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羣流氓,我還能毫無顧忌的出手,但面對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我和秦晴都不怕吃子彈,蘇陽不行啊。
就算我出手保護了蘇陽,萬一兩邊戰鬥的時候誤傷了無辜的人,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既然是警察,應該不會不講道理,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我的兄弟,我是最清楚的。蘇陽雖然脾氣躁了點,但絕對不會有什麼壞心思,更別說是犯罪了。他最多也就是和別人生爭執,動動手,偌大的海城市,這種小事每天都生無數起,根本算不了什麼。
“哥們,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不是暴力拒捕,只是沒想到你們是警察。”我訕笑着解釋道。
瘦高個冷笑不已:“跟誰近乎呢?嚴肅點!我們不是警察你就可以爲所爲了?人民羣衆就可以任由你傷害?我看你是故意的,老老實實蹲下,別給自己找苦頭吃。”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這瘦高個不是什麼好東西啊,我都這麼誠心的解釋了,他還歪解我的意思。他們一羣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跟流氓似的,難道我還應該乖乖的把臉湊上去捱打?
突然,瘦高個拿出對講機說了幾句,很快又有一大羣全副武裝的警察把我們圍了起來。這下鬧大了,我很鬱悶的看了秦晴一眼,她已經清醒了過來,也很無奈的聳了聳肩。
“那位女同志,你趕緊退後!他們兩個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小心他們暴起傷人。”瘦高個很嚴肅的跟秦晴說道。
秦晴有些哭笑不得:“警察同志,你們真的誤會了。他們倆是我的朋友,肯定不是什麼歹徒,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瘦高個臉一黑,沉聲道:“歹徒的狡猾出你的想象,他們就是這樣騙取受害者的信任,然後再施以暴行。狙擊手準備好,待會一定要阻止歹徒傷害人質。”
我去,連狙擊手都動用了,蘇陽這丫的到底是攤上了什麼事?我一腳把他踹醒,他還迷迷糊糊的大罵了王建偉幾句。
“你們兩個不要輕舉妄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瘦高個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大喇叭,不停的吆喝着。
這種陣仗我只在電視裡看過,沒想到有朝一我竟然也能親經歷一回。但說實話,感覺不是很好,我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成了窮兇極惡的歹徒?
蘇陽睜開眼之後,看到那麼多黑黝黝的槍口指着他,也嚇的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漢子,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撇了撇嘴:“不是做夢,你告訴我,你到底惹了誰?怎麼那麼多人來抓你?”
海城市這幾年的治安一直不錯,沒生過什麼大案子。這種陣仗,也好多年沒有出現過,看起來整個城市的警察都被我們吸引了過來。
蘇陽晃了晃腦袋:“我特麼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你犯了事?”
這羣警察不會善罷甘休,我還真擔心萬一有誰激動了,槍會走火。暗處隱藏的狙擊手更是讓人防不勝防,我倆也只能束手就擒。
我和蘇陽都被銬上了手銬,一直叫嚷着自己根本沒犯罪,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我們。秦晴受到了優待,那羣警察堅定的認爲她是受害人,讓他跟着一塊去警局錄口供。
去警局的路上,我又問了問蘇陽到底生了什麼,他一問三不知。看守我們的警察毫不客氣的踢了我一腳,讓我老實點,不要串口供。
到了警局之後,我和蘇陽分別被帶進不同的審訊室,剛剛坐定,審訊我的警察直接把檯燈轉向我,強光刺激下我不得不閉上眼。
“嘭!”
我的小腹突然遭受重擊,而且還伴隨着電擊,讓我忍不住的渾顫抖。雖然這種程度的攻擊奈何不了我,但也很疼啊!
尼瑪,還有沒有王法了?一句話都沒問,就開始對我動用私刑,也得虧我體素質好,能扛得住。換做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哎呦喂,這小子還硬。打,打服了再開始審訊!對付這種罪犯我最有經驗,不下狠手,他根本不會招!”說話的是一個有些禿頂,材臃腫的中年男人,很有派頭。
我差點就蹦了起來,反駁道:“我根本沒犯罪,你們憑什麼打我?更何況就算是審問罪犯,也不能動用私刑啊!”
中年男人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看,我就說吧,還沒審訊就開始狡辯,給我狠狠的打!”
