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破空而來的石頭就像是長了眼一般,直接擊破了車玻璃,朝着蘇陽的太陽
飛去。
“乾!”我趕緊控制靈氣,幫蘇陽阻擋。
那塊石頭飛來的力道很大,撞在我凝成的靈氣壁壘上,差點把靈氣壁壘撞碎。我又趕緊補救了一下,纔沒讓石頭傷到蘇陽。
反觀鄭飛,他竟然直接下了車,往石頭飛來的地方衝過去。蘇陽這粗神經的傢伙也沒用一點劫後餘生那種驚魂未定的感覺,跟着打開車門衝下去。
“這誰特麼那麼不長眼,差點弄死老子!工地的頭是誰,給我站出來!”蘇陽怒吼道。
鄭飛扭頭看了我和蘇陽一眼,喊道:“快點跟我進去看看!”
我隱隱覺得不對勁,在工地上確實會生類似的意外,但剛剛迸濺過來的石頭,力道實在太大。而且遇到這種事,蘇陽這種沒心沒肺的可能會去找工地上工人的麻煩,但鄭飛不應該那麼激動啊?
之前這裡是一片老舊的住宅區,剛剛拆遷,等我們跑到工地中的時候,現根本沒工人在施工,這更加深了我心中的疑惑。
“汪汪汪……”一陣狗吠聲由遠及近。
一個
材高大,穿着工裝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牽了一條大狼狗向我們走來。準確的說,是那條大狼狗氣勢洶洶的在前面帶頭,硬拖着
後的男人往這邊趕。
“你們是幹什麼的?跑我們工地上幹嘛?”等中年男人走進之後,用力拖住相撲上來的狼狗,厲聲質問道。
這中年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一臉
厲,露出來的胳膊上滿是紋
,用力抓住拴住栓狗的粗鎖鏈時,青筋暴起,肌
格外達。
“靠,你們工地上剛纔蹦出來一塊石頭,差點要了老子的命,把車玻璃也打碎了,你給個說法吧!”蘇陽毫不客氣的說道。
中年大漢冷笑了一聲:“別開玩笑了,中午吃飯點,工地上根本沒人。說吧,你是誰派來的?敢在我們工地上鬧事,活膩歪了?”
我微微皺眉,他說的確實沒錯,放眼望去整個工地上似乎只有這中年男人和那條依然狂吠的狼狗,沒見別的工人。
他的威脅或許別人會害怕,但對蘇陽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來說,根本不是個事。蘇陽瞥了一眼衝我們狂叫的狼狗,冷笑道:“算了,我也不爲難你們,把這條狗給我,讓我回去補補
子,這是就算完了,怎麼樣?”
蘇陽也不是真的想吃狗
,只是覺得那條惡狗的叫聲實在有些聒噪,跟他的主子一樣蠻橫。說實話,我都有一腳踹死那條狗的衝動。
那條狗應該不是普通的狼狗,個頭特別大,像是一條健壯的牛犢子,聽到蘇陽的話之後,只衝着他一個人嘶吼,露出鋒利的牙齒,眼神中還隱隱散着殺氣。
在蘇陽跟一人一狗對峙的時候,鄭飛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們
上,而是在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
“想吃我的狗?你配麼?這條狗比你的
命都值錢,每天都得餵食活物,小子,不管你是誰派來的,趕緊滾蛋,不然我不介意今天給我的狗加餐!”中年男子語氣蠻橫。
怪不得我會在這條狗的眼神中散着淡淡的殺氣,原來它每天吃的都是活食。鄭飛看了一圈之後,應該是沒現什麼可疑的地方,轉過
來拿出證件:“我們是警察,只是例行調查,行了,這邊沒現,咱們走吧。”
蘇陽當然不想善罷甘休,剛剛差點丟了命,怎麼能就這麼離開?讓我詫異的是,那中年男人的脾氣更大,不屑的撇撇嘴:“警察又怎麼樣?你們是誰的人?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丟了飯碗?”
