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很是奇怪的望着明秀,她沒有見過明秀不知道明方神聖,只是好像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就多出了一個拔刀而入的新對手,而且似乎是已經得逞了,她坐上了原本只有張黑牛與白金月的馬車之上,自己卻因爲受傷躺在另外的一輛馬車,李芙蓉的心中怨恨,但是又沒有人告訴她是究竟怎麼回事?心中左猜右想,望着明秀的眼神中充滿了狠毒。
還有一個人令李芙蓉感到奇怪,就是突然間變得一頭白的陳小翠,現在的她將自己那雖然變白,但是卻更加的亮麗的秀如同往日的挽在了自己的頭上,仍舊代替着自己驅趕着兩批神駿的白馬,拉動着馬車向着前方而去。
龍虎豹三劍手各自的駕馭着一匹駿馬隨在張黑牛的馬車的旁邊,周不同則來回的在車隊裡面巡視,鬼劍與雲觀月,王道統三人處於一輛馬車之中,其他的人各就各位。
車隊很快的出了鄱陽城向着下一個目的地而去,在不是十分平坦的道路之上,馬車微微的搖晃着,令車裡的人分外的昏昏沉沉,其中一夜沒有睡覺的白金月就躺在張黑牛的懷中緩緩的睡着了,但是精神興奮的明秀,卻是來了興致,拉着張黑牛非要他給自己將故事,張黑牛哪裡有什麼故事給她講,但是也耐不住明秀的死纏爛打,就隨口的將一些武學的修煉方法當作故事說給了明秀聽,頓時不感興趣的明秀有點升起的躲在了一邊,過了一會也睡了過去。
陳小翠卻是將自己的耳朵豎了起來,張黑牛在與明秀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地瞞着陳小翠,陳小翠雖然不是很明白張黑牛在說什麼。但是卻隱約知道這是很重要的武學秘籍,自己雖然不懂,但是刻意記下來,然後去請教周不同,又或者是雲觀月,也是經過了張黑牛的調教之後,此時的陳小翠的記憶力異常的好,雖然張黑牛所說的大部分的話,她都對不上文字,但是還是強行的將話音記錄在了自己的腦中。
馬車走地不快。但是卻也不慢,不多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鄱陽城大概十數裡的距離,原本在隨着馬車的搖晃,調息着體內的氣息的張黑牛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威脅從遠方傳了過來,張黑牛將馬車地簾子輕輕的一拉,將頭探了出來,正好周不同剛剛駕着馬來到了這個位置。急忙的問道:“大人,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嗎?”
張黑牛的目光在旁邊的曠野之中掃視了一週,指着遠處的一個土崗,道:“叫所有的人轉向,我們去那個土崗上面!”大概距離這個位置有一里左右,高有三十幾丈,下面是岩石結構,上面卻是一層厚厚的黃土,面積不小。生滿了各種的植物,只有一條土路通向上面,但是馬車卻絕對是上不去地。
“可是?”周不同不明白張黑牛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明秀卻是也醒了過來,奇怪的望着張黑牛說道:“好沉重的馬蹄聲音。吵死人了!”
馬蹄聲音,周不同奇怪的在腦中重複了一遍,急忙地從馬上跳了下來,在地面仔細的聆聽了一下,猛地彈跳起來,向着旁邊衆多的馬車不斷的傳達着張黑牛的命令,頓時所有的馬車卻都向着土崗快的駛去。
雲觀月等人也奇怪的從馬車裡出來,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不過雲觀月的臉上的表情很快地就變得凝重了起來,以他的功力也察覺到了有不明馬隊的靠近。鬼劍等人沒有這樣地功力,都是在地面一趴,仔細的聽了一會才感到不妙。馬隊急忙的向着土崗上面趕去。
而在馬隊的後面。一個身穿着土黃色衣服躲躲藏藏的小女孩也在一棵大樹之上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不明白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張黑牛一衆竟然向着一個土崗而去了,但是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因爲在天地的交結之處,出現了一道以鋒利的槍尖,雄壯的戰馬,身穿着沉重的鐵甲,勇猛無敵的騎兵組成的一道鋼鐵洪流。
沉重的馬蹄不知疲倦的重重的敲打着地面,塵土形成一道雲霧將所有的騎兵包圍其中,令人看不出他們的本來面目,統一無比的陣營,宛如一模一樣的動作,無不顯示出這羣騎兵的強悍與精銳,一個兩個雖然並不恐怖,但是成百上千的騎兵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那形成的軍威卻是無人可以承受。
當然這不包括張黑牛,張黑牛下了馬車,站在了土崗的下方,開始讓白金月等人爲其上甲,明秀沒有見過這樣威猛而又巨大的鎧甲,興奮的不得了,一個勁的又摸又叫,但是就是沒有幫忙,其實她根本也不懂如何幫忙。
陳小翠的臉煞白,他們都躲在了土崗的上面,以這裡的高度可以看到那羣鐵騎正在緩緩的接近而來,作爲一個鄉下的小
何曾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就算是心智再怎麼的堅定,正的精兵所組成的戰陣,感受其所放射出來的恐怖的令人渾身抖的軍威,也是無法承受的。
不光是她,包括了雲觀月在內的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鬼劍更是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不過雖然鬼劍也是臉上變色,但是卻與衆人不同,他的驚奇遠勝過自己的害怕,他在奇怪,爲什麼這支鐵騎會出現在這裡?
