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覺悟（作息時間太混亂，容我調整一下）
以主腦作爲中樞……
以奪心魔先進的靈能技術作爲傳輸手段……
再加上從艾瑞尼卡斯那裡得到的先進克隆技術，還有來自哈利·波特世界那些接受過高等教育人才死後的靈魂……
左思“第四天災”計劃所必須的前置技術終於全部點亮。
雖然在一次性接入數量和覆蓋範圍方面還略有不足，但是已經可以從最初的試驗轉爲試運行。
反正萬事開頭難。
只要大膽的先邁出第一步，其餘問題統統都不是問題。
技術不行那就投入人力和物力進行研發，主腦功率不夠就想辦法強化主腦，亦或是再製造一個新的主腦。
總之，他相信辦法永遠比困難多。
唯有當浮空城有思考和創造能力的“人”多起來，那個被恐怖魔法瘟疫毀滅的世界才能再一次點燃文明的火種，一點一點變得繁榮起來，併成爲一個可以依仗的後方基地。
要知道光靠少數高階巫妖和一大羣沒有什麼智力的低級不死生物，可是沒辦法形成和支撐一個“文明”的核心。
這一點左思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
但遺憾的是，浮空城所在的世界被魔法瘟疫毀滅的太徹底了。
尤其是人口，哪怕進行了大範圍的搜索和營救，到目前爲止也僅僅找到了不足一萬人，其中有魔法天賦的不超過三十人，已經被接到浮空城內接受系統性的教育。
至於那些沒有魔法天賦的普通人則統統暫時安置在港口城市赫爾，或是從事農業和手工業生產、或是接受嚴格訓練成爲一名戰士。
如果光靠這點人的話，光是保證他們不滅亡就已經相當困難了。
尤其是近親結合生下後代可能導致的一系列嚴重問題。
而解決這一切的問題的最直接方法就是爲其注入些新鮮血液。
左思私下裡已經收集了包括費倫、贊迪卡、依尼翠等好幾個時空的智慧生物基因。
甚至還從蜘蛛女神羅絲手中拿到了創造黑暗精靈和蛛化精靈的全套技術，完全可以憑藉魔法克隆製造出大量像人類、精靈、獸人、侏儒、半身人、矮人之類的智慧生物。
但考慮到克隆術創造出來的生物如果直接喚醒的話，經常會因爲省略了從幼年到成年的生長經歷，以及學習和接受教育的過程，所以會變得極端危險、暴躁、性格不穩定。
因此左思才產生了通過奪心魔的靈能，讓那些已經死去的靈魂控制這些克隆體的想法。
畢竟越是越是聰明的人就越不甘心失去生命。
他所要做的就是與這些即將死去或是已經死去的傢伙，簽訂一份“自願”的契約。
當然，這個自願之所以要打上引號，是因爲契約雖然看上去有選擇，但實際上是沒有選擇的。
那個魔法地球並沒有所謂的天堂和地獄，也沒有冥界和死神，有的僅僅只是在漫長歲月中一點一點的遺忘並最終失去自我。
相信任何人在得知了這個真相之後，都會把鄧布利多那句“死亡是一場偉大冒險”的名言立刻拋之腦後，並且會不惜一切代價想辦法延續自己的生命。
哪怕這種延續生命的方式，是讓他們把自己的靈魂交給另外一個魔鬼來掌控。
想到這，左思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翹，用略帶自嘲的語氣說道：“我還真是越來越像一個地獄魔鬼了呢。”
“不！偉大的主人！在我眼裡，您一直都是能夠與那些層面領主乃阿斯摩蒂爾斯相媲美的大魔鬼。”
身爲魔寵的小魔鬼不知何時從外面飛了進來，滿臉都是討好與諂媚的笑容。
它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始終被留在法師塔裡，但卻並沒有閒着，不僅身上穿着一件帶有魔抗的龍皮甲，同時十根手指都已經戴上了閃爍着五顏六色光芒的魔法戒指，腰間也掛着一柄精心打造的長匕首。
很顯然，這傢伙利用法師塔的力量跟資源，給自己打造了許多的魔法裝備。
雖然附魔等級普遍不高，但是卻一個比一個陰險。
其中鑲嵌在尾巴上那個用精金打造的倒鉤，內部居然隱藏了一個注射鍊金毒素的小裝置。
一旦被這玩意刮到，瞬間就會承受兩種不同毒素對身體造成的危害。
不僅會讓一個人的反應、速度和動作變慢，同時還會造成恐怖的血凝效果。
如果沒有隨身攜帶解毒劑，亦或是有解毒能力的牧師、德魯伊這種神術職業隊友，那就可以躺下乖乖等死了。
由於擁有知識之眼和魔法視覺，所以左思一眼就看穿了自己這個魔寵身上所有魔法裝備的作用，忍不住嘴角抽搐着評價道：“你還真是把無恥和陰險這兩個優點發揮到了極致呢。”
