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韓寒看着吳銘從外面進來,戲謔地問道:“老岳父沒留女婿吃飯?”
“嘿嘿。”吳銘乾笑了一聲,“門都沒進,就在外面溜達了一圈。”
“怎麼了?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害羞的人哪?”韓寒很好奇的樣子,“說說,當時是怎麼想的?到了門口怎麼不進去呀?”
“附近好象有狗。”吳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水,仰脖灌了進去。
“76號?日本人?”韓寒皺了皺眉頭,猜測着。
“說不準。”吳銘搖了搖頭,“我今天沒化裝,怕惹起注意,沒仔細觀察。但我憑感覺,這兩個人肯定不是好路數。”
“是針對鄭蘋如的嗎?”韓寒問完便自失地笑了,“肯定還沒搞清楚狀況,你呀,就是謹慎。”
吳銘淡淡一笑,“這也容易,我頭一次去她家的時候,把電話號碼記住了,到時候把她約出來,再觀察那兩個人的表現就很清楚了。”
“然後呢?”韓寒問道:“做了他們?”
吳銘思索了半晌,輕輕搖頭,“要真是對鄭蘋如去的,就不能簡單地幹掉他們,這不是反倒證明鄭蘋如有問題嗎?”
韓寒想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真麻煩,有了女人事情就變得麻煩,哪象以前殺來殺去的痛快就行。”
吳銘淡淡一笑,慢慢抿着茶水,靜靜的思考起來。
連着好幾天,吳銘也沒再上門。鄭蘋如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對這個神神秘秘的所謂同學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對付。
“二姐,有電話找你。”三妹鄭天如推開了她的房門,笑着說道。
鄭蘋如衝着妹妹一笑。站起身下了樓。
“鄭二小姐。是我,你地同學。”聽筒裡傳來的聲音讓鄭蘋如不由得翻了翻眼睛。
“我說過的,不要再騷擾我,我要掛電話了。”鄭蘋如冷冷地說道。
“你掛吧,你敢掛電話,我就給76號的丁默打電話,說你是我地女人。讓這個死漢奸癆病鬼離你遠點。”吳銘輕輕笑了一下,威脅道:“否則我就找人做了這個王八蛋。”
“你…”鄭蘋如一下子被噎住了,皺起了眉頭,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錯。我認識丁默,不過只是一面之交,你用這個來威脅我是沒用地。”
“哦,原來是這樣。”吳銘在聽筒那邊好象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話鋒一轉,“那我也得打電話告訴他一聲,你已經是名花有主了。讓他不要自作多情。”“自作多情的是你吧!”鄭蘋如忍無可忍,聲音也提高了一些,“你以爲你這樣做,我便會。我便會……”
“以身相許。”吳銘補充道:“這樣不好吧,我們才見兩次面。還沒有什麼感情,不如我們多交流交流,增進一下彼此的瞭解。別掛電話啊,中統的鄭蘋如小姐。”
鄭蘋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拿着電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我在夢幽咖啡館等你,記着,走着過來。”吳銘的口氣變得冰冷且讓人不容拒絕,說完,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鄭蘋如又呆了好半天,纔有些無力地將電話放下。頹然坐在沙發上,揉着太陽穴,思量着該如何應付這突如其來的事情。
什麼感覺,就象是一個人正赤身裸體洗澡的時候,突然被人打開房門看了個精光。
半晌,鄭蘋如咬了咬牙,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從隱秘處拿出了一把小手槍,端詳了良久,藏在身上。
夢幽咖啡館不遠處,一個挾着大盒子的小鬍子看着鄭蘋如走了進去,她地身後跟着兩個人,其中一個走進了咖啡館,另一個停下來,倚在大樹上抽起了煙。
果然是衝着鄭蘋如來的,吳銘暗自點了點頭,叨起一根菸,晃晃悠悠地走了。
鄭蘋如心不在蔫地喝着咖啡,眼睛沒離開過咖啡館的大門,十分鐘過去了,吳銘還是沒有出現。
“叮鈴鈴。”咖啡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鄭蘋如一跳。
“鄭蘋如小姐,請問鄭蘋如小姐在嗎?”接電話的招待大聲問道。
直到喊了第三聲,鄭蘋如才醒悟過來,站起身,“我就是鄭蘋如,請問有什麼事?”
“鄭小姐,有電話找您。”招待笑着示意她過來接電話。
拿起電話,吳銘那欠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蘋如,等急了吧!”
鄭蘋如恨得牙根直癢癢,但在公共場合卻還得保持着一份鎮靜從容,“你在哪?讓一個女士等你,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啊?”
“呵呵。”吳銘無所謂地笑了笑,“蘋如,你實在是太光彩照人了,後面怎麼老跟着尾巴呢?別回頭,裝成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咖啡館裡那個穿淺灰色西服地,還有外面穿着藍色學生裝的。”吳銘繼續說道:“從你出門便跟着你,我實在是有些害怕,怕被你的兩個追求者揍一頓呀!”
鄭蘋如皺了皺眉頭,裝作若有其事的樣子,問道:“這樣啊,你今天既然有事,那咱們改天再聚,老同學了,到了上海怎麼也得給你接接風啊!”
“嘿嘿。”吳銘壞笑了兩聲,“這是你說地,可不許耍賴啊,我也不敢要你破費,下次我到你家的時候,拜託對我溫柔一點,親切一點,別老嘟嚕着個老臉,象我欠你似地。”
鄭蘋如勉強笑了笑,“一言爲定,我先回家了。”
“帶小鏡子了嗎?”吳銘說道:“你可以用鏡子偷偷看看那兩個傢伙的尊容,哪有我帥呀,快點回家吧,你會得到一份驚喜,我送給你的。Byby。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