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強調過那也許只是一種“巧合”,更有可能是大腦“潛意識”在作怪。
關於賴傑所做的那一個怪夢,卻絕不能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觀點聯繫在一起。
因爲賴傑所做的那一個怪夢,只是順其自然的出現,沒有先兆,賴傑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做那樣一個怪夢。
有朋友一定會說,由於賴傑常常做一個同樣的夢,於是乎那個夢便在他的腦海中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所以賴傑很有可能白天一直在想着那個奇怪的夢,而到了晚上睡覺時,他自然而然又會做出同一個夢來。
以此論證,賴傑所做的那個怪夢,還是因爲“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造成。
錯了,對於這點,我早就問過賴傑。
而賴傑的回答是:“我一直討厭那個奇怪可怕的噩夢,怎麼還會有心情在白天去想它?可是就算我不去想,隔三岔五我又會做那個同樣的噩夢,我實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由此可見,賴傑白天根本沒有去想過那個怪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推論根本不成立。
但如果把這個夢說成是一種“潛意識”作怪,那我還是贊同這種說法的。
由於那個怪夢時常在賴傑腦海中出現,次數一多後,自然就形成了一種印象,深深存儲到了他的大腦意識裡,就算賴傑不去想那個夢,而那個夢,卻會自然的常常在他的睡意中出現,而形成夢境。
當然,這個結論也是我的一面之詞,我也無法知道它的真僞。
此時,我胡亂猜想了許多,最終只得出一個結論----潛意識。
“潛意識”,那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就是說潛藏、記憶在人腦海思維中的一種意識。
不過“潛意識”和“下意識”卻有區別,“下意識”是“故意”的意思,意思是說它在腦海裡已經思考打算好了一個決定後,再通過肢體動作,或者語言方面故意表現出來,所以兩者之間的意義截然不同。
但是,這二者之間,還是有一定關聯的,那就是必須先有了“潛意識”,然後纔會產生“下意識”。
“潛意識”在某一些時候,也可以理解爲“打算”的意思。
在此,我們只討論“潛意識”,卻不再去深究“下意識”。
我曾經做過這種夢,就是說在現實生活中,我已經知道了某個人早死去,而做夢再夢見那個人時,我還是清楚那個人早就死去了的。
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有時夢境和現實還是有關聯的,現實生活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腦海裡形成潛意識後,人在做夢時依然能區分出現實與夢境。
只是在做夢的時候,人往往依舊把夢中所發生的一切當作了現實,只是得等到睡醒後,才知道那是在做夢罷了。
一想到“潛意識”這個詞語,我不由又開始聯想起賴傑所做的那個怪夢。
我想,賴傑所做的那個夢,是因爲在腦海中出現次數過多,從而才形成的一種“潛意識”。
他也是在滿了二十週歲以後纔開始做這個夢的,那他二十歲前又怎麼從不做這個夢呢?
是不是在曾經,發生過一些什麼刻骨銘心的事情,一直深深印記在了賴傑的腦海裡,無意間形成一種“潛意識”?
只是等到他滿了二十歲以後,大腦記憶才重新喚起了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而在他腦海中不斷形成同一個夢來出現?
我曾經問過賴傑,在他小的時候,有沒有去過那座他一直夢見的深山?
賴傑的回答是“沒有”,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座山在什麼地方。
我又問他二十歲以前,有沒有在他身上發生過一些奇特、或者匪疑所思的怪事情?
他的回答同樣是“沒有”。
另外,他還補充道:“我記得我從四歲起便有了記憶,四歲到二十歲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怪事情。”
看來,那個夢的出現,並非是曾經的潛意識在作怪。
我又問賴傑:“自從你開始做那個怪夢起, 你在那座深山中胡亂闖蕩時,你覺得夢中的你是一個小孩子,或者已經成年了?”
