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到黃岩衣的度可以快到這樣的地步,地面上爆起的腳印,彷彿是在同一時間爆開,在消失的一瞬間就來到了張黑牛的面前,雲觀月功聚雙眼也不過是看到一個淡淡的殘影,可以想象其他的人可以看的什麼程度,衆人努力的睜大了自己的雙眼,尋找着那不可能尋找到的人影。
此時的黃岩衣宛如進入到了一個萬物遲緩到彷彿是靜止了的世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在黃岩衣的眼中變得無比的緩慢,乃至空氣的流動在黃岩衣的眼中也是清晰可見,所有人的動作都被拉緩到了幾乎不動的狀態,在黃岩衣眼中的張黑牛宛如是一個傻立着等待着自己的攻擊的雕像一般。黃岩衣手中的長槍周圍的氣旋快的收縮,強行的壓制到圍繞在槍身之上的一個狹小的範圍之內,黃岩衣的招數都是十分簡單的,快!再快一點,強!再強一點!綜合起來就是凝聚全身力量的一記突刺!黃岩衣一槍刺出。
張黑牛那雄壯無比的身體站立在地面之上,全無所懼,雙手肆意的展開着,對於黃岩衣的攻擊彷彿是完全的無視,眼中精光微微的一閃,張黑牛猛地一腳踏出,同時嘴中大喝一聲道:“記住了!吾名張虎神!”張黑牛的聲音宛如一個炸雷,一個氣爆竟然瞬間在其的身前形成,聲波呼嘯着向着四方擴散,令衆人不及掩耳,張黑牛的身上散出一股強烈的真氣波動,在其的腳下爲中心,所籠罩的空間微微地一晃,似乎是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陰暗。
黃岩衣猛地一驚。因爲就在他的眼中,此時的張黑牛一下子從靜立的雕像,一下子化爲了進入了他的高世界當中的一員,兩個人的動作突然間處於了同一個標準,對方的動作都在眼中顯示的無比地清晰,但是此時的黃岩衣已經箭出離弦,不可能再行變招了,隨着黃岩衣的一槍刺出,大氣頓時間被其潑出了一個整齊的空洞,強烈的氣流順着這空洞迅的向着張黑牛的身體而去。而隨之而來地強勁的足以貫穿鋼鐵的槍尖也閃爍着強烈的光芒,來到了張黑牛的身前。
旁邊的圍觀衆人被張黑牛的一聲大叫震得渾身抖,不過張黑牛一方的人心中更多的奇怪,怎麼自稱是張虎神?尤其是白金月更是摸不着頭腦,不過李芙蓉卻是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名字可是比張黑牛要好聽的多了,只有雲觀月的心中有了一絲明瞭。這個名字是自己當時爲張黑牛起得候選的假名之一,張黑牛此時自稱這個名字地意思,無非是不想泄露了自己的真名而已。
雲觀月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想法驅逐出腦外,全身心的灌注着眼前的張黑牛與黃岩衣的大戰,心中不斷的爲着黃岩衣祈禱,這江湖年輕一代的領袖人物,未來江湖的棟樑之材,可千萬不要折損在了張黑牛的手中。
“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有些江湖人不解地向着旁邊的朋友問道。因爲就在張黑牛大叫一聲之後,他的身影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此時地兩個人原本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不斷炸起的飛石碎土,但是這兩個主角卻是都不見了蹤影。
“師叔……你老使我們之間武功最強的一個……你看這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兩個人都消失了!”少年道士急忙的問道,不過那個老道卻是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兩隻眼睛暴睜,彷彿隨時就會炸裂的樣子,一股強烈的精光才他的眼中衝出,顯然是已經將自己的功力提聚到了極限,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的集中在了黃岩衣與張黑牛的身上。
面對老道的無視,少年道士也是無可奈何,趙曉蓮卻是上前輕輕的拉動老道的衣服,叫道:“師叔啊……你倒是說兩句呀……”
轟的一聲悶響。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其中所蘊含的能量之強大,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衝擊波已經向着四處擴散而出,距離較近的衆人頓時被其震得連連的後退,趙曉蓮與少年道士等幾個更是在不防備之下,幾乎被震到,老道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
張黑牛與黃岩衣的身影同時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這一聲悶哼正是他們之間交手所出的,中央響起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輻射狀的土坑,張黑牛雄立其上,俯視衆生,宛如一代宗師,而黃岩衣則是臉色蒼白,雙手抖,原本就十分矮小的身形此時更加的矮小,雙腿半蹲,雙臂之上的衣服卻是震成了粉碎。
