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在楊沆城的城外,被丟棄的火器一臺也沒有遺留的被最後一批經過的人給帶走了,而在已經死亡的屍體當中突然間有一具動彈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爬了起來,只是其身上所穿的並不是兵士的裝束,而是類似夜行人般的漆黑服飾,他在屍體當中站了起來,擦了擦身上沾着的血跡,自言自語道:“真的是被大小姐給料中了,不過沒想到的是最先出手的竟然是隱龍宋秋魂,該死的!好厲害的鞭子,差一點就要了老子的小命!要不是及時的詐死,這一次還真的是難逃一劫!不過還好,總算知道了都有哪些人將怒雷黃龍破給帶走了!”
“最先的一座是被隱龍帶走的,然後是劉鐵虎,白如狐,再然後是蕭天意與玉言真,最後……”黑衣人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望着遠處,道:“叫白龍李家也揀了便宜,不過這下子可有些糟糕了,不知道能不能如大小姐所料!算了,此間事了,也沒有老子的事了,回去向大小姐回報去!”
黑衣人的身影快的一躍,向着楊沆城的方向而去,轉眼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最後一批離開楊沆城的人馬,正是因爲金輝煌的怒雷黃龍破而吃了大虧的李一生,他收攏了手下的人馬,將重傷的金槍李不敗也帶了出來,只可惜白龍十八騎已經近乎全滅,作爲李一生手中最強的力量已經損失殆盡,底牌已經輸光,再加上又沒有聯繫上作爲其最後關鍵性力量的張黑牛,李一生也只能儘快的離開楊沆城再做其他地打算。不過這路上卻突然間遇到了這大到就算是他也無法捨棄的誘惑,雖然對於這其中剩餘不多的火器數量感到奇怪,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將這些剩下的火器全部的帶走!至少這也是一件不小地功勞。
而且作爲曾經真正的見過類似武器的李一生,對於仿製也有着一定的信心,在真正地見識過火器的強大威力之後。李一生對於花費一些金錢爲代價來獲得這武器,已經顯得不是那麼的在意!他真正的明白了這武器對於日後爭戰地影響。
從某一方面來說,其的價值甚至還要在金輝煌爲七皇子所籌備的黃金之上!
宗師真羽子的追蹤還在繼續,只是追蹤的路上卻是越來越爲困難。神秘年輕人給其製造的麻煩遠遠的乎了真羽子的想象,此刻真羽子十分無奈地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多達百人的鄉間村民,神秘年輕人也確實不簡單,真刀真槍的戰鬥。林雷真羽子倒也毫不在乎,但是光是這樣的攻心直擊,真的是讓真羽子這位宗師也要感到十分的頭疼。
“神仙爺,神仙爺,你可要救救我們呀!”爲的一個頭蒼白的老人一個勁的向着真羽子叩頭不已,而其身後的百十號子人則爲其加強氣勢,一眼望去,此番情景令人感到極爲地震撼。
“誰告訴貧道能夠幫助你們的?”真羽子開口問道。不過從其對自己的稱呼真羽子不用想也知道了!
“當然是神仙爺您呀,您親自託夢給我們全村,要不然我們也難以相信……您的法力通玄,真的是隻有神仙才有可能做到!您是真正地神仙爺呀!”老人大聲地叫道,真羽子心說又是同樣的招數,只是就是同樣地招數才顯得更加的可怕,現在的真羽子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要是光這樣下去,自己與那個神秘年輕人的距離會越拉越遠,直到完全的無法追蹤。但是就這樣漠視不管也不是真羽子的爲人之道,真羽子一代宗師竟然就這樣被人抓住了弱點。
“老人家,你有什麼要貧道相助的呢?”真羽子伸手將老人託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前幾天有一夥強人搶走了村中唯一的一點糧食……”老人聽到了真羽子的話,急忙的訴苦道。不過真羽子一聽卻是犯了愁。這樣的事情似乎不是短時間所能夠解決的,先不管是究竟自強人的手中再爲其將糧食取回。又或是直接外出購買其他的糧食,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其間不知道那個神秘年輕人又要跑到了哪裡!
數十里外,年輕人抹了抹頭上的汗,將背上的寶劍背好,向着後面的方向用力的瞪了一眼,好你個牛鼻子,跟着我不放是吧,那麼就煩死你!你來追吧,給你佈下天羅地網,看你什麼時候能夠追上自己!咦……前面來了一個商隊,年輕人的眼珠子微微一轉,又想到了一個辦法,身形一閃,已經向着那車隊快的跑了過去。
沿江而下,距離楊沆城最近的一座城池乃是玉壘城,其也是一座大城,而且在前些日子楊沆城的動亂當中有大批的居民與商戶就來到了這座城中,此時聚集了這些外來者,玉壘城顯得比從前更加的興旺與繁榮,一派車水馬龍的景象,與此時一片硝煙戰火的楊沆城可是完全的兩個天地!
