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的街頭之上,一趟車隊被圍觀的人羣圍繞其中,當個奇怪的和尚,一個手持着大刀的道士與其正面相對,情形十分的怪異,只是周圍的圍觀者的興趣卻是更加的濃重了,人越來越多,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整個道路就要被完全的堵住了,另外又有不少龐家,又或是其他勢力的眼線混入了人羣之中,一時間熱鬧無比。
“和尚,你是不是瘋了?”周不同倒不是害怕眼前的這個和尚,不過是爲他可惜,張黑牛的厲害周不同自然是知道,這個和尚雖然毫無傷的擋住了駿馬的踢擊,但是對於張黑牛來說還是差的很遠,不過剛纔和尚的捨身求助孩子,卻令周不同生出了好感,所以不想眼前的和尚被怒的張黑牛一拳打成了粉碎。
和尚緩慢的搖了搖頭,唸了一聲佛號,道:“貧僧有三不願,一不願蒼生愚昧,二不願百姓受苦,三不願佛法沉淪,所以行走四方,弘揚佛法,佛像乃是天上諸佛化身,萬萬不可褻瀆輕慢,但是現在竟被打碎,當真是佛也有火!”和尚的眼睛猛地一瞪,竟然有一股強烈的氣勁自其的身上猛然出,轉化爲佛門特有的降魔法力,一瞬間籠罩向面前的周不同,周不同只覺得身上猛地一重,但是卻沒有從前張黑牛出威壓的那種感覺,彷彿硬生的壓到了另外的空間之中,渾身的力道知覺幾乎完全的喪失,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的地獄。
這個和尚給人的感覺雖然有些沉重,但是卻給人的內心以一種平和順從之力,令你不由自主的失去戰鬥的意識,服從其的命令,周不同下意識的向後一退,馬車上傳出張黑牛有些奇怪的咿的一聲。
旁邊的兩匹原本騷動不安的駿馬卻是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雲觀月感受到了和尚的氣息,將頭探出來一看,心中不免一嘆,怎麼會遇到了這個傢伙,急忙的將馬車的簾子一合,生怕眼前的和尚會認出自己的僞裝。
“這位大師!不知道有何賜教?”白金月突然間自馬車之中將自己的俏臉露了出來,美麗成熟,雍容華貴的面容頓時令人羣一陣騷動,競相的觀望着馬車之上的白金月出讚歎之聲。只是原本是張黑牛想要出來,但是白金月擔心張黑牛的形象與令人難以猜測的行動會造成更大的騷亂,制止了張黑牛,自己拋頭露面出來。
和尚也是微微的一怔,望向白金月,道:“不敢當!女施主,貧僧有理了!”和尚向着白金月微微的一禮。
“大師客氣了!”白金月還禮道,雷音國對於佛教極爲的崇尚,對於和尚自然也不會無禮,道:“不知道大師法號爲何?如何的稱呼?”
“貧僧法號慧明,女施主直呼貧僧的法號即可!”和尚的氣勢微微的一收,卻有一種祥和之氣緩緩的散出來,令人感到十分的舒暢。
“慧明大師!”白金月向着慧明雙手合十一禮。
“女施主,客氣了!”慧明回道,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自人羣之中有一個聲音叫了起來,道:“慧明師叔,你在這裡幹什麼,師父他老人家找你哪!”慧明回頭一望,卻有一個年輕的小和尚,一個勁的擠了出來,過來抓住了慧明的手就向着外面而去,同時又向着白金月等人連連的表示歉意,道:“對不起了,對不起了,我師叔的毛病又犯了,總是喜歡多管閒事,諸位萬萬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等一下,等一下!哦……”慧明被那一個小和尚抓着,卻不敢用力的與其對抗,只是不斷的說道:“貧僧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還說什麼!趕快走了!師父他老人家可就要火了!”小和尚完全不在乎慧明的話語,強行的拉着他衝入了周圍的人羣之中,硬是開出了一條通道順利的離開了。卻留下了一頭霧水的白金月,周不同等人,白金月將頭又縮了回去,周不同看了看前面的人,又看了看後面的那個追要賠償的小販,一時間拿不住主意。
“啓程!”張黑牛的聲音響了起來,陳小翠毫不猶豫的將馬鞭一甩,馬車動了起來,周不同急忙的跑到了前面就圍觀的人羣向着兩邊驅散。
那個小販一驚,道:“你們還沒有……”
“要的話就一起跟來!”張黑牛的聲音自馬車之中傳了出來,小販的臉色一變,他怎麼敢跟着,誰知道走到了什麼人的地方就把自己給幹掉了,見到這麼囂張的護衛,難保這些人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旁邊的人卻有的在支持他道:“你不要怕,我們支持你,跟着就跟着!”