兩人身周的煙塵被強烈的衝擊波瞬間吹
時的兩人的形象在衆人的眼前是分外的清楚,不過張據的優勢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令熟悉黃岩衣厲害的衆人分外的無法接受。
張黑牛隨意的踏出自己的一隻腳,就已經將黃岩衣那無堅不摧的長槍狠狠的踩入了地中,而且由神兵門精練的堅韌無比的槍身也是微微的有些扭曲,黃岩衣鼓起了全身的力量卻是無法動彈,彷彿壓在上面的不是人,而是一尊神!黃岩衣的眼中帶着一點點的不解與對未知事情的恐懼,眼前的這人究竟是不是人?雖然不敢說自己的這一招可以奈何的了宗師級的人物,但是就算是宗師級的人物也要先躲閃過後,纔給予反擊,可是這位!隨意的一腳,就踏中了自己那以乎想象快,凝聚了自己全身功力,包裹着極旋轉着高強度真氣流的長槍之上,瞬間將所有的氣勁擊潰,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席捲過自己的身體,無奈的令自己拜服在其的面前。
張黑牛的腳微微的一鬆,蓄勢已久的黃岩衣迅的向着後面一退,擁有極強的韌性的槍身輕輕的一彈恢復了原樣,卻令的張黑牛愣了一下,想不到這槍身鑄造的如此的精良。
黃岩衣的腳步在地上連點,迅的退到了三丈之外,而這裡正好是張黑牛那強烈的氣勢所籠罩的範圍,黃岩衣將自己手中的長槍微微的轉動了幾圈,似乎是在恢復自己雙手對長槍的觸覺與感知,黃岩衣的眼中流露出無比奇怪的神情,眼前的這巨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在自己所知道的江湖的高手中還沒有這樣的人的存在,這人究竟是誰?
張虎神……周圍的衆人在議論着這個從未聽說過的名字,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呀!不過這個的功力之強橫,遠遠的越了衆人的估計,可以將黃岩衣逼到這個地步的人,在江湖中恐怕也只有宗師級別的人物了!
張黑牛的腳步向着一邁,瞬間越了兩人之間那在其眼中無限狹小的距離,張黑牛隨意的一掌向着黃岩衣的頭上拍去,彷彿是在教訓一個不太聽話的小孩子一般,黃岩衣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一掌雖然在張黑牛看來可能是無比隨意的一掌,但是在黃岩衣的眼中卻是足以將整個天地擊潰毀滅的一掌,強烈的勁風席捲了黃岩衣的身體,不過與一般的勁風不同,這強烈的勁風彷彿被緊緊的束縛在了張黑牛的手掌之一,宛如無數條堅韌的繩子將黃岩衣的渾身上下綁纏的異常的結實,令黃岩衣的身體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甚至連還擊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黃岩衣的雙腳向着下面的地面重重的壓去,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彷彿身上壓上了一座沉重的大山,黃岩衣強行催動着手中的長槍,雖然不過是憑空中行進,但是卻宛如受到了強大至極的壓力,槍身出了吱呀的聲音,竟然隨着黃岩衣努力的催動着手中的長槍,槍身作出了微微彎曲的跡象。
說時遲,那時快,張黑牛的一掌拍下,黃岩衣才勉強的將長槍舉到可以一擋張黑牛掌勢的位置,一股強烈的衝擊從槍身之上傳出,黃岩衣的身體猛地隨着這強力的衝擊向着後面一跳,瞬時間整個身體彷彿炮彈一般的衝了出去,手中的長槍出了一聲悲鳴,被張黑牛擊中的位置彎曲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不過槍身的柔韌性也是強到難以想象,在黃岩衣的手中猛地一彈就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黃岩衣虎口麻,但是內心卻是在無比感激神兵門工匠們的強鑄造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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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岩衣飛出去的身體在地面上連連的踏動,腳掌輕輕的踩動地面,一個個包含着強勁無比真氣的腳印轟然炸開,黃岩衣的臉色由蒼白漸漸的轉爲紅潤,此時的黃岩衣已經通過神兆門的特殊秘法將張黑牛那強大的勁道緩緩的卸去,不過終究餘勁難消,黃岩衣的嘴角流出了一道淡淡的血水。
雲觀月卻是倒抽了一口氣,想不到黃岩衣在張黑牛的手中完全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這兩人相差的距離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黃岩衣可以儘快的認輸,再繼續下去,張黑牛可能一個不留神就將黃岩衣打得半身不能自理。
畢竟剛纔張黑牛曾經說過不會殺死黃岩衣。
其他的人的眼中充滿了強烈的震驚,此時的黃岩衣當真是宛如一個被大人教訓着的可憐小孩,在真正的見到這一幕之前,所有的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