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秦裳站在附近的一塊大石之上觀望着下面的衆人,奇怪的望着那個一馬當前的金甲騎士,胯下的神駿秦裳卻是認得乃是名駒照夜白,這馬通體赤白,有一種奔越衝騰之勢,是少有的珍品,就秦裳所知應該是藏於雷音國王室之中,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秦裳的眼睛微微凝聚卻現爲的那金甲女人鎧甲之上的紋繪,乃是雷音國王室所特有的圖案,雷音國崇尚佛教,王室更是如此,鎧甲之上有天龍八部,諸般金剛護持,中央隱約可見一尊大佛佛光閃爍,應該是佛門至尊大日如來的形象。秦裳的心中更奇。
再看後面護衛着那金甲女人的衆多兵士也都是一副雷音國王軍打扮,而且多是將官之流,後面那追逐的竟也穿着一樣的服裝,這些兵士行進間各有間距,手中刀劍交錯極有章法,是雷音國少有的精兵。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秦裳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不過現在可以非常確定這肯定不是侯白衣的深賊部。
近百騎士一逃一追度極快,原本大秋朝在這邊界自由關卡,只是隨着年代久遠,加上附近又都是彈丸小國,沒有什麼威脅,便逐漸的減少了,而到了現在乾脆就沒有了。才能令這些騎士長驅直入,來到了這裡,不過這些卻不是秦裳所關注的,只是對於雷音國的人打雷音國的人感到好奇。
轉瞬間已經過了數裡,卻聽那正在追逐之中的一個身穿銀亮鎧甲的大將叫道:“白金月,你想帶着大王跑到哪裡?”前面的人卻沒有回話,秦裳卻是一驚,因爲白金月這個名字她知道,正是當今雷音國大王李光照的王后!後面的那個大將竟然叫出了這個名字,難道前面的人就是白金月,只是他所叫的大王李光照,秦裳卻是沒有看見。
前面的金甲女人向着懷中微微的低頭,似乎說了兩句,策馬跑的更加的快。
後面的大將見金甲女人沒有理會,卻不是在意,繼續道:“白金月,你不要執迷不悟,帶回大王,你還是你的王太后,一身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若是不然被我兄弟抓到,就不要怪我們不會憐香惜玉了!”那大將哈哈大笑,後面的諸多兵士隨着大笑不已,前面那白金月卻是埋頭猛跑。身後幾個親衛模樣的人反身衝了回來,雙眼赤紅,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向着那大將衝去,喝道:“李瀾朝,當日若是沒有王后提拔,你也能有今天!沒想到今日,你卻是來的最快的一個!”
那大將一臉的得意,喝道:“正是王后待我不薄,今日我李瀾朝第一個來伺候王后,爲王后鞠躬盡瘁!”
“李瀾朝!”幾個親兵大叫,手中的鋼刀掄起高高的落下,劃出一道美麗的弧月,這些人的功夫不錯,雖然已經精疲力盡,但是仍然輕鬆的連殺數人,迎上那大將李瀾朝,李瀾朝一抖手中長槍卻是冷笑一聲,道:“就憑你們也敢挑戰我李瀾朝!”胯下的駿馬隨着其的輕輕一踢,猛然提,李瀾朝手中的長槍隨風一擊,竟然猛然在半空中暴射出一朵美麗的槍花,蓄有着強大殺傷力的恐怖真氣化爲撕裂一切的刀刃,當其衝的一個親兵的身體如布匹一般出一聲咧帛的響聲,血肉爆開,連馬頭帶上半身化成了一團血雨。
李瀾朝輕輕的舔着吹在自己臉上的血水,微微的笑,露出沉醉的神情,槍頭憑空消失,李瀾朝的身影與旁邊的兩個親衛交錯而出,兩顆頭顱宛如被大錘重重的轟擊,爆裂出無數的碎片。剩下的一個則被李瀾朝身邊的一個偏將一刀斬斷,腸子之類的東西流了一地。
“哈哈……哈哈……白金月,你往日的威風到哪裡去了,難道真的要讓小將好好的伺候一番,小將這次可是帶來了不少雷音國的強壯兒郎,專門爲了好好的滿足一下你白金月!”李瀾朝異常的得意,臉上的血腥味令其異常的興奮。
這些大秋國附近的小藩國受到大秋國的影響極爲嚴重,除了少數的幾個都是全盤的搬照大秋國的體制,文字語言也都是一樣,尤其是官方,無不以說一口大秋國語言自豪,這雷音國更是與大秋無有二致。秦裳聽的清楚,彷彿隱隱的看到了當時從追殺之中浴血廝殺而出的自己,一股殺意涌上了心頭。
白金月仍不理會,策馬前行,手下的親衛卻不時的放出一箭,騷擾一下後面的追兵。而那李瀾朝手下的一個兵士想要以弓箭還擊,卻被李瀾朝揮手製止,道:“本將軍說過了,不許使用弓箭,成功擒獲白金月就在眼前,萬一傷到了分毫,如何鳩大人交代,況且一會我們還要好好的伺候一番王太后她老人家,一旦身上帶傷卻不免掃了興致!”
那士兵急忙將自己的弓箭收了起來,道:“將軍說的是,屬下差點誤了大事!”
