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城守李詠並沒有見過侯白衣,看到衆人好像是知道什麼似的樣子,開口問道。只是沒有人回答他,李詠不免顯得無趣。
侯白衣輕移身體一個乾脆利落的下馬,將頭上的面具取了下來。衆人又一次見到侯白衣那充滿詭異,同時卻又是完美無缺的臉龐。李詠的臉霎時間變得煞白,這人他自然認得,畢竟一城的城守不是白當,這點見識要是沒有又談什麼在官場趨吉避凶。人妖侯白衣,李詠的心中暗吼着這個人的名字,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白衣參見主人!”侯白衣緩緩上前拜倒在張黑牛的腳下,侯白衣的口氣對張黑牛親切了不少。張黑牛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孩子還是這麼的乖巧,張黑牛還在大內的時候,那些小太監就是這樣拜服在他的腳下的,這時張黑牛突然間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覺,道:“起來吧,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李詠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當世少有的兇人,黑道出了名心狠手辣的人物,李詠想挖出自己的眼珠仔細看看,是眼珠出了問題,還是這侯白衣出了問題。侯白衣他曾經有幸見過一面,自然是印象深刻,其實以侯白衣的特殊樣貌形象,足以令人一生難忘。
“是!”侯白衣的動作宛如一個大家閨秀,優雅而富有節奏,衆人一陣頭皮麻,偏偏張黑牛還感受良好,其道:“幸不辱命!這段時間中白衣已經親率手下兒郎四處掃蕩,當不會有一人傳出話去,同時又收攏了流落的部衆,同……”侯白衣微微的猶豫。
“不妨!”張黑牛也看開了,事到如今,只有順勢而爲了,二皇子佈下驚天陰謀,若不反抗,怕這漢沽城也會灰飛煙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示意道:“繼續……”其實這也是路遙爲他的分析,全力的爭取城中的各方力量,拉下水也在所不惜,只要他們知道了二皇子在這件事中的存在,那他們就不得不上了張和牛的船。
“二皇子的人聯繫上了!”侯白衣一語既出。李詠與宋平和的臉色大變。
李詠猛地的站了起來,努道:“你說什麼!”二皇子宋秋池是軍方人物所推崇的皇位熱門人員,李詠也是屬於軍方一脈不敢相信二皇子與人妖侯白衣有什麼聯繫。
侯白衣根本沒有理會李詠,道:“二皇子的人指示維持原樣,直到時機成熟!”李詠也不跟真正的與侯白衣質問,顫抖着思考了一下彼此的差距又坐了下去。
“時機成熟?”張黑牛奇怪。
wωω▪TтkΛ n▪¢Ο
“什麼時機?”路遙在這段時間強補了一下近二十年間的朝廷大事,但是還是沒有達到從前的分析能力。
“是在策劃着什麼?”月虎道。
侯白衣搖了搖頭,道:“這個具體白衣也是不知曉的,那使者這麼說的!白衣未免打草驚蛇,也沒有多問!”
衆人想了一通不得頭緒。路遙拍拍腦袋道:“還是情報太少!漢沽城遠離朝廷,諸多的事情都不瞭解,難以推測!”衆人贊同。
侯白衣繼續道:“白衣另外還收攏了一下流散的部衆,下面手中約合兩萬餘人,另外這方圓百里的人口都也被侯白衣聚集了起來,總共萬人,現在城外,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張黑牛望了望路遙。
路遙道:“這些暫時找個地方看管起來,現在還不是放他們亂走的時候!”
張黑牛點了一下頭,侯白衣表示明白,道:“二皇子的人又交付了新的一批補給,白衣也同樣帶來了放在城外!”
“很好!這些補給就交給路先生統一處理吧!”張黑牛說道:“其他的就儘量照舊,不令二皇子的人感到異常即可!”他們的力量不足以對抗這些可以操縱國家機器的人,唯一的反擊只有在洞悉了其的計劃之後方能奏效,現在就是逐步的積蓄力量。
“白衣遵命!”侯白衣恭敬道。下面的事情就是專業的人員來處理了,張黑牛卻將侯白衣帶到了修復的內堂之中,其他的人都已經散去,李詠等人也都在路遙的講解之下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頓時間面如死灰。直到這次不是單純的山賊掠城,而可能捲入到某種可怕的事件中,再不復從前的從容。
剛剛修復的內庭顯得極爲的樸素,還有些焦黑的牆壁,但是初步的恢復了張家老店的舊貌。
張黑牛負手立於內庭之中,思考了大概盞茶的時間。侯白衣則恭恭敬敬的一旁立着,只是眼中一閃一閃的偷偷的瞄着張黑牛那雄壯的身體,似乎在想着什麼,白麪似的臉龐淡淡的微紅。張黑牛突然間道:“我決定傳授你一門武學!”
侯白衣渾身一震,本來有些恍惚的心神立即清醒了過來,張黑牛是什麼人物,武功絕,功力強橫,一身所學幾究天人,渾然大喜道:“真的!主人的大恩無以爲報,白衣只能粉身碎骨!”侯白衣欲要跪下,張黑牛微微一託他便動彈不得。
“這些報不報恩的事情不要光掛在口上!”張黑牛隨口道。侯白衣卻理解成爲了這報恩的事情一定要表現在行動上,開始盤算起來要用什麼珍貴的寶物來討好張黑牛,想起張黑牛還有一個夫人,一個女兒,侯白衣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連道:“明白,明白!”
“不直到主人即將傳授白衣什麼絕世神功!”侯白衣激動的說。
倒真的是絕世神功,但是張黑牛卻不想告訴他這神功的名字,道:“什麼名字倒不重要,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創出此門神功的前輩的一番心血!”
“白衣定不會辜負前輩高人的一番心血,造福武林,匡扶正義!”侯白衣激動的語無倫次,若是此時有一個聽見過侯白衣在黑道上的威名的人知道了這一番話,定然會吐血三升而死。
“這倒不必了!前輩創出此門武學也不是爲了造福武林,匡扶正義這類無聊的事情的!”張黑牛打斷了侯白衣的話,道:“只要你能夠理會前輩們創出此門神功的一番苦心,就足夠了!”
“這門神功是?”侯白衣道。
“名字並不重要!你如果喜歡的話隨意起上一個即可!”張黑牛道:“多的也不必說了,現在便傳授與你第一篇心法口訣!”然後張黑牛念出了第一篇心法,這心法字字珠璣,高深莫測,侯白衣如此的修爲也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才能夠理解記住,略微的運行了一邊,感到比他從前的心法要優秀了數倍,無論是真氣的產生,凝聚還是恢復都不能同日而語,而且更加的適合自己的身體。
“等你徹底領悟了第一篇,再傳你第二篇!平時多加努力,切不可一日中斷!”張黑牛囑咐道。其實這門神功就是葵花寶典。只是張黑牛也知道這寶典的名聲太響,實在是不能亮給人看,又看侯白衣合心便這樣的傳授給他。
侯白衣自然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不會貪多,只是感恩戴德,不必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