小魔鬼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單手撫胸鞠了一躬：“感謝您的誇獎。”
“我這可不是在誇獎你啊。”左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吧，跑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按照您的吩咐，我接手了在阿斯卡特拉的情報蒐集工作，也就是那些被暗中塞進酒館裡的變形怪。通過對整個社會層面的滲透，其中一些變形怪發現了在暗處，有一股之前從未被察覺到的勢力正隱藏在安姆高層中間。他們稱呼自己爲……潛藏者！”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小魔鬼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因爲在它看來，一個神秘組織能夠常年隱藏在擁有炙熱之心騎士團、衆多神明教會和蒙面法師公會的城市內活動，並且絲毫沒有被察覺到，這本身就代表着對方十分可怕。
再加上目前蒐集到的情報很多都十分模糊，甚至不知道這個自稱潛藏者的組織究竟是誰領導、有多少名成員、目的又是什麼。
“潛藏者？”
左思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大概幾秒鐘左右，他突然想起安姆首都阿斯卡特拉的確有這樣一個秘密組織，不過其背後的真正掌控者其實是一羣奪心魔。
目的也很簡單，通過心靈異能控制人類社會中有權有勢的人，然後讓其爲自己提供奴隸、生活物資、鋼鐵、礦產、寶石和魔法物品等等一系列的物資。
事實上，這種情況並不是特例，而是在費倫大陸上幾乎所有規模達到一定程度城鎮普遍存在的現象。
別說地表世界了，就連幽暗地域的魔索布萊城內就有它們的身影。
比如說經常在班瑞家族出現的那個章魚頭……
“繼續盯着這些傢伙的動向，但不要輕易打草驚蛇，我現在沒時間處理它們。”左思稍加思索後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一方面是成爲“潛藏者”的奪心魔在人類社會隱藏的太深了，想要把它們挖出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像這種既費時又費力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想幹。
更何況他還要趕着去靈魂深井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神。
另外一方面，這些奪心魔通常來說危害並不大，甚至比不上得到安姆六人評議會支持的影賊公會。
“原來如此，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魔寵與主人的心靈是相通的，所以小魔鬼瞬間就明白了“潛藏者”究竟是個什麼組織，二話不說便轉身飛了出去。
他必須馬上通知手下變形怪離“潛藏者”都遠點。
要是不小心被奪心魔抓住分分鐘會暴露頭腦中隱藏的全部秘密。
目送魔寵離開之後，左思立刻把大卸八塊的安傑爾·毒芯屍體重新縫合到一起，然後帶上徑直前往傳送之間。
不過在半路，他被其中一名伊莎多拉攔住了。
“你又要走了嗎？”少女主動開口詢問道。
左思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我要去其他世界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親手創造一個神。”
“能帶我一起嗎？”伊莎多拉緊跟着又問。
“抱歉，這一次不行，也許下次吧。”左思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因爲他眼下實在是沒有心思去照料一個性格和心理都有嚴重疾病的問題少女。
尤其是眼前這個，代表的是伊莎多拉人格中絕對的冷靜和理智，是四個伊莎多拉中最難應付的。
“好吧。”
少女微微點了下頭，也沒有做過多的糾纏。
等左思發動火花的力量開啓傳送門前往另外一個世界之後，她這才面無表情的轉身朝法師塔地下最深處走去，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終於抵達隱藏在地下深處的螺殼艦。
