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眼前猛地一亮,因爲就在她的眼前突然間出現了這山崖雄奇險峻,一旁的道路卻是狹窄崎嶇,而且山崖之上大部分是鬆散的泥土結構,由於雨水的沖刷而顯得有些不穩,隨時有可能崩裂下來,明秀心中微微的思索,沒有任何猶豫的將繡花劍在身後取出,身形如電般的閃過,霎時間爆出了無數的劍花,傾巢而出沒入了那山崖之中,無數的爆裂之聲在山崖的內部響起,原本就有些不結實的山體頓時生了崩裂,而此時的明秀已經先張黑牛一步衝向了前面的一段,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山體自上下滑而來,正好撞向隨之而來的張黑牛。
這足有數百噸的山體夾帶着恐怖的自然之威,雖然是明秀以其無匹的劍氣割裂山體造成,但是成就這可怕威力的最根本的原因卻是這下滑部分的山體的重量,張黑牛的身體微微的一頓,雖然並不畏懼,但是以這樣的威勢下砸而來的山體也不是張黑牛就可以強行接住的,雖然越了常人,幾乎到達了鬼神般的境界,但是畢竟還不是真正的鬼神,張黑牛的身體在下落的山石中四下躲避前行,身形連連的閃過猛的踩在那最大的幾乎將整條道路淹沒的山體之上飛起,張黑牛的雙腳不停的竟然踩着那山體飛馳而過,但是眼前卻是下落的更快更多的巨巖山石,其與明秀的距離瞬間被拉開了。
身體踩踏着空中下墜的山石前行,左手輕輕的在旁邊下墜而來的一塊足有三個人巨巖向前一推,宛如炮彈一般的衝撞飛前破開一條短暫地道路,張黑牛的身體瞬間跟上,此時的明秀沿着山崖的方向快的前行。沒入了一個拐角之中,雖然沒有了其的蹤影,但是張黑牛的靈覺還是牢牢的鎖定了明秀的位置。
身體在空中呈現出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在旁邊地一處山石之上一踩,張黑牛撞向一旁的山崖之上,真氣狂涌將自己的身體硬生的吸附在了上面,明秀有意識的將攻擊在山崖之上緩緩的提高,下落的山石正好迎上張黑牛地身體,令得張黑牛有些鬱悶的感覺,張黑牛的身體在山崖上微微一頓。似乎是要錯開這下落的時間,才感到這山體出微微的轟鳴,張黑牛心中一驚,原本就顯得有些不太安穩的山體竟然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似乎是受到了明秀的刺激,多年來蓄積的威勢緩緩地爆出來。
轟的自張黑牛的頭頂之上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砸了上來,張黑牛一拳搗出。宛如鋼捶撞在了麪粉之上,石頭轟然粉碎,張黑牛深吸了一口氣,身形繼續地前飛。
明秀異常的得意,以其絕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山體的之上的脆弱部分,進行切割,山體不斷的分裂,向下滑去,阻擋住張黑牛的追擊。不過明秀似乎是有些奇怪,因爲這威勢似乎是有些過於巨大了,而且似乎有一股力量正欲從山體之內噴出來,不過被山體阻擋。此時卻藉由自己的力量釋放出來,有些山石不需要自己的動手已經砸落了下來。
一團巨大的黑影將自己地頭頂遮住,明秀猛地一驚,擡頭一望,才現自己的頭頂出現了一塊圓盤似的山石,足足有數丈方圓被一股強大地力量甩飛向着自己壓來,幾乎的向左右一看,身體猶自漂浮在空中,順着山崖前行上升中的她,宛如流煙般的加快了自己的度。腳下在山崖之上不斷的借力,身體高高的浮升而起,一股股自體內深處勃然而生的精氣不斷的轉化爲自身所需的精氣。明秀越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與之以往大大的不同,體內的真氣不但變的無比的精純,而且更似乎沒有終結一般,支持着自己的身體達到了從前無法達到高。
明秀從巨石的下面衝了過去,山崖下面的道路也似乎是變得寬敞了起來,轟的一聲巨響自某處爆起,強烈無比的聲波帶來一股強勁的衝擊力狠狠的撞在了明秀的身體之上,觸及其的護身真氣化爲了烏有,明秀的臉龐微微的一紅,血氣翻涌,大氣中一陣顫抖,明秀微微的一驚,不知道生了什麼,山崖竟然開始結體,一股黑煙在遠方冒了出來。
無數的山石向着四周落了下來,天空中下起了一場石雨。
明秀的臉色煞白,如此駭人的一幕,絕不是人力所能夠達成的,明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急忙的離開了山崖的附近向着遠方疾馳而去,周圍的景物迅的在其的眼中後移,明秀的身體落在了下面的道路之上,腳步微微的點地,向着前面急趕。
轟的又是一聲可怕的巨響將整個天地震動,天空中掉落下
石塊,更有赤紅色的光芒夾帶其中,濃煙緩緩的生了距離着山崖最近的張黑牛的臉色也是微微的一變,這驚天動地的威勢就算是自己也能以匹敵,自然不可能是明秀所直接導致的,一股不知名的自然偉力勃然而出,日月爲之變色,天地爲之躁動,張黑牛爲之心驚,這還是張黑牛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受這天地之間的偉力的爆,身爲人的力量在其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微小。
