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國二相

白於裳眉頭緊蹙,未央忍不住冷笑起來:“原來這城裡有叛徒。”

“未大人怎可以如此說呢,嚴某實在擔當不起。”皇宮禁衛軍領將嚴柯閃動着明眸輕笑起來,輕捋起自己胸前的長緞,漫不經心的吩咐道,“將白於裳及未央兩個人拿下。”

但依舊未有動靜,全場一片死寂。

那幾個暴徒不明所以,又往嚴柯那裡望過去,示意他再下命令。

嚴柯清哼了一聲嗓子,又厲聲吩咐道:“給我將白於裳及未央拿下!”

白於裳終於不願在演這場戲了:“嚴大人不必再白費力氣了。”後又厲聲吩咐,“給本國師放箭!”

二樓之上有人甩下一根長繩,未央握住那長繩,飛身離開八人的包圍圈,弓箭手齊齊放箭,將那

八名暴徒都射傷,卻都未有傷及要害。

嚴柯心裡一怔,不明白爲何會這般,他經心策劃的局難道就這樣給破了,若說已被戳穿,那皇城裡自己留守的上千精兵也都一併被識破了。

但他還有最後一招,大家都來個魚死網破罷。

未央一個翻身又穩穩落在嚴柯的面前,拿利劍架在他的脖間,誇讚他道:“嚴大人這招甚妙,只可惜,人外有人,縱然有些智謀也是枉然。”

嚴柯不畏不懼,冷笑道:“看來女人也不會都是胸大無腦的,一個整日以爲自己是個神,一個整日只會吃喝嫖賭。”

白於裳聽着這句話甚是不服氣,誰吃喝嫖賭了,她承認自己吃喝,但這嫖賭從何而來,看來她在梧棲真是聲名狼藉了。

未央一聲令下:“將這幾人都綁了去面聖。”

禁衛軍副將領燕青對着未央拱手作揖:“微臣領命。”而後就架着嚴柯,及那幾個暴徒一道往皇城裡去。

白於裳雖心中對嚴柯之語憤憤不平,卻不能如何,又聽有人來報:“啓稟國師,丞相。嬌主府上果然遭人襲擊,眼下已安然無恙,只是一堵牆倒了。”

“多派些人手保護嬌主,不可讓他有半分的不妥。”白於裳微點了點頭,又交待一些事宜便與未央一道往宮裡頭趕。

白於裳今日破例與未央一道坐的馬車。

“此事國師大人如何看?”未央從未有過如此慎重的口氣與白於裳言語。

“嚴柯勢必是要斬首示衆的,他這叫謀權篡位,且要誅連九族,砍到絕子絕孫了爲止。”白於裳輕嘆一聲,似也覺着可惜。

“他確實是個人才,只可惜是個男子。”未央似笑非笑出言。

白於裳往未央那裡瞧了一眼,輕聲問:“丞相大人是從何時得知他是個男子的?”

“從他貪戀未某的胸部開始。”未央輕嗤一聲,極爲不屑。

白於裳幸而沒在飲茶,否則定將一口茶都噴在未央的胸上,終還是忍不住酸了一句:“這梧棲所有的男子果真都只仰慕未大人一人。”

“那倒未必,聽聞我府上好幾位小廝的都甚是歡喜國師大人這般風流倜儻的。”未央淺笑。

白於裳的嘴角微抽搐了一下,而後又正經出言:“嚴柯雖說罪不可赦,但他其弟嚴肖染卻是真的不值,浪費這身才情,只怕梧棲再也尋不出比他占卜更精準的了,竟也要受其牽連。”

“國師大人是想保他一命?”未央對着白於裳微挑了挑眉,後又笑道,“莫不是國師大人瞧上了他?”

嚴肖染是梧棲有名的占卜師,雖說未有入朝做官,但國有祭祀之類的事都請他佔察,連每家每戶嫁娶殺雞殺牛供神之事也要請他挑個黃道吉日,故此府上攬了不少銀兩,也算是富裕之家,只是人生的醜陋,聽聞是小時候一場大火,將其毀了容貌,從此出門都要戴頂帷帽。

他與豔姬正相反,聽聞有人無意間撩起他那紗幔便當場暈死過去,如今也是單身一條,無女子敢娶。

白於裳微蹙了蹙眉,只言:“測隱之心難免,何況他與嚴柯雖說是親生兄弟,感情卻是從小破裂的。”

未央指尖輕掂垂在胸前的紫色緞帶,笑言:“若說你娶了他,自然就可免了他的罪。”

“近日丞相大人出的主意都似是有股味。”白於裳冷哼一聲。

“何味?”未央不解。

“餿味。”白於裳不屑道。

未央只低頭笑而不語,撩起紗簾望向外頭,只言:“他既是出了名的占卜師,自然早就算出自己有此劫,想必已是想好破解之策的。”

白於裳輕嘆:“那真是白某多慮了。”

“未某覺着他到國師大人府上求親的可能性甚大。”未央佯裝一臉正色,說的尤其認真,又補上一句,“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啊。”

“爲何不是到丞相大人府上求親呢?”白於裳輕嗤。

“那他還真是擠不進未某府上的大門。”未央嘲訕道。

白於裳清冷一笑,終不願在與未央費口舌,這貨越是理他越發的沒臉沒皮了,總是拐着彎兒的捧自己,踩別人,實在無趣。

幾人一道進了正殿,卻見嚴柯正在對着燕青罵罵咧咧:“你好說也是一男子,竟向着那幫女

人?”

