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抱歉……”一個柔和的中年人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柴玉蓮馬上感到自己的身周生了奇異的變化,所有的不適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相對的,前進的度也立時間減慢了下來,柴玉蓮已經可以順利的呼吸,睜開自己的眼睛,也能夠看清四周的景物,而之前那寒風刺骨的痛楚也不復存在,只是四周那相對快的後退景物在提醒着柴玉蓮,她還是在高的向前前進。
“這樣應該好一點了……”中年人繼續道。
“你是……”擡了擡頭,柴玉蓮現自己竟然被人抱在懷中,她第一反應就是奮起自己雙手雙腿的力量想要掙脫開來,但是這時候她才現自己渾身無力。
“不要激動,忘記在下了,在下是來救你的劉閣老呀!”中年人極爲和氣的說道,同時柴玉蓮現雖然對方懷抱着自己,但是卻是隔着一副絹布,這樣柴玉蓮稍微的放下了一點心。
“劉閣老!”柴玉蓮的心又提了起來。
“馬上就要進京了,夫人又能夠看到你的夫君了。只是以後要小心了,千萬不要再隨隨便便地被人抓走了,在下可不能隨時取救你……”劉閣老開玩笑般的說道。
“京城?”柴玉蓮急忙的向着四周看了看,果然就在眼前,已經能夠看到那京城外巍峨聳立的城牆,同時也看到路邊那漸漸多起來的路人,柴玉蓮叫道:“快放我下來!”就算是隔着絹布,但是自己身爲皇后之尊,又怎麼能夠被除了宋秋隆以外的男人如此的親近。
“放心吧!他們不會看到我們的!”劉閣老神秘的一笑。但是卻如他所說地,他的身形在行人旁邊經過的時候,竟然沒有人察覺到,又或是注意到他們,行人靜靜的走着他的路,而劉閣老與柴玉蓮行着他們的道,雙方彷彿是處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般。
“爲什麼會這樣?”如果是行人也就算了。但是竟然連守衛城門,負責將所有通過地人登記的兵士也沒有注意到他們,柴玉蓮大爲的不解。
“沒有爲什麼?”劉閣老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通過了城門之後,他的身形猛地向空中拔起。此時這城門附近地人已經數量極爲驚人。但是他作出如此驚世駭俗地舉動,仍然沒有人看他一眼,完全將其當作了空氣一般“啊!”急的上升,柴玉蓮嚇得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你這個皇后蠻有意思的!”劉閣老哈哈一笑,身形如大雁般的在天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向着皇宮的所在飛而去。
“你……”柴玉蓮聽到這話感到有些惱火,但是隨後劉閣老在天空不斷的升起落下,雙腳只是在下面的屋檐上稍微的借力,整個人就宛如踩着強力彈簧般的不斷作出高空彈跳地動作,在這樣的上上下下當中。雖然有劉閣老的雙手護持,但是柴玉蓮也是嚇得渾身抖,腦子再也無法思考了。
城外,當朝皇后柴玉蓮小住過一段時間的小樓之上,有一個人大雷霆,一身紅色戎裝的秦裳怒視着站在其身周,宛如老鼠見了貓般的屬下。這些人有的從前是江湖上著名地大盜。有地是則是西南有名的將領,還有地甚至是鄰國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此時在秦裳的面前,卻是大氣都不敢哼一聲。
“將軍……”一個領頭的人唯唯諾諾的開了口,想要解釋什麼,只是她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敢開口,並不是因爲她的身份就要比她的幾個同伴來的更重要一些,也不是她的官職就最大,而是她是一個女性,一個與秦裳一樣的女將,而且是一個西南邊陲少數民族部落的頭人,儘管此時也身穿着與秦裳差不多的中原樣式的甲衣,但是臉上塗抹着其部落的紋飾,頭上帶的也是其部落特有的頭飾,而且她自認與秦裳的關係不錯。
旁邊的幾個人頓時將充滿希望的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她是秦裳一手收伏的部下,而且爲了追隨秦裳,背井離鄉來到了千里之遙的中原之地,秦裳可以對其他的幾個人完全不講情面的大雷霆,但是她開口了,秦裳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哈赤黎,你有什麼話要說!”秦裳斜着自己的眼睛,瞪了那女將軍一眼,她一屁股坐在了後面的椅子上面,的確,她開口的話,自己是不能不給面子的,因爲其不但自己最忠心的部下,也是自己的好姐妹。
