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赤黎的動作一停,眼睛落在商傑的身上。
張不義卻是撇了撇嘴,一副無聊的樣子,將頭轉到了一邊,打了一個阿欠,對於哈赤黎停下來的動作並沒有表示什麼?章乾的目光緊接着也投在了商傑的身上。
“好了,好了,遊戲就玩到這裡!不要鬧了!”商傑望着張不義,然後向哈赤黎說道:“哈赤黎,你被騙了!”
“騙了?”哈赤黎愣了一下,不過第一個動作是先趕忙的將手中的那半邊蟲子屍體扔到了地上,纔回過神來,聽商傑的說話,騙了?被誰騙了?
“喂!姓商的,說話小心點!”張不義不太樂意的瞪了商傑一眼,只是哈赤黎與章乾或許是害怕他,商傑卻是完美不在乎,這兩個人年紀出身都差不多,而且也比較熟悉對方的底細,雙方之間並沒有太多的顧忌。
“張不義,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喜歡玩這些無聊的把戲!現在被人關在天牢裡面還不安分一點!”商傑指責道。
“怎麼了,無聊嘛!”張不義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要不,你小心陪老子玩玩!”
“沒這個興趣!”商傑極爲乾脆的搖了搖頭。
“騙了!商大哥,你說我被騙了?”哈赤黎先想要先搞明白這個問題。
“嗯!”商傑點了點頭,雖然說當面揭穿人家的把戲,對於對方並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張不義這種厚臉皮來說,卻是無傷大雅,商傑說道:“你還是年輕,沒看穿你張大哥的把戲,剛纔……”
“商大哥。你是說?”哈赤黎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看了看地上那被自己丟掉的蟲子屍體,十分吃驚的說道:“張大哥。並沒有吃……”
“廢話!你這個小丫頭真地以爲老子喜歡吃蟲子!”張不義聲音極大地說了出來。自己理虧。但是他卻沒有什麼感覺。反而一副十分得意地樣子。
“但是?”哈赤黎有些糊塗了。明明就看見張不義一口吃了地。
“唉……”商傑嘆了一口氣說道:“是障眼法。你出身南蠻。不知道我們中原人玩地把戲。你張大哥吃地時候。手裡面早就已經調包了!吃蟲子。這樣噁心地事情。你張大哥又不傻。只不過是想要逗逗你而已!”
“什麼?”哈赤黎猛地站了起來。逗逗自己!張不義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是小狗小貓嗎?
“哈哈哈!”張不義卻是開心地大笑起來。道:“果然是南蠻子。腦子僵地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爲蟲子真地好吃嗎?”
“咯吱!”突然間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在場地衆人都猛然間爲之愣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在牆角處靜坐地何不爭來到了衆人地中間。他一隻手拎着地上蟲子地一角就拿在了自己地手中。沒有太多地猶豫。甚至上可以稱得上極爲地乾脆。他狠狠地一口就咬在了上面。沒有任何偷天換日地手法。也沒有任何地遮掩。衆人甚至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其地牙齒咬在上面。將其分裂地情景。何不爭什麼話也沒有說。嘴角間動彈起來。不一會。喉嚨處有東西蠕動了一下。然後何不爭又咬了一口。極爲地沉默。直到將所有吃地乾乾淨淨。此時整個牢房當中已經是死一般地寂靜。
“何老大?”張不義用有點顫抖地聲音叫道。
“味道不錯。只是不是牛肉的味道,反而有點雞肉的味道,不過遺憾的事情是沒有什麼調料,要不然味道會更好一點!”何不爭靜靜的說道,場中的人卻是被其地行爲給完全的震撼住了,不但張不義沒有任何無聊的表情,原本怒氣衝衝的哈赤黎也怒氣全消!
