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裳滿臉得意之色的回到自己大帳當中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她與金輝煌之間究竟生了什麼事情,又或是達成了什麼協議,總而言之,秦裳是春風得意,平時不怎麼吃飯的她,這一次也一口氣吃了兩個大饅頭。
“大帥,還要嗎?”哈赤黎在一旁伺候着,平時可沒有見過秦裳吃的這麼暢快,一般的情況,秦裳就算是喝點湯,吃點水果而已。當一個人的武功到達了一定極致的時候,差不多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就是所謂辟穀!一方面是身體開始逐步的吸收天地之氣,自身的消耗大幅的減少!另外一方面就是身體對於食物的消化吸收也到達了常人所能夠企及的高效率,可以將食物完全的利用起來!不會有任何的浪費。
不過此時秦裳吃這麼多,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高興吧!在之前,哈赤黎曾經有過這樣的經驗,當其的大軍攻克雷音國國都的時候,秦裳就曾比平時多吃了不少。
但是,此時有什麼事情,會令秦裳高興成這個樣子。
“去!留給你吃吧!去拿酒來!最好的酒來!”秦裳拍了拍桌子,光是吃,不免有些無趣,要喝上點酒慶祝一下才可以!只是自己一個人卻是顯得有些無聊,秦裳想了一下,當哈赤黎向外走去的時候,秦裳又說道:“多拿一點來,把他們也叫進來!”
“他們?”哈赤黎愣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就明白,秦裳所說的是何不爭等人,要不然還能有誰呢!慌忙的點了點頭,其應了一聲,向着外面走去,何不爭幾個人此時正在門外候着,秦裳剛剛回來,想必會有什麼事情要找他們,心中有着這樣打算的衆人,自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他們也確實來得對了,儘管與他們的想象有點差距,不過秦裳此刻卻是召見了他們。
“怎麼樣,大帥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張不義見到哈赤黎走出來,急忙的問道,即便是在外面等着,他們也不敢kao的營帳太近,更不敢運功去隨意的偷聽裡面的動靜。他們熟知秦裳的性情,自然不敢在這一方面有所閃失,以免觸怒秦裳。
“是啊!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哈赤黎.搖了搖頭,只是陳述事實,她也不敢隨便的猜測,秦裳最是討厭自己的部下做出一些沒有根據的猜測,平白的令軍心不穩。
“這樣啊!那麼我們……”張不義點了.點頭,大帥高興就成了,就算是不知道爲什麼,但是總比不高興要好得多。
“都進去吧!大帥有請!”手掌做出請的動作,哈赤黎的.臉上1ou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卻是平添了衆人的不安,大帥有請?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在無法得到進一步的信息以供判斷的情況下,衆人只能互相看看,最後目光凝聚在哈赤黎的身上。
“放心!大帥只是要你們進去喝酒!哈哈,大家等着,章.乾來!跟我去擡酒去!”哈赤黎小手招招,大聲說着,安撫衆人的心後,向着章乾說道。
“哈!喝酒,那可是義不容辭!諸位,我先進去了!”一聽.到喝酒,張不義頓時間興奮起來,什麼也顧不得了,邁步就衝到了大帳當中。
何不爭與商傑.卻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緊跟着走了進去,至於章乾卻是走到了哈赤黎的身邊,兩個人對視一笑,隨手又叫了幾個路過的兵士,去擡酒來。
不多時,大帳當中已經是酒香四溢,笑聲歡暢,儘管除了秦裳以外,衆人都不知道在慶祝什麼,不過這對於衆人而言,沒有任何的必要!只要秦裳高興,那就是最值得慶祝的事情!