由於早就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伊莎多拉完全沒有理會周圍那些奪心魔，徑直走進宛如活體章魚般的飛船內部。
當她出現在腦池周圍的時候，之前那名向左思彙報工作的奪心魔立刻擡起頭，通過心靈連接詢問道：“伱真的考慮好了嗎？要知道一旦選擇與主腦融合，你雖然還能通過靈能技術控制身體，但實際上已經不再是人類了。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人格中的理智和冷靜，另外三個你相互融合之後將會不可避免朝着混亂陣營一路狂奔。”
“我考慮好了。既然索斯需要一個對他忠心耿耿永不背叛的主腦，那就讓我來成爲這個主腦好了。”
少女用不帶任何情緒波動的語氣給出肯定答覆。
“令人欽佩的覺悟！”
奪心魔舞動着那宛如章魚般的觸鬚，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
很顯然，眼前這個伊莎多拉之所以會知道“第四天災”計劃，完全是它故意泄露的。
或者說，這個奪心魔察覺到了主人在對待主腦時的猶豫態度，因此決定自己出手解決這個問題。
而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用一個左思絕對信任的人，來取代原本新生主腦剛剛誕生的意識。
在法師塔內，能夠讓左思絕對信任的除了召喚生物和鑽進維爾梅斯腦子裡的奇物外，就只剩下四個伊莎多拉了。
最重要的是，伊莎多拉是一名心靈術士，天生就跟奪心魔主腦沒有任何隔閡。
再加上其對於“自我”這個概念獨特的理解方式，以及眼前這位冷靜理智的性格，甚至比奪心魔本身都更加契合成爲主腦。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少女擡起頭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道。
“我正在做前置的準備，估計還要等上幾天。你最好準備一下，我可不希望儀式上出現任何差錯。”奪心魔興奮的給出了答案。
它堅信，只要伊莎多拉成爲主腦，左思必然會加大在心靈異能方面的投入，甚至加快整個計劃的推動力度，從而讓整個族羣變得更加強盛。
事實上，用另外一個意識取代現有主腦的意識，即便是在奪心魔族羣中也是一件非常“大逆不道”且充滿禁忌的行爲。
通常情況下，只有在主腦遭到重創，原本的意識出現混亂跟缺失，纔會選擇讓族羣中最強大的摧心魔獻出大腦，並通過一種極爲複雜的儀式讓它吞噬掉原本受損的主腦。
但作爲被製造成召喚卡牌的奪心魔而言，爲主人服務、分憂、解難纔是排在第一位的。
所謂的主腦，不過是用來爲主人提供服務的工具罷了，壓根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別擔心，這個纔剛剛產生微弱自我意識的主腦，根本不可能在一場心靈的交鋒中戰勝我。我要成爲整個費倫乃至多元宇宙最強大的主腦，確保索斯的計劃可以順利實施。”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少女死死盯着腦池內那個已經頗具規模的主腦，眼神中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彷彿對於她來說，拋棄人類的身份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已經離開費倫的左思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前腳剛離開，伊莎多拉後腳就又整出了一個“大驚喜”，居然瘋狂到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成爲“最強大腦”。
當然，就算知道了，現在也沒有工夫理會了。
此時此刻，他正站在靈魂深井的上方，看着那一望無際的死者靈魂圍繞邊緣緩慢移動，迅速將安傑爾·毒芯的屍體取出來，直接開始從深井下面抽取靈魂能量，源源不斷注入這具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跟靈魂的屍體。