時至晌午,正是玉壘城人員車馬來往最爲密集的一個階段,但是此時卻是城門緊閉,城頭上聚集了大量的兵士一臉緊張的向着遠處望去,地平線處一線黑雲快的向着這邊飄來,大地上傳來一陣陣輕微的震動,有些經驗的兵士甚至不用搭眼望去就知道有大批的騎兵正在快的向着這邊接近!
此刻在城門樓上站立着兩人,一個身穿着朝廷的文官袍服,一個則身着威武的武將鎧甲!兩個人正是這玉壘城的主管政務的城主與主管軍務的城守,兩個人向着遠處望去都感到極爲的吃驚,這數百年來除了遭受匪患,還從未遭受過一支成編制的騎兵的攻擊,而且這附近也不應該有這樣成編制的騎兵隊伍,這令兩人大爲的不解!儘管從探子的回報看來,這些人所穿着的衣甲以及所騎乘的戰馬都應該是屬於官軍的,自己一方理應是出城迎接,但是這樣氣勢洶洶而來,再加上現在正值天下大亂,兩個人根本拿不準這支軍隊到底想要幹什麼!而且城外是一片遼闊的平地,一旦對方真的有敵意,就憑玉壘城的這些沒有經過戰事的兵士,絕大部分又是步兵,想要抵抗騎兵隊的攻擊,簡直就是妄想!
平地之上對決,那是對步兵沒有絲毫懸念的大屠殺!
兩人不敢冒這個危險!所以乾脆就將城門封閉,有城牆作爲防護,對方就算是心懷不軌也要掂量一下,而且自己也有轉圜的餘地,先摸清對方的來意再說!
“開城門!”大隊還沒有到達城門之下,卻有一個傳令兵高舉着手中的錦卷策馬而來,在城下開口大叫道:“十萬火急,軍務在身,立即打開城門!大軍要入城!”
“可有通關文書?”城下的人不管你下面叫嚷什麼,一切都要按程序來,有一個人伸着頭向着城下的人大聲的叫道,同時拋下來一根繩子,大聲的叫道:“將通關文書放到籃子上,一切等到嚴明正身才能入城!”
“拿去!”傳令兵將手中的錦卷一扔,大喝道:“開城門,若是耽誤了大事,定要將你們的狗頭都割下來!”
“好狂妄的口氣!”城樓之上的文官聽到傳令兵的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方纔傳令兵的一句話卻是將他也被包括在了其中了,以其在玉壘城的身份之尊,在這中原之地也還算是一個人物,竟然被一個默默無名的小輩說要割了狗頭,他如何能夠忍受,心中一氣,差一點連傳令兵的文書都不想看了,他用力的將衣袖一拂,以示自己的憤怒!
“好了,宋兄不要太過於在意了,軍中的人都是這個樣子,你也不要生氣,他這樣的做法不過想讓我們的動作快一點,這軍中的人最是在意效率與時間,小弟從前在邊軍當中呆過,因此深有體會!”武官呵呵一笑,安慰文官說道。
“當真?”文官吃了一驚,他真的是不知道,向着下面那在城門口焦急的兜馬作出轉圈動作的傳令兵望去,看其的樣子真的是一副極爲着急的樣子,看來可能真的是如武官所說,並不是刻意要針對自己,只是確實着急了而已,不過心中這樣在想,但是嘴上卻沒有這樣說,文官說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如此的無禮!”
“這個……”武官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有人快步的向着城樓上跑來,自竹籃當中取出的錦卷已經遞了過來。“拿來!”文官向着後面一招手,雖然他與武官的品級相當,但是就算是同級的文官無形間也要壓過武官半級,此時兩人自然是以那文官爲主,後面的人也明白,不用多說,急忙恭敬的就將錦卷遞了過來,文官一手拿住,此時下面還在城門口的傳令兵似乎是有些着急了,竟然在下面張口大喝,道:“下面的狗崽子能夠還不開門,飯都吃到狗肚子裡面了嗎?想要讓老子等多長的時間,狗頭不想要了嗎?”
“哼!”文官大怒,將手中的文:“這就是你所謂的軍中常情嗎?一個小小的傳令兵都敢如此的膽大妄爲,這軍紀何在!我大秋朝向來爲禮儀之邦,但是這傳令兵竟然如此的粗魯,若不加以懲戒,那還了得!”
“宋兄說的是!文書拿來小弟看吧!”武官不置可否,有些無奈的一笑,傳令兵確實是做的有些過火了,不過還是軍務優先,武官自文官的手中將文書接了過來,輕輕的一甩在手中打開,然後湊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