“不要再鬧了!”何不爭最後說出了五個字,同時警告的看了張不義一眼,張不義的身體微微一顫,低頭挪到了一邊,整個人頓時間變得老老實實!這一物降一物,若非何不爭這種經驗老到的高手,還真的鎮不住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何不爭移動身形,又回到自己之前所在地角落,將身體輕輕地依靠在牆壁之上,又恢復到了打坐的姿態!這時地哈赤黎卻是呆呆的看着地上,她已經完全被何不爭吞吃蟲子的情景給驚呆了!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自不遠處響了起來,快的向着這邊而來,四周牢房被關押的黑衣衆們傳來陣陣騷亂的聲音,同時間也吸引了這邊衆人的注意,受剛纔所生事情影響較少的商傑先舉目望去,只是牢房中的結構比較曲折,牢房的佈局十分凌亂,讓人的視線很難能夠及遠,雖然能夠聽到腳步聲,但是卻看不到來人。
剛剛閉目靜坐的何不爭又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腳步聲越來越近,自前面的拐角處,已經出現了一羣人影!看其的服裝穿戴,應該是這天牢當中的獄卒,但是卻不知道他們來是幹什麼!其手中空空,但是卻行色匆匆,徑直的來到了何不爭等人所在的牢房面前,帶頭的一個人,向着牢房裡面看了看,目光停在了何不爭的身上。
“何不爭,哪個叫何不爭?”帶頭的人開口叫道,不過目光一直沒有從何不爭的身上離開。
“喂!嘴巴客氣一點!”張不義不高興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瞪了那帶頭的人一眼,帶頭的人不過是普通的獄卒,基本沒有什麼武功,被其的瞪了一眼,無異於精神上被尖刀狠狠的刺了一下,其心中不免一顫。“老夫便是!”何不爭站了起來說道。
“開……開門!”帶頭的人快的向四周的獄卒們打了一個手勢。
“你們要幹嘛!”張不義開口問道,這一次不但是他投去關注的目光,包括哈赤黎等人也投去了關注的目光,衆人不明其意。
“衆位不必擔心!小的只不過是奉命請這位何老先生出去見個人而已!絕無他意,絕無他意!”帶頭的人急忙地表示道,牢房的門剛剛被打開,張不義就站了起來堵在了這牢房的門口,其比較常人要壯碩不少地身體。給人以很強的視覺震撼,再加上其的武功也沒有受到什麼禁制,這震撼在其真氣的散下。自然更增強了幾分氣勢!外面的人雖然是身體自由,但是卻絲毫沒有什麼安全感!有些人甚至被張不義嚇得連續的退後了幾步。
“是哪個要見我們何老大?”張不義要問個明白。
“這……這位大爺,小的奉命行事,這上面吩咐了地事情,小的哪裡敢過問,只是照辦而已!誰要見這位何老先生,小的也是一無所知呀!”帶頭的人急忙的說道。這人四十來歲,瘦長的個子,一副老實乖巧的樣子,雖然略顯浮滑,但是說出的話還是讓人能夠相信幾分。
“張不義!退下!”何不爭站了起來,走到了牢房的旁邊,拍了拍張不義的肩膀,同時間牢房中其他地人也一起站了起來。
“何老大?”張不義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何不爭,現在身陷敵陣,就算是何不爭武功強橫。但是獨自一人,也必然難免會有所失,作爲衆部將當中的一號人物。其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衆人可是要成爲一團散沙了。
“沒事!”何不爭搖了搖頭,要害自己地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何不爭向外面的人拱了拱手,說道:“那麼老夫就來了!”
“何老先生請!”帶頭的人極有禮貌,樣子也是十分的恭敬。雖然何不爭是從牢房當中走出,但是他的樣子卻彷彿是一品高官的深宅大院當中迎出一般。
“客氣了!”何不爭走到了外面,四周地獄卒快的散開,將其包圍在了其中,只是卻沒有要上刑具,又或是押送的樣子,一副小心的樣子,倒好像是要護送了。
“嘩啦啦!”後面響起鐵鏈拉動的聲音,接下來一聲清脆的上鎖聲。牢門又重新的被鎖上。張不義等人只能站在牢房裡面看着何不爭的身影漸漸的遠去。
走過了前面地幾個拐道,何不爭被帶着徑直地向着一條向上的走道而去。何不爭地記憶力極好,之前被帶進這天牢當中的路線此時還歷歷在目,但是此時所走過的路線卻完全的不一致,自己此時被完全帶往另外的一個方向!四周的走道樣式都差不多,而且在一片昏暗當中也難以分辨自己此時所走向的真正方向,在不知道通往到什麼地方,不知道還有多長的走道當中,何不爭有種可能會一直走下去的感覺,前面的道路永無休止!
帶頭的人腳步稍微的一停,感覺上沒有盡頭的道路,此時已經走到了盡頭,前面是一座極爲厚重的大鐵門,光是看鐵門的質感,就給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令人感到根本就不可能將其突破!
到了嗎?何不爭看着這大鐵門,心中想道。
此刻,帶頭的人向着那鐵門走去,手掌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輕輕的按動了一下,鐵門上出了一聲咯吱的聲音,一個小小的圓孔從上面露了出來,帶頭的人摘下腰間的鑰匙,找出一串上面的其中一把,插入了其中,快的擰動了幾下!鐵門中連續出鎖簧彈動的聲音,在鐵門與人雙眼其高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孔道,孔道只有一個人的手掌大人,帶頭的人將臉湊到旁邊叫道:“開門!”
“是李頭?開門!”裡面的聲音響起,這時鐵門出沉重的轉動聲,然後才緩緩的開啓,露出了裡面的通道,與幾個獄卒的身影,然後這樣的鐵門經過了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