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錢茂對高市長說道:“您就這麼讓她一個人走動嗎?她可是現在懷有身孕的啊!”
高斜說道:“她心裡有底,我瞭解她,她是我見過的最靠譜的女人!”他說完又“呵呵”笑了笑。在很多男人眼裡,女人從來都不是靠譜的!尤其是這個上海市長高斜!但是現在卻突然有一個女人讓高斜說靠譜!那麼這個女人一定是很有手段的。
杜清翔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感覺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他看了看高斜,就越發肯定那個女人不簡單了,而且很有手段。
林鳳儀走進入了上流貴婦圈中,很快開始了嘴巴上的社交。說話是很有學問的,從說話中也可以體會出一個人的內涵和學問,而林鳳儀是一個戲子出身,按理說她的談吐是迎合不了那些貴婦的,可是杜清翔卻看到林鳳儀好像和那些貴婦很合得來!而且那有說有笑的樣子,就好像她們早就成了好朋友。
接下來樓文公館又來了貴客了,是上海目前的第一大亨杜大強!杜大強本來是排行第三的,在他前面是風正依佐和杜清翔!但是杜清翔的三塊“大肉”,突然被杜大強吞了以後,他又回到了第一的寶座!至於杜清翔爲什麼把自己的兩家賓館和一家銀行讓給杜大強,誰也不知道。大家只知道的是第一的寶座還是他們杜家的!雖然他們都知道杜清翔和杜大強有矛盾,但是大家更知道他們到底是父子!
杜大強一來,這場面立刻變得不大一樣了,大家都安靜地看着他,就宛如迎接主人一樣,就好像他今晚纔是真正的主角!一個坐了上海第一大亨整整23年的人。怎麼能不另上海的上流敬佩呢!他們甚至有人還向杜大強鼓掌歡迎!一個人鼓掌了,那麼連帶着很多人也鼓掌起來,最後幾乎是所有人都鼓掌了。
而杜大強似乎覺得理所應當一樣。他完全沒有驚訝,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而是笑着看着大家。
接下里他首先看的不是市長高斜,也不是蘇錢茂,而是杜清翔!也許他是下意識的,也許他是無意的,也許他就是有意的,反正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杜清翔!再接下來纔是市長高斜,最後是蘇錢茂。
他心道:“風正依佐和鄭估怎麼沒來?難道還在後面嗎?”他看着衆人微笑示意,他直接走到了高斜的面前。大家看杜大強開始和高斜說話了,便又開始了和自己身邊的名流說着話。
高斜笑道:“杜大亨駕到就是不一樣啊!瞧瞧剛纔那陣勢!把我都給震驚了!”然後他又是笑了笑。這個杜大強的氣焰實在是太盛了,太盛的的人在高斜的管轄範圍內,總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杜大強笑道:“高兄這是哪裡的話啊!我今天是特意來交稅的!”他說着從自己的胸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在了高斜的手中!高斜看到那手中的支票,心道:“這個老狐狸真是令人覺得既討厭又可愛!”
他笑道:“杜兄這麼多天沒見,我還真有點想你了。”他有話沒話的說着,那手中的支票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杜清翔再次見到杜大強,也不知道該說些說什麼。他離開了那些人,去了那些其他的名流中。和他們打着招呼。杜大強把頭轉向了杜清翔,一雙眼睛直視着,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孟天賜開着車來到了樓文會館。而陪同他的不是鄭南燕,而是卓雅!鄭南燕不巧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來不了了。而孟天賜忽然想到了他的助理卓雅,他想要卓雅更夠跟着自己去見見上流,去見見大世面!卓雅一聽說這些,還有些不自信的樣子,怕在那種場合上給孟天賜丟人。在孟天賜的要求下,她也跟着過來了。只是她有些怯懦的樣子,緊緊跟隨着孟天賜。
這時候樓文會館的外面又來了一個大人物!這個人物今天也許雖然在高斜眼裡還是無名小卒。但是誰都知道,如果發展平穩或者順利的話。他絕對會是上海又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便是神秘的孟天賜!一個突然就成爲上海第一大幫烙海幫未來繼承人的孟天賜!
那些上海名流也同樣給他熱烈的掌聲,但是孟天賜顯然是覺得那些名流的熱情與否。對自己來說那是無所謂。他直接走到了高斜面前說道:“高市長,鄭叔最近身體不好,所以叫我來代勞他恭賀你!這是我們烙海幫的一點心意。”他說着也拿出了一點小禮物,那是一張支票!
