上要吃什麼?”

白於裳未有胃口,眉頭鎖的跟打了幾個圈一般樣,只答道:“隨意些吧。”

她是有苦難言,這自家父親大人是不在催了,可這衛子虛比自家的父親大人還要可怕,他是動真格的,到時弄的滿天下都人盡皆知,她這張臉該往哪裡擱,想來未央這廝也能笑話她一輩子了。

落粉見白於裳臉色凝重,便好言寬慰她:“大人其實不必爲娶夫之事煩心,落粉瞧着那位衛子虛衛丞相的人物就是極好的,門第爲人品性與大人也很是般配,況且他並未娶妻,不如與他試試吧?”

白於裳一口茶水噴出,灑的地上都是,落粉連忙給她輕拭嘴角,疑惑道:“大人這是怎麼了?”

“這話往後不可再提,否則就不准你外出整一個月!”白於裳哼一聲,而後放下手中杯盞,也不理會一臉委屈的落粉,只起身往到屋外廊上去逗那隻鸚鵡,給他添水加食,那隻鳥兒便高唱起豔姬大清早常唱的那首曲子,令她更是不悅,揮了揮手命落粉趕緊帶他走。

落粉不敢多言,只將勾環拿下就提步離開了。

降紫見白於裳嫌少面露難色,且也從未發過脾氣,定有心結在,便問:“大人到底在鬱結何事?只怕不單單是爲隔壁嬌主之事吧。”

白於裳往降紫那處微蹙了蹙眉頭,自然不能將心中之事告於她聽,可這日子一天天逼近,萬一真尋不出個可以娶的,難道真要嫁給他衛子虛。

而另一處在淺蒼的衛子虛正拿着從白於裳那裡搶來的絹帕輕拭小木桌,撣了幾下之後又對着窗外細瞧,暗忖梧棲的織錦技藝就是高明,絲滑耐用,繡功又極佳,更有其它連淺蒼都未有的好處,

難怪攝政王爺一直對那處虎視眈眈。

當今皇上淺亦禮更是三番四次說要親自前往梧棲去瞧瞧,只是身爲帝王不可冒然而行。

正在思緒之中,卻見淺亦禮的皇姐淺亦月正獨身一人走進自己的辦署司,衛子虛連忙起身拱手作揖:“微臣不知長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公主恕罪。”

淺亦月只比淺亦禮年長一年餘一個月,兩人自小感情就好,長大之後更是來往甚密,且這位公主的脾性也不同與其它的傲嬌主子,做事說話大咧,凡事都愛爭個新鮮,歡喜與衆不同的頑物,參與各樣奇葩事件,可謂也是個令人頭痛的角色。

若她不是淺亦禮的長皇姐,估計沒人願意伺候她。

“丞相大人不必多禮,本宮就是閒來無事順道來瞧瞧。”淺亦月說的漫不經心,隨後就四處打量起衛子虛的辦公之所,突見他手中拽着一塊絹帕就走上前從他手裡抽過來,取笑道,“看來丞相大人此番未有白去梧棲啊,這訂情信物日日揣在手中,想必好事即成了吧。”

“長公主誤會了,這是微臣同窗好友饋贈之物,未是訂情信物。”衛子虛低頭恭敬解釋。

“浩然何必這樣緊張,本宮玩笑罷了。”淺亦月輕笑起來,她曉得他心氣高,只想娶皇室公主,只可惜未有個合適的,而後又細瞧起那方帕子,見帕上繡了二個字,輕念着出聲:“雲汐……”思量一會又言,“聽這名字該是位柔情似水的女子吧。”

“是個奇葩。”衛子虛幾乎是脫口而出,瞧見淺亦月詫異的眼神連忙改口道,“與柔情似水只是相差了一點點,公主揣測的很是接近了。”一面心裡腹誹着白於裳哪裡跟柔情似水掛的上邊。

淺亦月將絹帕扔及桌上,靠近衛子虛身邊輕聲問:“豔姬未有其它書信是讓你交於本宮的嘛,亦或是有什麼話語相訴?”

衛子虛心裡一驚,未有頭緒,只愣愣的發怵,後又微福了福身子言:“王爺一向清高自傲,除了與公主能言談之外,任何其它人都不願與之開口,微臣自然也不會是他願意相托之人。”

淺亦月一聽此言竟有些得意起來,想想那豔姬確實清高的很,但對自己卻是有問必答的,思量到此處便忍不住輕嘆一聲:“可惜了,竟要與深愛之人遙遙相隔。”

衛子虛渾身一顫,只低頭不語。

淺亦月自我陶醉一番,而後言:“既是如此,那本宮就去看他。”

衛子虛更是驚出一身的冷汗,只說:“長公主身份嬌貴,怎可以去看他一個男子,何況他如今已是梧棲的嬌主,怕是多有不便。”

淺亦月一聽此言便覺心痛,要不是當日狠心的皇弟拆散自己與豔姬這對神仙眷侶,如今又怎會落的如此田地,想要見上一面竟這般難,可她思念的緊,再不去見他,怕是要憔悴而亡,便對衛子虛言:“他如今也算不得是梧棲的男寵,何況他不是說要爭丞相之位嘛,更不能進得後宮了,便是個自由身,那本宮與他再續淺蒼之緣又有何不可呢。”

衛子虛曉得淺亦月對豔姬情深意重,可惜這情似乎用錯了地方,便好言相勸:“豔姬眼下人在梧棲,長公主是淺蒼之嬌女,還是忘卻的好。”

“衛子虛你好大的膽子!”淺亦月一聽此言當下就惱了,往他面前走近兩步,陰冷冷說道,“讓一對有情人忘卻,丞相大人真是好狠的心吶。”

衛子虛暗歎自己委屈,卻只能說:“公主息怒,微臣知罪。”

“皇弟勸本宮忘卻是因他不願見到豔姬,惱怒有這樣神仙似的美男子,但你讓本宮忘卻就是以下犯上!”淺亦月冷哼斥責。

她曾發過誓,要與豔姬一生一世,絕不會放他一人在梧棲獨自受盡相思煎熬,違背誓言。

衛子虛暗忖這位長公主是不是想太多了,豔姬何時與她有情有意的,怎他就不太明瞭呢,難道說其中另有隱情。

淺亦月不打算在跟衛子虛拐彎抹角,便低沉對他言:“本宮今日有樣東西要送及大人,還望大人莫要推卻纔好。”

“微臣不敢當。”衛子虛確實不敢當,他已是猜到大半,這位長公主是要將他往火坑裡頭推。

“本宮說了要送,你便一定要受,否則本宮的手段你是曉得的。”淺亦月冷冷威脅道,緊緊盯着衛子虛的臉頰瞧,直到見他伸出雙手來接才露出很是得意的笑容,掏出袖口中的免死金牌放置他的手中,言道,“本宮就全靠丞相大人了,往後自有丞相的好處。”

衛子虛低頭應諾:“多謝公主。”可手上的這塊免死金牌燙的如火一般令他心生不安,卻又不得不幫淺亦月周旋。

看來她不見豔姬定不能罷休,可讓她見了豔姬又該是如廝場面,實在不敢想像。

千里之外的白於裳與衛子虛實屬同病相憐,此刻也在伺候難搞定的公主。且芸香公主派人告之她要她準備準備,與自己一道踏上尋亦云之漫漫長路,漫漫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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