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澤走過去,探了探大帥的鼻息,搖了搖頭,表示已經沒救了。
我沒有一絲的憐憫,對着同樣躺在地上的船伕說道:“你殺了他,我想他表哥也不會放過你吧?現在唯一能救你的辦法,就是帶着我們進去,和你們老大說,他想殺你,是他先動的手,我們給你作證!”
船伕微微地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他的眼神裡充滿對我的怨恨,我又何嘗不是呢,可以的話,我現在也想掐死他。
緩了一會兒,船伕繼續撐船,帶着世友,南宮和耀陽和撈仔前面走,這次沒讓撈仔在水裡遊,是覺得他的水性還不行,我和關澤小黑,在船的後面慢慢地遊,有了上次的經驗,當我們看到第一個平臺的時候,格外的小心,世友就站在船伕的身邊,他只要有一點小動作,世友就會把他給拿下。
有驚無險地度過了第三個平臺,已經可以隱約地看見,前面有着微弱的燈光,因爲不確定岸上到底有多少人,多少武器裝備在等着我們,所有我們格外的小心,只讓世友一個人跟着船伕先上岸,我們都在水裡潛伏着。
我們就圍在皮筏艇周圍,看着世友和船伕上了岸。
岸上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掛着一道厚厚的鐵門上,四周都是混凝土的牆壁,看不見一個人。
船伕輕輕地敲了敲鐵門,半天才有人從裡面,開了一個防盜窗,看了看外面問道:“暗號?”
船伕答道:“21!”
裡面的人不解地問道:“不是27嗎?”
船伕很自然地說道:“其他6在後面,先開門吧!”
裡面的人再次看了看,只有世友一個人,放下了戒備,咣噹一下開了門。
世友卡在了門中間,我們急忙衝上岸,衝了進去。
裡面只有開門的一個人,他愣了一下,剛想有所動作,就被耀陽的刀駕到了脖子上。
那人卻不驚慌,而是很淡定地說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我就算放你們進去了,你們也是死路一條,不管你們有多少人!”
我哦了一聲道:“是嗎?可不管怎麼樣,我們就算是死,你也會死在前頭!”
船伕補充道:“生哥,別和他們講條件,他們殺人不手軟的!讓他們進去吧!”
生哥哼了一聲道:“你不知道規矩嗎?你這樣帶人過來,你自己什麼下場,你該比我清楚,我要是讓他們進去了,我也完蛋了!”
船伕有些無奈地說道:“活一時算一時,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看了看這裡面的情況,一間空房子,裡面一張牀,牀上放着一本色情雜誌,後面還有一道鐵門,上面有道密碼鎖,這裡沒有任何監控設備,連部對講機都沒有。
我看了看這位生哥說道:“我不爲難你,我們就是想進去,錢我可以給你!只不過,不能按照你們以前的規矩辦,想把我們給賣了,還沒買主敢收!把門開了,我們不爲難你!”
生哥搖着頭道:“我說了,放你們進去,我們都不是死那麼簡單的,會生不如死!殺了我吧,爽快點,別猶豫!”
我再次好奇地看着這位視死如歸的生哥,不免有些好奇問道:“我就不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嗎?開個門而已,沒必要吧?看來你們還真是紀律嚴明的組織啊!”
生哥沒說話,我看向船伕,船伕也很無奈地說道:“這道門,我真沒辦法,密碼天天換,只有當天當班的人才知道的!他不說,誰也沒辦法的!這裡沒有任何通信設備,怕被監聽,所以,只有生哥他能開這道門,我真的也沒辦法!”
我笑了笑道:“不關你的事,我這人說話算數,把我們帶到這裡了,你就完成任務了,你可以走了!”
船伕一愣,有點不敢相信,再次問道:“你真放我走?”
我點着頭道:“是啊,你可以划船去外島了,我們也沒打算回去了,這位生哥不是不開門嗎?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換班就行了,這樣就不算他開門了是吧?”