“這個……這個……”哈赤黎雖然開口了,但是一時間卻是接不下去了,四周的人急忙的向她擠眼色,但是衆人的臉部表情各不相同,一個個的在其的眼中都顯得異常的怪異,她實在是難以理解。
“這個……”秦裳用手指叩了叩桌子,出扣扣的聲音,她的這個舉動是個習慣性的動作,意思是給你們機會了,把握不住的話,可千萬不要怪我!秦裳一般會連叩十次,十次之內,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就要軍法處置了。
“那個……”哈赤黎嚇了一跳,敲桌子了,原本就空空如也的腦子,現在更是什麼也想不到了。
“都是末將的責任!”哈赤黎也無法指望了,女人畢竟還是女人,關鍵的時候,還是要男人上的!一個三十來歲的黑臉大漢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跪在了地上,按照順序來排,這一次是輪到自己了,他的目光向着四周的衆人望了一眼,衆人明瞭的點了點頭,法不責衆在秦裳的字典當中是沒有的,想要一起扛的話,秦裳會讓衆人一起扛到高興爲止的,還不如犧牲一個人,成全大傢伙,秦裳治軍極爲的嚴格,這是他們秦家的一貫傳統,衆人沒有在其麾下的時候就有所耳聞,現在更是無比的清楚,所以也纔會有了這樣的應對之道。
只不過這一次實在是太過於冤枉了,也是對方的實力乎了他們的想象,裡三層外三層,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就算是有頂尖高手入侵,也能夠將其攔阻到讓秦裳到來的時間,可是這一次,沒有任何的察覺,人就被劫走了!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的現,人宛如憑空蒸一般!擁有這樣實力的人,在場的衆人聞所未聞,因此雖然敗得不算冤枉,但是這事實在是太冤枉了!
不能怪他們不盡心職守,但是就宛如一羣三歲的小孩子,想要與一個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士兵戰鬥一般!雙方的層次相差的太遠了。
“很好,你知道是自己的責任就好!”秦裳點了點頭,叩桌子的手指也停住了。
衆人鬆了一口氣,那個黑臉大漢卻是提起了一口氣,不知道秦裳要如何的處罰自己了,他身上的肌肉猛地繃緊,隨時等待着秦裳的處置。
“很好,張不義,這一次你知道是自己的責任,很好!我不怪罪你!”秦裳突然間如此說道,在場的衆人以及跪在地上的黑臉大漢張不義都是大吃一驚,張不義急忙的將自己的頭擡了起來。
“將軍?”張不義十分的奇怪。
“這一次的對手本來就不是你們所能夠應付的,讓你們去應付你們應付不來的對手,失敗也只能怪我這個調度者無用,根本怪不到你們的!”秦裳說道。
“將軍!”張不義大爲的感動。
“將軍!”感動的不只是張不義一個人,其他的人也感到秦裳極爲的深明大義,不愧是西南秦家的傳人。
“不過……”秦裳來了一個轉折,衆人的心中猛地爲之一寒,在秦裳的手下也有一段時間了,正如秦裳敲桌子的習慣,這開口說不過的時候,往往這結果都是相當嚴重的。
“卻也不是你們逃避責任的藉口,難道因爲敵人的強大,我們就不去戰鬥,難道因爲敵人的兇殘,我們就不敢反抗了嗎?哼!”秦裳冷哼一聲,喝道:“除了張不義之外的人,全部都給本將軍出去自領二十軍棍!嗯……張不義負責監管!若是有一個人少打了一棍,又或是有一棍打的輕,你張不義十倍罰之!”
“啊……”衆人慘叫一聲,張不義卻是暗叫僥倖,緩緩的站了起來。
“一羣沒用的東西,只知道推卸責任!”秦裳低聲的罵了一句,彷彿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卻是正好讓在場的這些人聽個清楚,衆人的臉色變得極不好看,尤其是女將哈赤黎,她的雙手已經捂住了自己那圓潤可愛的屁股,男的被打也就算了,自己這青春亮麗的大美女也被打了,以後這傷痕累累的屁股可是見不得人了,自己豈不是要嫁不出去了,哈赤黎的眼眶裡面已經有淚珠咣噹了,她可憐兮兮的望着秦裳。
“謝恩吧!”秦裳擺了擺自己的手,意思是說,你們都滾吧!
“是……謝將軍賞賜,末將們告退了!”衆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顯然秦裳是想要故意的懲戒他們一番,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認罰了,衆人轉身退去。
哈赤黎也隨着衆人轉身而去,只是她卻是一步三回頭。
“哈赤黎……”秦裳突然間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