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海幫的旗下公司突然遭遇到了危機,日本憲兵隊懷疑烙海幫內部藏有*,要求對於烙海幫進行大範圍的搜查!結果這次的搜查直接導致了很多人被捕入獄,而烙海幫的旗下公司的運營也跟着受到了影響。
那當年鄭估花大錢請來的宋月霞也沒有再去上班,因爲玉芳也被查了。孟天賜知道這是山口杏子派人故意找茬,可是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爲烙海幫不復從前,而現在的當局政府也是日本的一個傀儡政權罷了。
上海法租界,此時這是晚上,晚上總會發生很多的事情,有時候它比白天還要精彩!這便是上海,尤其是此時的上海。法租界的人已經無法阻止日本政府在華勢力的侵入,尤其是隨着日本在上海的時間推移,那地方租界對於日本的態度甚至變得有些軟弱起來。
此時的孟天賜在和家人吃着飯,而這時候突然那門外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孟天賜的保鏢。那保鏢跑到孟天賜的身邊,對他的耳朵小聲說着話,而這時候孟天賜答應了一聲,便讓他走了。
他把碗筷放下了,對桌上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先吃飯吧!我去去就來。”他說完這話,便站了起來,向客廳走去。
剩下的桌上的幾個女人面面相覷,孟彩香道:“男人出去應酬了,女人就在家裡好好呆着吧!”她說完這話,便開始吃起飯來。那林鳳儀和鄭南燕看孟彩香鎮定自若的樣子,便也再次吃起飯來。
孟天賜來到了客廳,發現那山口杏子正在欣賞那客廳上的一幅畫,那是鄭板橋的竹子,高人必愛竹!但是在孟天賜看來這個山口杏子絕不會是一個高人!
孟天賜來到了客廳。他笑道:“山口小姐,我來了。”
山口杏子沒有看他,而是依舊看着那幅畫說道:“孟天賜,我其實平時不大喜歡看畫,尤其是中國人的畫,中國畫總感覺都太虛了。但是這幅畫卻不一樣,這些竹子畫得很是傳神。而且很有思想和味道!這是哪位大師留下的啊?是我們日本的某位畫家嗎?”
孟天賜也走到了那幅畫的面前說道:“不。畫竹子的人是我們中國人。日本的畫家一般都只能模仿,那畫裡特有的氣韻,日本人是學不到的!”
山口杏子聽到這邊。她看着孟天賜冷笑地說道:“孟天賜,你說這幅畫裡有什麼氣韻啊?”
孟天賜道:“這幅畫裡有傲骨!”
山口杏子又是對他笑了笑說道:“傲骨?我山口杏子絕對有傲骨,但是不知道孟天賜你有沒有?”
孟天賜看了看山口杏子,又看了看那山口杏子旁邊站着的八個大漢。他說道:“我沒有傲骨。”
山口杏子這時候笑了,她說道:“中國人沒有傲骨?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孟天賜說道:“我沒有傲骨,是因爲我到現在還在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談天說地,雖然那個人讓我有些噁心!”他看着山口杏子,說的人彷彿就是她一樣。
山口杏子先是微微發怒。然後又是冷笑道:“孟天賜,你居然是*!真是着實把我嚇了一跳啊!”
孟天賜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不會被輕易嚇倒。他說道:“山口杏子一定在來之前喝了不少的酒。不然不會說醉話。”
山口杏子笑道:“我沒醉,我今天帶人就是來抓你的!你的部下來到日本憲兵隊都招了!你就是*。我的辦公桌裡還有他們簽字確認的證據,那麼證人全說你是*員!你說我該怎麼救你啊?”
孟天賜道:“酷刑伺候也真難爲你了,居然能讓我的部下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山口杏子道:“我這次是來抓人的!不過我知道你是個高手,所以我帶了八個日本高手,就算你跑了也沒關係,反正你的姐姐和妻子都在,我不介意直接殺掉一個,再留下一個慢慢地折磨死!”
孟天賜這時候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在臨走之前想跟我的家人道個別,你看如何?”