白金月胯下的神駿照夜白正是行蹄如飛,四足翻騰,全力的奔馳向前
竟然一晃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竟然是馬失前蹄,照夜白向一邊歪去,事出突然,白金月猛地一驚,懷抱着懷中的少年一個彈身被馬拋了下來,在地面上翻騰滾動,激起了一道煙塵,重重的落到了一旁,癱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衆多護衛頓時大驚,白金月最是靠前,後面的幾個護衛生怕踩到白金月牽馬欲躲,只是急之間哪裡來得及,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剩餘的護衛一個眨眼就衝了過去。後面的李瀾朝面露喜色,雙翼散開,竟然一下子將地面上的白金月包圍其中。
衝過頭的護衛正欲返回,卻已經來不及了,與李瀾朝的兵士撞了一個對面,李瀾朝也不着急去逮白金月只是指揮着手中將其圍住,卻是全力的擊殺白金月的護衛,掉落在地的護衛瞬間被刀光撕裂,而回返過來的護衛與追兵一撞,各有死傷,數個身體失去了生命掉落在了地上。
李瀾朝洋洋得意,只是約束胯下的駿馬,觀望着白金月的護衛被一一的殺死,李瀾朝笑道:“我的王太后你能料到,你竟然也有今天,當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息!天意,都是天意,你馬失前蹄,卻成就了我李瀾朝的榮華富貴!只是可惜了這神駿照夜白,這馬腿斷了,也是無用之物了!”
神駿照夜白躺在地上,馬腿扭曲,奄奄一息,看來是沒有指望了,李瀾朝道:“如此神駿,我李瀾朝送你一程,黃泉路上也讓你記得我的恩情!”手中的長槍隨手一點,槍尖化爲光芒就要沒入照夜白的頭顱,一隻芊芊玉手伸了出來,反射出陽光的手掌妖豔邪異,輕飄飄三根白白嫩嫩的指頭按在了槍頭之上,所有的一起化爲烏有,靜止在半空之中,不能前行,也不能後退。
“你這個人好討厭!這樣可憐的馬兒你也能下的了手!”一個美麗的女聲想起,李瀾朝才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邊多出了一個奇怪的女人,儘管無比的美麗,但是卻無比的妖邪。來人正是秦裳,一手抓出,便定住了李瀾朝的長槍。
“你是誰?”李瀾朝奇怪的望去,手中的長槍彷彿刺入了堅硬的岩石動彈不得,任由自己如何的催動真氣沒有一絲的反應,這人是誰?美麗猶在白金月之上,但是身上卻散着令自己也爲之膽寒的強大氣息,頭上的秀微微的飄動,出淡淡的金光,俊美如花的容顏之上卻是沒有一絲的表情,雙眼之中所能見到的只有一片金黃,從中釋放而出的是充滿了殺戮,毀滅與死亡可怕光芒。
一種從身體中釋放出來的恐懼充斥了李瀾朝的全身,李瀾朝抽出腰間的長劍向秦裳那雪白的頸子斬了過去,致命的寒光在天空之中劃出一溜美麗的弧線,秦裳消失了站在李瀾朝坐在馬上的身後,道:“你幹嘛!”李瀾朝將長槍一丟,手持長劍向後一掃,只感覺手中的長劍微微一重,秦裳那曼妙飄搖的嬌軀已經亭亭玉立的如蜻蜓般的站在了李瀾朝的劍面之上,小巧的腳掌輕輕向前,極度壓縮的強風衝向李瀾朝的面孔,李瀾朝慘叫一聲,彷彿做了一場噩夢,身體揮了平時十倍的度,向馬下一滾,一股血霧爆了起來,那馬頭被秦裳的腳風擊爆。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什麼人?”李瀾朝向左右翻滾,周圍的兵士如同飛蛾撲火般的衝向秦裳,秦裳的身體快的已經無法用肉眼觀察,揮動自李瀾朝手中得來的長劍,鋒利無比的劍鋒在秦裳強大無比的真氣加持之下出將萬物撕裂的劍風,淒厲的光芒在眼中閃動彷彿無數飛燕翩翩起舞,形成一道光網,伴隨着骨骼血肉被幹淨利落的切割之聲,衝上去的兵士四分五裂,成爲了大地的養料。
“秦氏飛燕劍!你是秦無雙?不可能,秦無雙已經死了?”李瀾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圍的士兵用生命爲他爭取了時間,李瀾朝飛身爬上一匹無主的駿馬。
“你似乎是知道什麼,不過,秦無雙確實死了,剩下的只是秦裳!”秦裳的身影在原地竄出,所經過的地方全都被斬成碎片,無數的光燕在天空飛翔,伴隨血肉化成的鮮花,竟然無比的美麗,秦裳向李瀾朝追去,道:“留下跟我說說!”
李瀾朝大急,隨手搶過一把長槍向秦裳擲了過去,卻在大聲命令,道:“先殺了白金月,快!”聽到命令的士兵向地面之上的白金月衝了過去,被秦裳的劍光輕易的絞碎,長槍四分五裂,那李瀾朝拍馬疾跑,秦裳猶豫的望了望李瀾朝,又望了望白金月,卻向白金月的方向衝了過去,十幾個士兵被秦裳的劍陣絞碎,剩下的諸多兵士大呼着向四面八方逃竄,一羣人一瞬間散的乾乾淨淨,只留在秦裳站在場中。望着那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李瀾朝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