船伕已經沒聽我後面再說什麼了,開了門就往外面跑,我給了關澤一個眼神,他也跟了出去,只聽見外面一聲慘叫,就沒動靜了,關澤跟沒事人似的,又走了回來。
生哥這會有些驚慌了,知道船伕所說非假,猶豫了一下道:“我們換班的時間,要到明天早上呢,你們等得了嗎?”
我笑了笑道:“等得了,我們有得是時間!怎麼樣,你好像等不了?”
生哥又不說話了。
我坐在牀上,拿起那本雜誌說道:“《花花公子》,你也夠慘的啊?別人都是在裡面風流快活,你就只能是對着本雜誌使勁!”
生哥撇了撇嘴道:“咱啥也不會,就是個看門的,還能怎麼樣?有本雜誌就不錯了!”
我哦了一聲,好奇地問道:“你認識大帥的表哥不?”
生哥點了點頭道:“你認識我們主管?”
我搖着頭道:“不認識,聽大帥說過下,他能決定你的生死不?”
生哥嗯了一聲道:“可以!你要是能說服他,我就放你進去!”
我不解地問道:“我怎麼說服他啊?他又不在這裡,你也沒法和他聯繫!”
生哥這次主動地說道:“我放你們進去,你給他錢,讓他什麼不說,這件事咱們就當誰都不知道,你看這樣行不?”
我急忙點頭道:“當然可以了,皆大歡喜啊!你早這麼說,大家就不用等那麼久了,這樣多好!”
生哥又有些爲難地問道:“你們有錢沒啊?他可是胃口很大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說道:“來這裡能不帶夠錢嗎?你就放心吧!現在可以開門了吧?”
生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鐵門前,按下了密碼鎖,門打開了。
還是世友第一個衝了進去,撈仔壓着生哥跟在後面進去了,我看了關澤,關澤笑了笑道:“我沒動他,他在地上躺着呢,暫時死不了,我想着留着他,萬一咱們要回去,還得讓他划船呢!”
我豎起大拇指。
走進這第二道鐵門後,裡面是一間電機間,裡面很吵,大功率的馬達在生猛地運轉着。
生哥帶着我們繞過了這些大功率電機,然後大聲地說道:“一會兒,我先說,談好了,然後你們給錢就行了!”
我沒太在意他說了什麼,而是盯着這些大功率的電機,想看看是不是這個島上的總電源,都是幹嘛用的,我留意到,這裡面到這裡面一共有十組大功率電機,這麼大的功率,至少可以支撐一個大型的水利發電站了,看來這島上還可以自己發電啊,果然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是可以自給自足的。
通過電機房之後,生哥帶着我們通過了一條滿是鐵管的通道,像是蒸汽管道,時不時上面還冒着熱氣,然後來到了一座工廠裡面,裡面有很多池子,池子裡面冒着熱氣騰騰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小心翼翼地繞過池子邊,走進了一個倉庫。
倉庫裡堆滿地紙皮箱子,4個人圍着一張桌子打着牌,桌子上堆滿了現金,其他一個人看生哥帶着我們幾個過來了,叫停了其他人,看向我們。
生哥殷勤地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支菸,我們站在遠處,也不知道他們在說着什麼?
一個人被使喚着進了找人,罵罵咧咧地,應該是即爲不情願地離開賭桌,一個人指了指我,生哥招手讓我過去。
我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人,就只剩下關澤和耀陽了,世友,南宮,撈仔和小黑都不見了。
關澤和耀陽,緊跟在我身邊,走了過去。
生哥笑嘻嘻地說道:“這是浩哥,你明白的……”
我急忙掏出一沓錢,遞了過去,浩哥接過錢,看了一眼,還挺滿意地,笑了笑道:“挺上道的!一會兒和我南哥說一聲,能放進去的,就放進去吧,也犯不着非得吃苦!”
我急忙點頭道:“太謝謝浩哥了,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就是帶着自己家兄弟,過來賺點錢!”