小販的眼神忽爍,三個護衛向着他走了過來,眼中不懷好意,道:“跟我們來吧!”小販的身子一矮,將地上的銀塊撿了起來,向
跑,叫道:“這次算是你們走運,老子不跟你們計較個可不要再犯了!”一轉身竟然跑了,護衛們暗自啐了一口,什麼東西!
有了上一次的意外,陳小翠分外的小心,架着馬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衆人終於找到了一處客棧,暫時的安頓了下來,根據往常,有人出去採購一些新鮮的食物,同時將一些不用的東西變賣掉。
張黑牛走到房裡,卻是看着白金月默默的爲李神玉擦拭着臉龐,神情異常的專注,其他的人也各自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沿途的跋涉,除了張黑牛與雲觀月這樣功力精湛的人也許感覺不到太多的疲倦,其他的人都是有點勞累不堪了,只是陳小翠卻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張黑牛看了看白金月,又看了看陳小翠,說道:“你過來!”陳小翠微微的一驚,原本準備着開水等物,同時打掃一下房間之中的衛生,突然間聽到了陳小翠的呼喚,有些不確認的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
張黑牛點了點頭,陳小翠有些猶豫的走了過來,白金月卻是奇怪的望了一眼,不知道張黑牛想要幹什麼,卻見張黑牛向着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面一指,道:“你坐在這裡!”陳小翠急忙的坐了過去,端端正正,平視着張黑牛,心中揣測不安。
張黑牛猛地出手在陳小翠的眉心一點,陳小翠只覺得腦中轟的一響,天地一片黑暗,整個人一下子被切開了所有的知覺與感覺,來到了完全漆黑的世界之中,一種恐怖的孤獨與不安充斥了陳小翠的心中,究竟生了什麼?
白金月大奇,因爲她只是見到張黑牛在陳小翠的額頭之上點了一下,陳小翠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雙目無神,彷彿木偶一般,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黑牛卻是少有的一笑,道:“她不是想要修習上乘的武功,這是對她的一個小小的考驗!”
“考驗?”白金月不明白,學着張黑牛輕輕的一點,道:“就是在她的額頭輕輕的一點?起什麼作用?”張黑牛的手指以肉眼無法觀之的度,輕輕的在白金月的額頭之上一按,說道:“月娘,你也試一試?”
“啊?”白金月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已經被張黑牛在額頭上按了一下,霎時間白金月也進入那恐怕的世界當中,張黑牛閃電又按了一下,白金月一下子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之中,但是一張俏臉瞬間變得雪白,流了一身的冷汗,道:“剛纔是怎麼回事?好像是一下子進入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好可怕,好難受,渾身上下剩下來的只有自己的思維……剛纔究竟是生了什麼?啊……難道陳小翠現在她就……”
“沒有什麼奇怪!不過是以奇特的手法暫時的封住了你的五感,是一種鍛鍊人精神力的方法!”張黑牛說道:“這是我自大乘道教的秘法之中現並加以改良的!”
“什麼!這樣的邪術竟然是大乘道教的秘法!”白金月大吃一驚,道:“這樣的話,陳小翠沒事吧……對了,妾身剛纔停留了多長的時間?”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張黑牛說道:“至於陳小翠就一切都看她的造化了,不這樣,她是不可能成功的!”張黑牛的心中其實是已經有了一套方案,經過了路上的思考,直到現在也真正的使用出來,陳小翠的底子太弱,一次性的拔苗助長只會要了她的性命,只有不斷的小幅度的提高才是適合她的方法,雖然這樣的危險一樣的不少,但是卻可以憑藉陳小翠自身的意志不斷的克服,緩緩的將其自身的潛力釋放出來,達到預期的目的。
白金月倒抽了一口寒氣,才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彷彿令白金月有了渡過了一百年的時間,白金月無法想象此時的陳小翠面臨的是怎麼的考驗。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有人通報,張黑牛應了一聲,有一個護衛走了進來,向着張黑牛說道:“稟告大人,有人送了兩個箱子,指名要大人親啓!”
張黑牛有些奇怪的站了起來,道:“去看看!”
“可是小翠她?”白金月指了指坐着有如木偶一般的陳小翠。
“不用管她,時間長點,對她有好處!我們一起去看一看吧?”張黑牛說道,卻是要拉着白金月一起走,可是白金月如何的能夠放心,想了想,向着那個護衛道:“你去找周不同來,過來看着小翠……以防萬一!”不但是陳小翠自身的問題,白金月還擔心李芙蓉會不會對陳小翠用暗招,何況這裡還有李神玉的存在。護衛急忙的應了一聲,兩人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