另外一方,金輝煌的大帳當中,卻是一片死寂,當秦裳回來不久之後,金輝煌也一個人回到了營帳當中,但是相比於秦裳的興高采烈,誰也看不出金輝煌究竟表情如何,也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金輝煌馭下規矩嚴謹,這方面倒是與秦裳有些相似!只是秦裳更傾向於絕對的**,說一不二的霸道!金輝煌則是傾向於以嚴謹的規矩,規範與控制,在手下人中形成一個良好的秩序!給手下人一個需要遵守的道德典範。
與秦裳的霸道相比,金輝煌更多的是王道,而這也是這兩者截然不同的地方。
“文如玉五十軍棍!趙如虎三十軍棍!”一回來,金輝煌所下達的就是這樣的命令。
“什麼!”守在大帳的旁邊,一羣人當中的文如玉一聽到金輝煌的這個命令,頓時間就大叫了起來。與其比較起來,趙如虎的反應卻是十分的平坦,而且又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其似乎是早有預料,同時對於金輝煌所給的處罰感到比其想象的要輕了許多。
“是!”趙如虎很坦然的跪倒在地上,軍中出身的他可是要比文如玉懂規模的多了。
“趙兄,你這是幹什麼?”文如玉不解道,此時四周的衆人散開,軍帳附近的衛士們已經上前拿人,只是與束手以待的趙如虎不同,文如玉十分的不甘心,伸手推開上前拿他的衛士,望向跪在地上的趙如虎。
金輝煌在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一言不的就走入到了大帳當中,沒有任何的解釋,同時也沒有說明,所留下的只是一個讓衆人看不透的背影。
“文如玉,你是要抗命不成!”對於文如玉的行爲,有些人已經開始不滿起來,謝廣安就是其中之一,身爲金家幾乎稱得上是元老級的部屬,他此時站出來大聲的喝斥文如玉,是一件義不容辭的事情。
“簡直豈有此理,我爲什麼要挨罰!這根本沒有道理!”文如玉怒道,這樣的事情,怎麼說都是說不過去的!自己可是爲了金輝煌才站出來的!但是竟然卻要爲了這個而受罰,這豈不是令人心寒。
“你原本不應該隨軍出征的!”謝廣安嘆了一口氣,文如玉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但是其的行爲卻讓人無法去認同,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依kao意氣用事就可以解決問題的,而很顯然文如玉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爲什麼!爲金小姐出力,我是心甘情願的!”文如玉對於謝廣安的話十分不滿,當然若是換做別人,文如玉自然是不會跟來,在自己的家中沒事喝喝茶,逗逗鳥,何等的舒服逍遙,幹嘛要跑到這鬼地方!
“謝將軍……”衛士們求助的向着謝廣安說道。
對於一直不合作的文如玉,衛士們也是有點無計可施,論武功,他們遠不是這位看起來文縐縐的文公子的對手,四五個人一擁而上,被其也只是抖抖肩就被摔在了地上,不過礙於對方的身份,他們也不好動刀動槍,只能向謝廣安求助。
“唉!小子,誰都不怪,就怪你做出頭鳥!這軍營不是你能待下去的地方!打過軍棍,還是趕快回家吧!”還沒有謝廣安回答衛士們的求助,在文如玉的身後突然間響起謝萬里那蒼老的聲音,他初時並沒有隨衆人在營帳之外等候,聽說金輝煌回來,其馬上過來,卻是就看到了這一幕,在衆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其閃電般就站立在了文如玉的身後!一隻手掌已經輕輕的按在了文如玉的肩頭。
“謝前輩?”文如玉愣了一下,謝萬里什麼時候來的,他愣是沒有注意到,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以謝萬里的修爲,自然不是其所能夠察覺的!見到了謝萬里,文如玉頗有些見到了救星的感覺,但是聽清楚謝萬里所說的話之後!文如玉的表情就不是那麼高興了。
“沒啥!只不過是打打屁股,忍一忍就過去了!老夫去看看金丫頭,究竟怎麼回事?”謝萬里向前走去,文如玉卻是雙腳一軟,不知道謝萬里在其的身上使了什麼手腳,其一口真氣提不上來,整個人已經變得鬆垮垮一團,再沒有任何的力氣,整個人只能躺倒在了地上。
“謝前輩!”文如玉大惑不解的叫道,只是話語自口中吐出,也變的緩慢無力,其只能勉強的擡頭,看着謝萬里的腳跟自面前走過。
“帶走!”謝萬里向着四周的衛士擺了擺手,四周盡職的衛士們頓時涌上來,將文如玉雙手雙腳按住,整個人擡了起來。同時間,趙如虎也被押走。
爲了嚴明軍紀,軍中無論大小刑罰,都是要集中軍中兵士,列陣於前,令受罰者在衆目睽睽之前接受刑罰,不論身份高低貴賤!都是同樣處置,這樣才能夠申明軍紀,達到以儆效尤的效果!趙如虎固然是明白這一點,文如玉卻是不明白,打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當着全軍的面前打,這臉卻是丟的如此之大,這讓文如玉如何能夠忍受!
不過打終究還是要打的!
一陣軍棍下來,即便是趙如虎這樣的鐵漢也躺在地上,非要好好的養上幾天傷,才能夠動彈!文如玉這樣的公子哥,如果有真氣護體還能好一些,但是偏偏被謝萬里在身上動了手腳,渾身癱軟,這下子卻是慘了,十下軍棍下去,就已經是面如紙色,幸虧後面的幾十下,衛士們手下留情,才讓文如玉沒有死在這五十下軍棍之下,不過這軍棍打完!文如玉非要有好一段時間修養,才能回覆如初。
衆人卻是要有點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