鄭飛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冷哼道:“我是現任海城市警局局長,我看你能給誰打電話,讓我丟飯碗。”
或許對別人來說,眼前的中年男子算個大人物,他應該是這片工地的管事。凡是涉及房地產,涉及拆遷,真正幕後的老闆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但鄭飛是什麼人?整個海城市,還沒幾個他能看上眼的,這個中年男人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人物。他不該觸犯鄭飛的威嚴,讓鄭飛下不了臺。
中年男人看清楚鄭飛拿出來的證件之後,臉色也變了變,但語氣依然蠻橫:“怎麼可能?現任局長不是趙大明麼?我前幾天還在跟他一塊喝酒。小子,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中年男子這樣的人。如果他能有點眼色,跟鄭飛服個軟,說句好話,或許也就沒那麼多麻煩。他越是蠻橫,鄭飛就越不會輕易放過他。
鄭飛這種人向來都是不把別人放在眼中,如今竟然被輕視,心裡當然很窩火。蘇陽又很有眼力的上去補了幾刀,更加深了鄭飛對中年男子的怨氣。
“行了,蘇陽,羅漢,你們兩個把他帶去局裡。趙大明今天剛被謀殺,我懷疑這個人跟趙大明的死有關係!”鄭飛最終不耐煩的說道。
中年男子急了:“胡說,趙大明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死掉?我特麼今天就站在這,看誰敢把我帶走!哼,就算你們能把我帶回去,我也要讓你們乖乖賠禮道歉,送我出來!”
蘇陽纔不管那麼多,有這麼個報仇的好機會,傻子纔會放棄。他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根廢舊的鋼管,朝狂吠着的狼狗揮去。
一頓猛砸之後,狼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嘴裡出嗚咽聲。蘇陽都動手了,我也不能光看着,幫着蘇陽一塊把那個中年男人抓了起來,他的力氣確實很大,像是練過。但任憑他怎麼翻騰,都逃脫不了我們倆的手心。
“我就不信海城市還有人敢動我,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老闆是誰?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抓了我之後,海城市再也容不下你們三個。趕緊放了我,跪下給我道歉,然後乖乖卷着鋪蓋滾出海城市,老子還能饒你們條狗命!”中年男人就算是被我倆抓住,還是不住的破口大罵。
蘇陽實在有些聽不下去,拿起鋼管猛的給他也來了一下:“再叫,老子活活打死你!”
頓時,整個世界恢復了安靜,鄭飛一直冷眼旁觀,也沒說話,認可了蘇陽的做法。但我們沒來得及鬆口氣,異變突起,已經奄奄一息的狼狗竟然飛撲了上來。
這完全出乎了我和蘇陽的意料,下意識裡都是先往後退了一步,把中年男人完全暴露在狼狗的攻擊範圍之內。
“啊!”中年男人慘叫了一聲。
我根本沒想到那條狗會咬自己的主人,剛開始我以爲是它護主心切,想攻擊我和蘇陽。但它徑直朝着它的主人撲了過去,等中年男人出慘叫聲,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那條狗雙眼通紅,眼露兇光,看架勢跟之前中邪的小紅一樣。我和蘇陽趕緊拉着中年男人往後退,但狗死死的咬在他的脖子上,根本不鬆口。
好傢伙,上午剛被鮮血濺了一
,換了衣服之後,又直接報廢了一
衣服。等我倆從狗嘴裡搶回人,中年男人也已經完全失去了氣息。
在把中年男人咬死之後,狼狗又轉變了攻擊方向,撲向蘇陽,大有把蘇陽也一口咬死的架勢。我趕緊加了一道防禦,擋在了蘇陽的面前。
“鄭飛,快來幫忙!先弄死這條狗!”我用餘光撇到鄭飛紋絲不動的站在一旁,有些生氣。
鄭飛語氣淡漠:“我相信你們兩個的實力,你們先搞定這條狗。暗中肯定有人在
縱這條狗,我要抓到幕後之人。”
我瞬間就明白了鄭飛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說是讓蘇陽指認現場,其實他是想以蘇陽爲
餌,引出幕後的人。
或許在看到小蘭慘死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幕後之人費盡心思,就是想讓一切有用的線索都毀滅,讓人無從查起,如果蘇陽真的回憶起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會被滅口。
丫的,竟然還算計到蘇陽的
上,這算盤打的還真響。但事到如今,指責他也沒什麼用,我憤恨的瞪了他一眼,轉
朝着那條狗衝了過去。
幕後之人應該真的是想置蘇陽於死地,那條狗的攻擊力異常強悍,我臨時用大地之力凝聚的防護,也有崩潰的趨勢。
突然,我想到之前王叔對待小紅的做法,也現了這條狗的腦袋上飄着一股黑色的煙霧,我心中一動,拿出了孟老給我準備的剪魂。
“乾!”
我先用靈氣巨爪,抓出那道黑色的煙霧,然後用剪魂剪斷了那道黑色煙霧和狼狗的聯繫。黑色煙霧隨後飄散在空中,那條狗也轟然倒地。
蘇陽緩過神來,大罵了一句:“臥槽,狗
沒吃成,差點被狗給吃了。不行,我一定要把這條狗弄回去,做個火鍋,補補
子。”
他彎腰去抓狗的屍體,我竟然看到一根鋼管正在飛的往蘇陽襲來,如果不是蘇陽突然彎腰,鋼管的目標正好是他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