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杜月笙邀吳銘一同到陽臺歇涼,看香港夜景,任輕風拂面。這時,杜月笙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別怪杜華。”杜月笙幽然說道:“知道這事的只有我和顧嘉棠,而且以後也是我們兩個人。”
“怪他還有用嗎?”吳銘相當不滿意,“替我告訴他一句話,嘴巴大會害死人的,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杜月笙抿了抿嘴,“如果你想在澳門發展,我在那邊還有一些朋友,倒可以幫上些忙。其實你的想法也很有道理,重慶那邊的水太深,香港也是點不保險,如果象你說的那樣,日本人不會動澳門,倒也是個安身立命的好地方。”
吳銘暫時沒有說話,呆了半晌,說道:“告訴玉霜吧,我暫時不會去澳門的。”
“聽說軍統很希望你能到上海。”杜月笙說道:“在那裡我的門人不少,不如你帶着我的帖子,多少也能幫到你一點。”
“謝謝。”吳銘簡短地回答道:“杜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都是道上混的,如果能幫忙,我盡力就是了。”
“好,我喜歡。”杜月笙用力拍了拍吳銘的肩膀,笑道:“有頭腦,有魄力,身手又高明,我很看好你。”邊說邊示意吳銘坐下,開始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吳銘聽完後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明白了,杜先生是想全兄弟之義,可張大帥要是執迷不悟……”
“我仁至義盡,如果他還轉不過身來,我也沒有辦法了。”杜月笙嘆了口氣,“即使要殺他,最好也不是由我徒弟下手。”
“那就由我來當這個惡人吧!”吳銘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不是杜先生門下,又掛着軍統的招牌,影響不到杜先生。”
杜月笙瞅着吳銘,好半天才無可奈何地笑了一笑。
“能弄到電臺嗎?”吳銘開口說道:“我想和澳門保持聯繫。”
“可以,我派人送到澳門。”杜月笙頓了一頓,接着說道:“上海的電臺我也可以給你安排好,你去取便行了。”
“那就多謝了。”吳銘笑着站起身,“再過幾天我就回上海,希望杜先生的徒弟們手沒那麼快。”
“你不去澳門了?”黃玉霜有些失落地問道。
吳銘摟着黃玉霜的纖腰,輕輕點了點頭,“在澳門沒有地頭蛇的幫助,恐怕發展起來不容易,有了杜先生,相信會好很多。等價交換,我也得幫他這個忙,杜先生是個講義氣的人,以後藉助他的時候會很多,總得處好關係呀!”
“敏姐又該失望了。”黃玉霜輕輕嘆了口氣。
“你也早些走吧!”吳銘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再在香港呆幾天,等你學會收發電報,咱們以後直接聯繫。”
“上海魚龍混雜,你千萬要小心。”黃玉霜將頭靠在吳銘肩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現在上海倒沒什麼問題,有租界在,日本人還不能橫衝直撞。”吳銘輕輕說道:“正因爲魚龍混雜,反倒讓我能夠亂中取利。等到形勢惡化,我便回澳門,全力建設咱們的新家。”
“別逞能,也別想再娶小老婆。”黃玉霜使勁捶了吳銘一拳,警告道。
“大老婆都沒娶,哪來的小老婆。”吳銘笑着在黃玉霜的堅挺的臀部輕輕一拍,“住在杜公館真是不方便,走,和我回賓館去睡。”
黃玉霜翻了翻媚眼,“那成什麼話,還不得讓別人笑話死啊!你到隔壁客房去睡吧,明天咱們一起去見你的朋友。”
吳銘嘆了口氣,現在的女人很注重名聲,也很保守,不過他喜歡,這樣更有情調。自己前世的那些女人(除了綺芳)可是太隨便了,沒見兩面,便能上牀,先性後愛,很沒有意思。
“我有夢遊症,晚上沒準就游到你這裡來了。”吳銘壞笑着說道:“你可要有點精神準備啊!”
“別胡來啊!”黃玉霜用玉指使勁戳着吳銘的腦門,“我和月君是住在一起的,那丫頭可是會武的,小心打你個美夢難醒啊!”
教堂內,徐珍珍和男友的婚禮正在進行,吳銘和黃玉霜分別作爲伴郎和伴娘規規矩矩地站在兩位新人身後,參加婚禮的人並不多,本來徐珍珍的意思是要從儉,可是杜月笙從黃玉霜那裡聽到了消息,帶了很多人來捧場。
“學着點。”黃玉霜輕聲說道。
“哦。”吳銘答應了一聲,“玉霜,你要是穿上婚紗,肯定是世上最美麗的新娘。”
黃玉霜的臉上紅了紅,望着徐珍珍的白色禮服、面紗,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彆着急。”吳銘笑着輕聲安慰道:“酒越存越香,幸福越等越甜蜜。”
“貧嘴。”黃玉霜白了吳銘一眼,“呆會幫我把花球搶過來,要是…哼哼。”黃玉霜用鼻子表示着威脅。
“ok,肯定落在你手裡,誰搶我和誰急。”吳銘瞪起了眼睛,旋即又放鬆了下來,“大姐,好象女賓就你一人吧?還搶什麼呢?”
“杜先生後面的不是金月君嗎?”黃玉霜的眼睛瞟了瞟,“有一個敵人也不能放鬆。”
女人哪,還真是,吳銘苦笑着,偷偷挽了挽袖子,搶也要搶的技術些,就好象花球自己落在黃玉霜手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