“嘿嘿,還是趙局英明!要不是趙局的英明領導,我們也抓不到這兩個重犯。這個案子結了,局裡是不是得點獎金?兄弟們可都忙活了一個多月了!”對我下手的警察一臉諂媚。
他口中的趙局,也就是那個中年男人,咧開嘴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虧待兄弟們的。到時候我親自掏錢,大家一塊去娛樂娛樂。”
說完兩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猥瑣和齷齪之色,會心一笑,尼瑪,這哪是警察啊,土匪惡霸也不過如此吧。
我算是理解了什麼叫做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如果碰到嫌疑人就這麼審訊,估計大部分都會被屈打成招。
雖然他們的手段還不至於傷了我,但我也不會犯傻,何必給自己找罪受。第二輪毒打剛開始,我就很識相的哀嚎不已,哭着喊着要坦白從寬。
我的演技還不錯,成功的忽悠了趙局。審訊的期間,我一直都裝作很痛苦的樣子,也是想讓他們收斂點,看着我一副快死的樣子,他們應該也不會喪心病狂的要把我活活打死。
折騰了很久,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近一個多月,有很多年輕女走失。當她們被現的時候,已經成爲屍體,死狀極爲恐怖。
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走失了七個人,有些是還在上學的大學生,有些是普通的上班族,甚至還有些只是中學生而已。七個案件的作案手法一樣,兇手都是在她們落單的時候下手,手段極爲殘忍。
一時間,整個海城市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沒有女敢單獨出門。就算是白天逛街,也都會約上三五好友,或者邊有男的陪伴。因爲兇手已經猖狂到敢在白天下手,有三個受害者都是白天失蹤的。
質如此惡劣的案件,海城市很多年都沒生過,早已經鬧的人心惶惶,社會輿論在譴責罪犯的同時,也在譴責警方的不作爲。現在已經生了七起案件,兇手還沒被抓到,誰知道還會不會生第八起,第九起?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查,警方認定作案者是出租車司機,因爲有證據表明,有個受害者是坐了出租車之後跟外界失去聯繫而,而那輛出租車就是蘇陽的!
這也難怪他們會動用如此誇張的警力,如果蘇陽就是那個罪犯,確實值得這般重視。但關鍵蘇陽肯定不是兇手,我自己的兄弟我還能不清楚?
反正不管他們怎麼恐嚇我,我一概表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中間趙局幾次火,想對我用刑,但我立即裝作一口氣喘不上來的樣子,反而把他們嚇的不輕。
這個案子有無數人矚目,他們雖然平時可能敢不計後果的對我下手,但現在他們也不敢鬧的太大。因爲他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兇手,如果無辜者審訊時毒打致死,被跟風的記者一報道,那個狗趙局也不用繼續幹了。
審訊了四五個小時,我什麼都沒說。趙局急了,離開審訊室,只留下一個人一直在苦苦問,不讓我上廁所,不讓我吃東西喝水,也不讓我睡覺,他是想拖垮我,讓我招供。
但這一切對我都沒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審訊我的警察也忍不住了,把我鎖在審訊室,自己跑出去睡覺。
等他離開之後,我精神抖擻了起來,仔細思考着該如何脫。但我要做的,不僅是逃走那麼簡單,我要證明自己和蘇陽的清白,而且抓住那個兇手!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選擇置之外,以免惹禍上。但如今一是我自認爲有那個能力抓住罪犯,二來我也確實正義感爆棚,很想親手抓住他,爲那些慘死的女孩討回公道,也爲蘇陽正名。
我的時間很緊迫,我需要在兇手再次作案之前抓到他。而且我估計蘇陽肯定也在被刑訊供,誰知道他能不能撐下去?
“鬼啊!”突然,外面傳來了悽慘的叫聲,是剛剛審訊我的警察。
我渾一震,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冷的氣息,警局也會鬧鬼?按理說在這種正氣凜然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髒東西。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就釋然了,這裡哪還有什麼正氣。一羣齷齪的蛀蟲,根本不值得正氣保護。
“嘭嘭……!”
我剛準備闖出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卻傳來了急促的撞門聲。我立即做好了戰鬥準備,繃起了精神,但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秦晴。
我鬆了口氣,笑道:“剛剛是你的手段吧,你也不怕把那個警察嚇出毛病。”
“不是我,這裡真的有厲鬼!”秦晴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