明秀的身影如電,在道路上吹過,帶起了一陣煙塵,迎面竟然迎上了一支車隊,大約有數百人的規模,其中各種裝備十分的齊全,雖然馬匹的數量還比不上張黑牛的車隊,但是各種人員的配給卻是遠遠的勝過了其。
前面有充當先鋒的騎者,遠遠的望見在道路上有一抹奇怪的影子迅的掃了過來,心中大是奇怪,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明白那是一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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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明秀卻是微微的一喜,身體嗖的一閃,落在了那騎者的馬背之上,隨意的在其的肩頭一按,那騎者頓時如布偶般的重重的摔了下去,明秀雙腿微微的一分坐在了馬上,猛地將馬的繮繩一拉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麼的騎者,一聲悶哼摔在了地上,暈沉沉的擡起了自己的頭,卻也只能看見一個嬌美的身體駕馭着原本在其座下的駿馬向着其的馬隊飛馳而去。
“什麼人!”車隊最前方的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快的將腰間的長刀抽了出來,形成了一個軍陣的模樣將路一攔,在大秋朝中,馬匹無論對於誰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這些家丁面對膽敢搶奪其馬匹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手軟。長刀呼嘯,刀影重重。
“全不給本小姐滾開!”漫天花雨飛散而出,兩者之間出密集的撞擊之聲,血花四濺,攔路的家丁被縱橫的劍氣撕裂出一條通暢的大路,家丁們的身體被震的倒飛,向着四周倒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車隊之中有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人的站了出來,見到明秀的劍法微微的奇怪,大聲的喝道:“來者可是奼紫嫣紅門的前輩高人……不知道有何失禮之處,前輩還請明示!”/.一等一的強盛,也難怪車隊之人小心翼翼。
“不管你們的事,趕快轉頭回返,要不小命難保!”明秀總算還是正道中人,自己在逃跑的時候也不忘記提醒一下眼前的中人,不過不是爲了後面的張黑牛,而是爲了那個……
明秀緊張的向後一望,策馬而行。
領頭之人微微的一驚,不明白明秀所言何意,是在恐嚇自己,還是在警告自己,隨着明秀的身影在馬上停住,那人也看清楚了明秀的容顏,渾身一震,似乎是認出了明秀的身份,整個人竟然呆住,一直目送着明秀離開,纔在部下的拉扯下反應了過來,只是沒有了其的命令,後面的人也沒有繼續的攔截,明秀順利的通過了。
“將軍!”一旁有人叫道。
“啊……生了什麼事情嗎?”領頭之人似乎還沒有從極度的驚訝中恢復過來。
旁邊的部下眉頭一皺,心說正要問大人你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有人搶馬都置之不理了,不過心中暗想,嘴上卻不可能如此說出,說道:“有人搶馬!”
“啊!”領頭之人一驚,道:“那人竟然是……”
旁邊的一輛馬車之中突然間傳出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低沉卻是充滿了威嚴,那領頭之人微微的一震,急忙的向着那馬車的旁外而去,一個雄壯渾厚的聲音自其中緩緩的傳出,道:“剛纔的那姑娘是誰?爲何令你如此的反常!”
“啊!”領頭之人微微的遲疑,回道:“稟告大帥,剛纔的那個姑娘是——龐明秀!”
馬車中突然間一片平靜,其中的那人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似的,沒有回話。
領頭之人微微的作出了補充,道:“出身江湖十大門派之一的奼紫嫣紅門,位列正道十大高手之列,號稱天下最爲傑出的女性高手,後來嫁入了天下有數的豪門柴家,可是聽說在皇城之戰之後瘋掉了……”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馬車中的人提出了疑問。
“這個……”領頭之人不知道如何回答,就是因爲這才顯得無比的詭異,令其剛纔注視着明秀的身影一直呆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