上海的名流們好多人都在看着孟天賜,因爲大家對於他似乎都不是太熟悉,只知道孟天賜是烙海幫的未來大佬!這個年輕人不像風頭正盛的杜清翔一樣,他是一個特別低調的人,就好像鄭估一樣!但是誰都不可否認,如果可以的話,鄭估有可能纔是全上海最富有的人!
上海的名流們都想看看這個頂着“烙海幫下任繼承人”的大名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高斜本來有些不大高興,因爲鄭估沒有親自起來,但是當他看到那孟天賜手裡的支票的時候,便也無所謂了,本來他也不是很在乎那些面子的問題,他其實是一個很實在的人。在面子和金錢擺在他的面前時,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金錢!
他把那張支票拿到手以後,便開心地說道:“烙海幫真是後繼有人啊!鄭兄真是慧眼如炬啊!”他說着又看了看蘇錢茂,那蘇錢茂也是笑了笑。高斜的眼神已經似乎在期待蘇錢茂做出迴應了,因爲他還沒有向自己“納稅”。
蘇錢茂趕緊說道:“我也準備一份禮物,只是這次實在是太沖忙了,給忘了帶來了。明天,我一定會加倍送到。”
這時候高斜擺出一副大胸懷的人物似的,他說道:“誒!蘇兄這是幹嘛啊!參加我的party就一定要送禮物嗎!你要送,只送一件就可以了,沒必要加倍,咱可都是老相識了。”蘇錢茂知道那是官話,是空話!但他還得必須做出一副很是感恩的樣子。
高斜看到孟天賜的旁邊跟着一個小姑娘,其實他早就有耳聞,那孟天賜似乎和鄭估的女人鄭南燕的好事將近,可是這個女人明顯不是鄭南燕,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高斜對孟天賜說道:“這位是?”他說着又看了看卓雅。
一直緊緊跟着孟天賜的卓雅看到高市長提到自己,那心就砰砰地跳!因爲那可是上海最具權勢的人,她有些害怕的樣子。孟天賜說道:“這是我的助理,她也沒見過什麼世面,我就特意帶她來見識一下。”
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大和諧的聲音,社交名媛賽嬌花突然出現在了這裡,她走到卓雅的身邊說道:“一個助理居然也有資格來到這種名流聚集的地方啊!孟老闆,你是不是搞錯了啊?”她說着話,身體還左扭右扭的,風&騷盡顯。
孟天賜平時很低調,也和那些上流的人來往不多。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他向高斜問道:“高市長,這女人是誰啊?上流社會難道也有這種賣弄風&騷的女人嗎?”
蘇錢茂和杜大強在一旁笑了笑,而高斜則是有些尷尬地說道:“她是...”他這話還沒說完,那賽嬌花說道:“我叫賽嬌花,是上海爲佳鐘錶行的老闆!一個女人的成功的標準不只是風&騷,而是能做到許多男人都做不了的事情!”她說着還自信地笑了笑。
可是孟天賜顯然對她不感冒,他對高斜說道:“高市長,不知道哪位是您的五太太啊?”
高斜衝一個方向叫道:“鳳儀!鳳儀!你看過來一下,有人想見見你。”若是一般人,高斜絕不會去親自叫林鳳儀過來,但是對方如果是烙海幫,而且搞不好會是下任掌門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高斜雖然是市長,但他也懂得什麼叫做“相處”!相處是門大學問,他覺得在上海要想長久安定下去,和烙海幫的相處尤爲重要!
林鳳儀聽到高斜叫自己,她和她貴婦了說了一些話,便回來了。她走到高斜的身邊說道:“是誰要見我啊?哎,真夠着急的,想要見我的話,一會兒到了我切蛋糕的時候,大家不就都知道五太太長什麼樣子了嗎!”這說話的口氣,好像有些不大高興的樣子。
她說着看了看杜大強,然後又看了看孟天賜。孟天賜只覺得這個女人的一雙眼睛很厲害,從她的言行舉止就可看出,她一定也是一個特別複雜的人,而且特別工於心計。他天生的敏感,第一眼看上去,他就感覺出來了。杜大強也是細細地打量着這個女人,他看着她走路的樣子,都發現她的一些特別之處了。有時候看一個人走路的樣子,便也可推斷開這個人性格的一二。
高斜道:“自然是有貴賓想看看你了!貴賓來看看你,你可不要不高興的樣子啊!”
林鳳儀一聽“貴賓”兩個字的時候,就來神了,她看了看杜大強,然後對高斜說道:“呦,咱們的高市長都說‘貴賓’兩個字了,那麼來人一定風光無限了,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