整齊的馬隊,統一的步伐,嚴明的紀律,踐踏着腳下的大地,足以毀滅一切的洪流逐漸的向着張黑牛等人的方向靠近,漸漸的土崗之上的衆人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被身穿重甲的士兵,手持着的那鋒利無比的槍尖之上閃爍出來的寒光,以及跑在最前面的那身披美麗繡甲,手持着花槍,眼中充滿了仇恨的女將,以及其身後鐵騎們沒有任何感情,充滿了死寂的目光。
鬼劍的身體有些抖,不敢相信帶領鐵騎的人竟然是那個女人,不由得叫道:“主母!”
王道統一個激靈,向着鬼劍問道:“什麼?你說這個人是你的主母,那麼她就是龐家的家主的夫人了……什麼時候龐家也有這樣精銳的騎兵了?”
鬼劍自覺自己失言,急忙的將自己的嘴巴閉住。
雲觀月望了鬼劍一眼,心說天下大亂至此,難道連龐家也有了雄起之心,不過卻是沒說什麼,默默的注視着眼前的騎兵不斷的接近。
張黑牛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默默的將自己的甲衣穿戴整齊,這個時候黑壓壓的一片鐵騎已經來到了張黑牛的百丈之外,疾馳的鐵騎宛如潮水一般洶涌,不斷的在地上推進,一股股強烈的軍威爆出來,向着四周的方向推去,手中高舉的長槍緩緩的向着指去,然後向下側瞄準。
張黑牛的一身的沉重鎧甲,然後將自己的狼牙棒拿在了手中,寒電流星卻是系在了自己的腰間,這不過是張黑牛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但是卻被遠處的小女孩看在了眼前,一陣激動,差一點就要不顧眼前那威勢駭人的鐵騎,衝上來向張黑牛討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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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的一員女將緩緩的將手一舉,鐵騎的腳步幾乎同時一收,所有的人沒有前後,戰馬在騎士的駕馭之下,輕微的停住,爲的女將將目光投在了最前面的張黑牛的身上,此時周不同,雲觀月等武力比較強橫的人都站在了這裡。
身穿着華麗的繡甲,每一處甲片都是經過了特殊處理呈現出美麗的光芒,角落裡是以精妙的手法縫繡出來的精美的花紋,緊密的貼合與身體的貼合,令完美的曲線即使是在鎧甲的包裹下還是如實的呈現出來,精美絕倫的頭盔的下面是一副秀美的女性臉龐,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保養的極好的皮膚白嫩細膩,一雙美麗的鳳目之中此時釋放而出的卻是無比的仇恨與怨毒,手中拎着的鑲金描銀的長柄花槍,鎏金穗緩緩的隨風飄揚,胯下那神駿的戰馬正在焦躁不安的打着響鼻,似乎是想要趕快衝上慄與人大戰一場。
“交出殺死我兒的兇手!”女將冷冷的將自己頭高傲的一擡,彷彿下命令的說道,身旁有幾個貼身的護衛驅使着胯下的戰馬將其拱衛起來。
“你是幹什麼的?“張黑牛完全沒有在意女將的問話,隨口回道。
女將在張黑牛的身上看過逐次的望着後面的雲觀月,周不同,龍虎豹三劍手等人,鬼劍,王道統,明秀等人卻是早已經到達了山崗的頂部,女將將自己的目光停在了龍虎豹三劍手的身上,大聲的喝叱道:“龐家也算是對你們不薄了,但是竟然換來你們的背叛!難道不顧一家老小的性命了嗎?”
三劍手全無反應,對於女將的話過耳不聞。
“就算你們的武功通天,但是在這一千鐵騎面前你們又能夠堅持多久的時間?”女將將手中的花槍向着張黑牛的方向一指,彈性極好的花槍,呼啦的打出了一個美麗的槍花,彈跳不已。
“你很自信……但是你似乎不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雲觀月突然間開口說道,女將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向着後面的鐵騎一推,頓時有衆多的鐵騎將其的身體緊緊的拱衛了起來,女將微微的一笑,道:“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麼通天的本領!”
呼……一聲撕裂蒼天的巨響,彷彿有什麼巨大的物體一瞬間破開了大氣的阻礙,正在以飛快的度向着那女將的方向砸了過去,最前方的幾個騎兵閃電般將自己的長槍刺出,力道度都是一等一的,幾根長槍瞬間點了那飛來的巨物的上面,出一聲輕微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