山口杏子說道:“你去吧!代我向孟彩香問好。”她說完這話,那嘴角都笑了起來。她很想知道孟彩香看着自己的弟弟竟然去了監獄,那麼她會是什麼痛苦的表情。
孟彩香和兩位夫人都快吃完了,孟天賜便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他對她們說道:“我...我可能要去其他地方進行出差,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
他說話有些怯懦的樣子,這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樣子。林鳳儀說道:“天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們。”
孟天賜對孟彩香說道:“姐姐,我現在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孟彩香看着自己的弟弟,她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她感受到了孟天賜的不安,能讓孟天賜不安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她忽然對孟天賜問道:“天賜,客廳裡的貴客是誰啊?我們可以見見她嗎?”
孟天賜道:“她不喜歡見外人,所以你們還是不要見了。我...該走了。”他說完這話便離開了這個“小食房”,向着客廳走去。
那林鳳儀看了看孟彩香,孟彩香對她點了點頭,她們兩個人都起來,也走向了客廳。鄭南燕看這兩個姐姐也離開了,她也是跟着一起來到了客廳。
她們看到的是一張盛氣凌人的面孔,雖然那張臉很是年輕!也很是漂亮。山口杏子說道:“這就是你的家眷嗎?你居然有兩位太太?”她顯然不認識林鳳儀,之前也是沒有見過她。所以誤把她也當成了孟天賜的太太。
林鳳儀卻毫不在意的樣子,反而笑道:“山口小姐眼光真厲害,一下子就知道我也是天賜的太太。”她說話的聲音很是動聽,彷彿那孟天賜真的是她的丈夫一樣。
孟彩香說道:“你要帶着我弟弟去哪?”
山口杏子說道:“有些人的嘴巴太硬,總是要給點厲害叫他以後能說更多的情報!”
孟彩香道:“所以你就把我的弟弟當成所謂的情報,然後你去慢慢地給點厲害?”
山口杏子笑道:“我說過我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她又繼續地說道:“看着自己的親人被人帶走是什麼滋味啊?啊?”她說完這話,變笑了起來。
她給那八個高手使了一個眼色,那八個高手便來到了孟天賜的身邊,將他帶走了。本來以孟天賜的身手,那八個人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制住他,但是...孟天賜畢竟不是一個人,他還有這個家!爲了這個家裡的所有人,他不得不順從。
鄭南燕的火爆脾氣上來,她想跟那些人拼命,也被一個日本大漢給制止住了。她就算再厲害,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孟天賜被帶走了,而最後留給她們的只是一個微笑,那微笑有些戲謔,那是山口杏子的。
鄭南燕見山口杏子他們走了,她來到孟彩香的身邊,她哭着說道:“怎麼辦?怎麼辦?天賜被他們抓走了,姐姐,你一定要救救天賜啊!”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是孟彩香了,因爲她知道孟彩香和風正遊一郎走得比較近,而且那山口龍野也經常去找孟彩香,所以她相信孟彩香一定可以!如果還不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到了要集合烙海幫剩下的人去劫獄救人。
孟彩香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冤枉的,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山口龍野了。日本憲兵隊是山口兄妹的天下,風正遊一郎是不會涉及的。在日本憲兵隊,也只有山口龍野纔會有資格來制約山口杏子。
第二天一早,她來到了日本憲兵隊說要見山口龍野,那守門的人叫孟彩香曝出名字,他便前去通報去了。
過了沒多久,山口龍野親自出來,他對於孟彩香的突然到來,心裡早就有數了,那便是因爲孟天賜!昨天山口杏子的動靜弄得很大,讓山口龍野都有些厭煩。
他快速走到了孟彩香的身邊,發現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淺綠色的旗袍,拿着一個白色的小包,波浪式的髮型在風中吹着,而那眉宇之中的英氣更是增添了她的些許魅力!
他笑道:“孟彩香,你怎麼來了?”
孟彩香道:“我是來看看這裡,順便拜訪一下你。”
山口龍野帶着她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讓孟彩香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然後他也坐了下來。他問道:“你今天找我,不只是來拜訪我吧?”
孟彩香沒想到他說話會是如此地開門見山,她說道:“的確不是,我有事相求,不知道你可否幫我?”
山口龍野笑道:“你我之間談不上什麼求與不求。”他心裡想的便是孟天賜這個人,當時杏子帶着一個男人回到了憲兵隊。那山口龍野恰巧在憲兵隊,他自然是看到了孟天賜。他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孟彩香的弟弟了。
山口杏子帶着他來到了審訊室,她想用各種刑拘在他的身上都過一遍,這被趕來的山口龍野制止住了,爲此那山口杏子還和山口龍野吵了一架。但是孟天賜到底是沒有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