賴傑並不清楚我爲什麼如此問他,但還是回答道:“已經不是小孩子,夢中的我應該已經是個成年人。”
我是個對世間一切怪事都感興趣的人,更喜歡對什麼怪事都刨根挖底。
我如今已有了打算,我一定要破解賴傑所做的那個怪夢之謎。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實在像一團很大的迷霧,我如果不能弄散這團迷霧,我想我這輩子,一定會對此事耿耿於懷。
於是,我馬上有了一種更加大膽的設想。
我之所以有這種設想,那是因爲我從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中得到的啓發,由此萌生的一種大膽假設幻想。
關於那一本書,我對書的名字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我這一生看過的書實在太多,又加那本書該是在小時候看過,年代久遠,實在想不起書名來。
不過,對那本書中的大概內容,我還記得十之八九。
那是一本專門破譯世間荒誕怪事的書籍,對於世上一切不能破解的怪異事情,此書幾乎都能以大膽的設想來解釋。
當然,用假設來解釋不能破譯的怪事,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那亦只是作者的個人觀點,他自己也不能辯論真僞,所以同樣是只供參詳,不宜借鑑。
但雖是一己之說,我卻對那作者的智慧與膽識所折服。
記得書中的某一個故事,就是牽扯到了“靈魂”二字。
對於那個故事,我至今記憶猶新,而且對作者的那種大膽自我分析,佩服得五體投地。
“靈魂”,想必朋友們都不陌生,那是一種迷信的稱謂。
人們常說人死後,身體雖然腐蝕了,但依舊有靈魂存在, 靈魂永遠不滅,只會投胎轉世。
靈魂投胎以後,來世還會做人,不過靈魂已經附在後世者身上,而後世者卻再沒了前世的記憶。
這是人類的一種自我幻想,其實時至今日,誰也不敢斷言,這世上究竟有沒有人的靈魂存在這事,反正科學是反對一切迷信說法的。
科學的結論是:人死如泥,人死後就變成了泥土一般,哪來什麼靈魂?
不過我是一個怪人,世上一切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怪事,我都信。
我相信人是有靈性的,也許有靈魂,只是我還沒有親眼見過靈魂罷了。
那個故事中說,古時候有一個秀才,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那一年他欲進京趕考,奈何途中遇到打家劫舍的強盜,他被殘忍殺害,含恨離開人世。
但那秀才死後,靈魂不滅。
他一心想考取個功名,怎甘心讓自己的才華就此埋沒。
可是他今世已死,怎還能再完成心願?
所以,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來世。
他的靈魂不知在這個世上飄蕩了多久,他卻始終不願再投胎轉世做人,因爲他害怕一旦投胎以後,後世就會將前世的所有學問忘記得一乾二淨。
如果後世者笨拙,那豈不是寄託在後世身上的那點兒希望也破滅了麼?
於是,他的靈魂就開始在世上漫無目的隨意飄蕩。
也不知道過了好幾百年,後來,他的靈魂終於也疲憊了,也再不想考什麼功名了。
這時,輾轉已快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他這才找了一戶普通的農民家庭投了胎。
他的來世還是做男人。
不過,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一件怪事情發生了。
那秀才的來世簡直是個天才,半歲就能開口說話,兩歲方可識字,到得四歲時,他已經能題詩作賦。
這種天賦異稟、聰明絕頂的人,現代社會都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們----神童。
但那個作者卻不這樣認爲,他更不贊同“神童”的說法。
他的大膽分析是:其實人始終是有靈魂的,靈魂就算投胎做了人,那麼他很有可能還對前事的一些事情有記憶,只是對前世有記憶的這種機率很少。
如果那秀才的後世不是對前世有記憶,那麼他僅憑四歲的智商,真就能題詩作賦麼?
唐代大詩人李白,也是滿了七歲方能作一些簡單的詩詞,現代小兒難道還能勝過古時名家?
由此得出結論:靈魂是存在的。
當時看了那故事後,我和那作者是有同感的,我也覺得人有靈魂。
儘管許多的故事,都是人類杜撰出來的,但我們不能否認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個觀點。
現在,我仔細回想分析賴傑所做的那個怪夢,同樣得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結論:賴傑所做的那個怪夢,會不會也是他前世的靈魂在作怪?他在夢中所見到的一切,會不會是他前世的記憶?
我這樣分析是有道理的,因爲賴傑昨天對我說過,他夢見自己墜進那個深洞的洞底時,發現了一具白骨,而且聽見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在說話。
那聲音說的是“我死得好慘”,由此判論,那具白骨會不會就是賴傑的前世?
如果那具白骨正是賴傑的前世,那麼說明他的前世是枉死的,他希望後世的賴傑能爲他伸冤,於是乎前世的一些記憶,頻頻在賴傑的夢中出現。
由於賴傑對自己的前世根本沒什麼記憶,所以只把那個夢當成了一個可怕又古怪的夢,而完全不明白爲何會常常做同一個夢的原因。
一想到這些,我不自禁的連連抽着涼氣,如果我的設想成立了的話,這將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恐怕賴傑也不會相信這一切。
我的心裡實在忒亂,我用雙手輕輕揉着“太陽穴”,儘量保持心情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