浩哥哦了一聲道:“犯什麼事了?”
我一愣,生哥忙說道:“你裝啥啊?來這的,自己知道自己事,沒必要隱瞞的!”
我急忙陪着笑道:“小事,一點小事,傷人要判,就跑了!”
浩哥哦了一聲道:“賺夠錢,隨便就洗白了,好好幹!”
這時,那個進去的人,後面跟着一個沒怎麼睡醒的男人走了出來,這男人也不知道是眼睛小啊,還是真的沒睡醒,幾乎是看不見他的眼睛,打着哈欠,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然後在桌子上抽出一支菸,浩哥急忙幫着點上,說道:“老大,新來的,挺老實的!”
這位老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眼睛太小,好像都沒睜開似的,還掐着嗓子問道:“你們不是上報了7個人嗎?怎麼就你們三個啊?”
我急忙解釋道:“價格太高了,付不起那麼多人錢!這個大哥怎麼稱呼啊?”
眯眯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和我套什麼近乎?我弟弟呢?怎麼沒和你們一起進來?”
生哥有些慌張,我卻不緊不慢地答道:“大帥哥說,他在外面再等等,聽說還有新人要來,讓我和您說一聲!”
眯眯眼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啊?”
我急忙解釋道:“這裡一看就知道您是老大啊,在外面的時候,大帥哥老和我提出,他有個英俊不凡的表哥,我猜肯定是您,我和大帥哥的關係很好,您是他表哥,就是我表哥了!”
眯眯眼急忙擺手道:“少跟我套近乎,誰是你表哥了?錢都帶來了吧?”
我嗯了一聲,掏出一沓錢說道:“您點點!”
生哥接過我的錢,走到眯眯眼耳邊耳語了幾句,眯眯眼顛了顛手上的錢,有些不悅地說道:“這點錢好像是不夠啊!先壓去勞務市場吧!”
生哥急忙拉住眯眯眼說道:“大眼哥,別啊!我這都和他們說好了,就讓他們進去吧,別拉去市場了!”
大眼哥一個耳光就扇在了生哥臉上,呵斥道:“他媽的還要替我做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啊?船佬呢?他怎麼也沒跟着過來啊?就你一個人帶他們過來的啊?”
生哥被打了一個耳光,多少有點不服氣,可看了看他身後幾個人,氣勢又弱了下來道:“大眼哥,他們還有錢的,要不您看看開個價,讓他們進去算了!”
大眼哥哦了一聲,頭轉向我。
我急忙又掏出了一沓錢說道:“就剩這麼多了,大眼哥通融一下吧?”
大眼哥拿過錢,同樣顛了一下,放進了口袋裡,仍然是說道:“關進大倉,不是勞務市場,送到人才市場吧!”
我有些不滿地說道:“這位大哥,錢你也收了,怎麼還要關我們進大倉,然後送市場啊?不是說好,給了錢,就讓我們直接過去的嗎?”
生哥也幫着說話:“大眼哥,咱們不能這麼做生意啊,這要是傳出去,以前咱們的信譽就完了啊!”
大眼哥揮手又是一個耳光,罵道:“你媽的,是不是值班值傻了?他身上的錢,本來就該歸咱們的,沒送他們進勞務市場就不錯了!你再廢話,我連你一起送進去!”
生哥不敢說話了。
我有些憤怒地問生哥道:“你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啊?現在怎麼辦?”
生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沒幫你們說話啊!”
我轉向大眼哥,露出兇狠的表情道:“那把的錢還回來,我們不去了!”
大眼哥哈哈大笑道:“你是真傻啊,來到這裡了,還由得你說,現在想回去啊?晚了!乖乖的,跟我的人進大倉,你還少受點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我哦了一聲道:“你就是一直這麼做生意的啊?”
大眼哥切了一聲道:“兄弟你自己傻,這也怨不得別人啊!在我這裡,就當給你上堂課了,以後做人,別那麼輕易信人,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道:“那就是沒得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