燕青雖說有功,只他也是一男子,因嚴柯擡舉,又認他爲自己的親信,才命他也男扮女裝跟隨自己,誰知他竟出賣同宗兄弟。

芸凰連頭也痛了,那邊豔姬未有個定數,這邊又真出了叛逆之臣,見未央與白於裳一道往殿上而來,便問他倆:“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自然是依法處置,削其權職,抄其家產,誅連九族。”未央冷言冷語,甚是有些氣魄,對着芸凰福身作揖。

殿上其它的衆臣都不敢有異議,紛紛說是。就算往日與嚴柯走的甚近的幾位大人都不敢出聲,哪敢求請,撇的乾淨纔是真。

芸凰不可惜嚴柯,卻與白於裳一樣,只可惜嚴肖染,若說無了他,該讓誰來算這黃道吉日,縱然丞相與國師大人神通廣大,在算日子面前也是要頭痛的。

可他若有忤逆自己的意思,自當非斬不可。

白於裳思忖着嚴肖染是何其聰明之人,爲何一點動靜都未有,難不成梧棲第一聰明人這稱號是虛喊喊的。

其實這嚴肖染與白於裳的關係也屬般般,只是覺着挑日子這件事情不該從此由她來費神,未央爲六部之首,自然不會攬這檔子事,只能落到她的頭上。

芸凰眼下只能先開發燕青,說道:“你雖說有矇騙孤之重罪,但好在懸崖勒馬,又戴罪立功,故而孤將你從輕發落,先回自己府上面壁思過,等會審過後再做定論。”

嚴柯一聽此言就對着燕青訕笑起來:“你瞧你落的如此下場?被削官職了吧?那蠢女人就是容不得比她聰明的男人,什麼陛下,就是一個昏君!我們堂堂男兒爲何要委身於她!她不配!”

白於裳聽着這番話很是頭疼,而芸凰更是氣得連臉頰都微微抽搐起來,厲聲吩咐道:“將他給孤壓下去!命刑部好好的審,任何一個忤逆之人都不可放過!”

之後就要甩袖離開大殿,纔沒走幾步,只聽外頭有人來報,說是嚴肖染命人送上來一隻狗,要請陛下裁決裁決。

嚴柯只怕嚴肖染要與自己撇清關係,便大聲對芸凰言:“我這叛逆的日子就是他嚴肖染挑的,可是他掐指推算出來的黃道吉日,他與我可是一樣的有罪……我與他流着一樣的血,他亦也有罪……”話還未講完已被侍衛拖了下去。

殿上衆人甚覺好奇,紛紛回眸而視,只見嚴肖染府上的貼身侍女幽蘭牽着一隻狗緩緩進了大殿之上,那狗脖子上還掛着一個牌子,上頭寫着嚴肖染三個大字。

芸凰甚覺詫異,又坐回龍椅上問:“這是何意?”

幽蘭欠身作禮,恭敬道來:“這是我家先生養的一隻狗,對它甚是歡喜,常言他與它已是弟兄一般,不分他我。陛下吩咐他一聲,他便能如何。”

芸凰訕笑,言:“它既是嚴肖染調()養的狗又怎會聽孤的吩咐。”

“它自然是要聽陛下的吩咐。”幽蘭輕言作答,又請示道,“請陛下吩咐它一二。”

芸凰覺着這事甚是怪異,她若吩咐下去不聽使喚,誰來挽她的龍顏。

白於裳斜眸而視那條大黃狗,終曉未央爲何總愛如此瞧人,當真是有些氣勢的。

戶部尚書寧湘寧大人忍不住對幽蘭大喝一聲:“你莫要在無理取鬧,帶一條狗上殿已是對陛下大大的不恭敬,竟還要讓陛下喝一條狗。”

幽蘭對寧湘福身淺笑:“寧大人莫要心急,這條狗與我家先生一般,只有陛下喚的動,寧大人估計都喝不動他。”

“胡說八道!”寧湘爲人一向清高自許,只在未央面前才收斂幾分,而今一個下人女婢也敢與她頂嘴,很是不悅。

幽蘭不願與寧湘多做糾纏,她此番大膽進宮只是爲保自己家先生一條命,便只對着芸凰言:“陛下可試試,若說它真是不聽,大可將它誅之。”

芸凰只得問:“這狗喚何名?”

“我家先生之姓之名,嚴肖染。”幽蘭提聲作答,又提醒道,“陛下吩咐它,要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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