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不習慣?”吳銘看了看洪月,譏諷道:“你那個漢奸哥哥可比你強多了,幫鬼子辦事可是盡心盡力,這樣的場面也是習以爲常。哪象你,一點免疫力也沒有。”
洪月木然擡頭看了吳銘一眼,又低下了頭。
吳銘跳下馬,割斷了她手上的繩子,斥道:“擦擦臉,最見不得你這麼髒的女人。”
“王大俠…”中年婦女抹了把眼淚,哽咽着對吳銘說道。
吳銘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個村子是不能再住人了,鬼子在我手裡吃了大虧,一定會來報復,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衆婦女爲難地對視了一下,顯然是因爲要離開家園或者是無處可去而發愁。
“你們要是沒地方去,就到青龍溝吧!”吳銘沉吟了一下,說道:“那裡有游擊隊,安置你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們快走吧!”吳銘衝着還在發愣的婦女擺了擺手,“死了死了,一副臭皮囊而已,難道你們還要正經八百地下葬守靈不成。。。”說完,轉身走向戰馬。
“走了。”吳銘踢了洪月一腳,藉此發泄一下胸中的沉悶。
洪月整個人好象變傻了,默不作聲地站起來,沒有抗議,也沒有不滿,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靠,不是傻了吧?”吳銘暗自想道,搖了搖頭,“上馬吧,我和你騎一匹。看你那傻樣,自己騎還不得摔死你呀!”
一路上,洪月都默不作聲,讓吳銘開始懷疑她的腦子受了刺激。不是傻了。便是瘋了。
樹林深處,那個穿灰色衣服的人抹掉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地向後面看了看,追趕自己的鬼子兵早就不見了蹤影。灰衣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看了看自己簡單包紮的肩膀,搖着頭轉身走了。n
“黃兄果然神通廣大,這麼快便聯繫上了。”趙天豪誇讚道。
“過獎了。趙兄過獎了。不過是傳個話兒而已。”黃雙虎謙遜着,別有意味地說道:“黃某也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免得到了那邊有人給穿小鞋啊。”
“多慮了,黃兄多慮了。”趙天豪擺了擺手,笑容滿面。“只要這件事情辦成了,功勞也少不了黃兄地一份,誰敢欺負黃兄,我第一個不答應。”
黃雙虎嘿嘿笑了兩聲,腹誹道:靠,話說得好聽,到時候可就不是你了。
“不過。”趙天豪突然話題一轉。“到時候還得麻煩黃兄派些心腹之人,護送護送,免得出了事情連累黃兄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黃雙虎點着頭。“我會親自帶人護送趙兄,對這個王不四。我也是很仰慕,仰慕得很哪!”這什麼事呀,把我寶貝女兒地心都拐跑了,我這個當岳父的還得巴巴地把女兒給他送去。黃雙虎一想到這些,就有些鬱悶。
“姐,親姐。”黃誠華跟在黃玉霜後面,象個跟屁蟲似的轉來轉去,“您就帶我去吧!”
“你怎麼這麼纏人?”黃玉霜不耐煩地轉身敲了敲他的腦袋,“我是去辦正事,你一個小孩子跟去幹什麼?乖乖在家待着。”
“真不讓我去?”黃誠華眼睛轉了轉,正色問道。
“真的,不能再真了。”黃玉霜淡淡地回答道:“這下死心了吧?”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黃誠華瞪着眼睛,瞅着黃玉霜。
“呵呵。”黃玉霜給氣樂了,“怎麼着,你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嗎?快讓我開開眼界。”
“也沒什麼?”黃誠華仰起頭,悠閒地望着天,“我就到處說說,王不四是我姐夫,誰不服我就揍他。”
“你……”黃玉霜這下可傻眼了,碰上這麼個混蛋弟弟,可真是倒黴啊!
“說話呀!”吳銘敲了敲桌子,提高聲音說道:“怎麼都不吭聲呢?事情就是這麼回事,我都說明白了,你們倒是給個意見呀?”
回到青龍溝,吳銘便召集了所有的手下,把事情經過都講述了一遍,可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低頭不語,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其實,這也算是件好事。”吳銘無奈之下,只好鼓動脣舌,繼續說道:“回去了,你們就是英雄,出名了,多好。還會有個安定地生活,是不是?”
“好個屁。”王瑩忍不住擡頭說了句粗話,毫不示弱地望着吳銘,“安定的生活,你說得可真好聽,要想回去,我們早就走了,還要等到現在嗎?”
“靠,那你們是怎麼想的?”吳銘使勁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們的想法,娘們樣兒。”
“我們本來就是娘們嗎!”胡青輕輕的一句話把吳銘氣得張口結舌。
成曉怡站起來,衝着吳銘勉強笑了笑,說道:“我們不想成爲什麼英雄,只想打鬼子,你當初不也說過,只有鮮血才能洗刷身上地恥辱嗎?難道你全忘了,還是因爲你想過左擁右抱的安逸生活,才這麼急地想把我們甩掉。”
衆人都擡起頭望着吳銘,唯獨沈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銘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擺擺手示意成曉怡坐下,緩緩地說道:“我當然沒有忘我說過的話,也不是象你們想的那樣,什麼左擁右抱,瞎扯。”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既然你們還想殺鬼子報仇,回去了不也一樣嗎?當一個戰士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不好意思,昨晚電腦硬盤徹底完蛋了,好在是用u盤操作,損失不大,請大家原諒,昨晚差一更,我一定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