短短不到幾秒鐘的功夫，那顆原本停跳的心臟便再次強而有力的跳動起來。
不僅如此！
隨着越來越多的能量注入，屍體表滿那些傷口和縫合痕跡統統都在極短的時間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宛如陷入昏迷或者熟睡的活人。
但實際上，這只不過是因爲吸收了太多靈魂能量而出現的“詐屍”現象。
安傑爾·毒芯並沒有真的活過來，僅僅是身體裡殘留神力對於靈魂能量做出的反應。
依照從索霖·馬可夫那裡學來的生命創造魔法，左思從口袋裡取出那一瓶鳳凰之血，將其緩緩倒入屍體的嘴巴里。
下一秒……
一團刺眼無比的紅色火光瞬間從屍體裡噴涌而出，給這寒冷無比的死者世界帶來了光、熱和少許的溫暖。
在這明亮的火焰中，屍體慢慢被吞噬殆盡，並讓火焰看起來燃燒的更加旺盛。
大概幾個小時之後，劇烈燃燒的火焰終於在半空中凝聚成“不死鳥”鳳凰的形狀。
只見它全身上下完全由純粹的能量構成，沒有一丁點的實體。
或者說，在剛纔的燃燒過程中，安傑爾·毒芯的屍體已經徹底被這團火焰消化吸收，成爲了其中的一部分。
可這還不算完！
因爲創造一具擁有生命特徵的東西很容易，真正困難的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從無到有段造一個配得上神明身份的強大靈魂。
幸好這裡是靈魂深井，最不缺少的就是靈魂能量。
不然的話，光是把魔力轉化成靈魂能量這一步，就需要瘋狂消耗火花才能辦到。
畢竟索霖·馬可夫在製造大天使艾維欣的時候，可是足足用掉了自己一半的力量。
作爲上古旅法師之一，他一半的力量可非同小可，由此可見段造一個強大靈魂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有多麼驚人。
左思沒有過多理會漂浮在深井上空的鳳凰形狀火焰，而是繼續從下邊抽取更多的能量，然後擡起右手釋放了創造生命的魔法。
瞬間！
一把由能量構成的鐵錘便憑空出現在掌心，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鐵砧。
每當有靈魂能量被抽取上來都會先經過這個鐵砧。
左思則趁機輪起錘子狠狠的敲打。
砰！砰！砰！砰！
每當鐵錘敲一下，整個靈魂深井周圍遊蕩的靈魂就會聽到一陣沉重的敲打聲。
由於死後世界是沒有任何聲音的，所以這響聲其實是來自於靈魂的共鳴與震顫。
此時此刻的左思看起來就像是個鐵匠，不斷揮舞鐵錘以靈魂能量作爲原料進行段造，並且將自己想要的意志、思想和性格灌輸進去。
最開始的時候，鍛造出來的靈魂就像是一個麪糰，軟的令人難以置信，稍微用點力就能改變其外在形態。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以及持續不斷的敲打，這些“麪糰”開始漸漸變得堅硬，並且浮現出模糊的人形。
同樣的，左思那隻緊握着鐵錘的手也在長時間的鍛造中看上去傷痕累累，有一多半都是被飛濺起來的靈魂碎片割傷，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就如同一個感知不到疲倦和疼痛的機器人。
因爲鍛造靈魂不像製作魔法物品乃至神器，累了可以停下來稍微休息一會兒。
剛好相反！
靈魂必須要一口氣鍛造完成，中間絕對不能有半點停滯，更不能奢望休息或是治療傷勢，否則鍛造出來的靈魂就會有非常明顯的缺陷。
這是索霖·馬可夫在教授生命魔法時反覆強調過的重點。
說實話，左思有時候真有點搞不明白，這位吸血鬼當初究竟是怎麼想的。
明明自己就是個不死生物，不好好研究更適合自己的死靈和鮮血魔法，反倒是走上了一條截然相反的道路。
當然，這不是說索霖·馬可夫的死靈與鮮血魔法不夠強大，而是與他在生命魔法領域的造詣差了好幾個檔次。
帶着對於這位上古旅法師人生經歷的好奇，左思終於在自己整個右臂都徹底失去知覺，右手幾乎只剩下骨頭的情況下，終於完成了千萬人這個級別的靈魂能量鍛造。
當最後一錘子砸下去的剎那！
錘子和鐵砧當場碎裂，迸射出耀眼無比的金色光芒。
而這些金色光芒則無一例外被眼前剛剛鍛造好的靈魂所吸收。
大概兩三秒鐘左右，新生的靈魂終於緩緩睜開眼睛，用宛如嬰兒般純真的眼神巡視四周，滿臉都是好奇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