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生宿舍是個六人間,當陳平之推開門的時候其餘四個人已經到了,他們也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兒。
“喲,各位老鐵好啊,感情你們都到了啊。”
陳平之笑着走了進去找了一個上鋪,隨手把揹包扔了上去。
四個室友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有人站起來想要幫忙,但看到陳平之只背了一個包包之後便坐了下來。
有的則是打了一聲招呼,也有的只是笑着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大學跟着高中有着很明顯的區別。
高中住校生大家都是同一個地方,連手機充個電的地方都沒有,夏天更是沒有空凋,聊個天最多也是沒有什麼營養。
但是大學生那就不一樣,可以說是來自於天南地北,描述着不一樣的風土人情,說着不一樣的方言,尤其是粵語,陳平之之前學了好久都沒學會。
簡單地來說,大學裡面靠的就只能是自己了,出了事兒,大概率也得自己擔着。
“誒,哥們,你咋一個人來的?”
“他們忙,我就沒有讓他們送過來。”
陳平之這次並沒有跟報名的時候一樣的說辭,不同的環境所說的話不一定非要一樣:“一個人能夠搞定的事兒,就不用勞煩父母了。”
果然,當陳平之說完這話後,其餘的五個人看他的眼神也從一般上升至敬佩。
一個大學生喘着幾千塊獨自來報名,膽子真他嗎的大啊。
入宿舍的第一天,大家幾乎都在互相打量着對方,想要摸清楚是什麼性格和段位,也都會避免後續因爲某些不必要的原因發生一些矛盾。
對於陳平之來說,這羣吊毛自己是再熟悉不過了,甚至於他們畢業後會幹嘛,前途如何他都一清二楚,但現在小陳同學只覺得過去只能代表過去。
蝴蝶效應大家應該都知道。
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週以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
其原因就是蝴蝶扇動翅膀的運動,導致其身邊的空氣系統發生變化,併產生微弱的氣流,而微弱的氣流的產生又會引起四周空氣或其他系統產生相應的變化,由此引起一個連鎖反應,最終導致其他系統的極大變化。
如今陳平之穿越重生,伴隨着他周圍的人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至於影響如何,那就要看陳平之的翅膀能掀起多大的風了。
陳平之打了聲招呼後便出了校門找到了郵政,取了包裹後慢悠悠的回了寢室。
翻身上牀,陳平之還發現在木板上還堆放着一些“精緻”的東西。
什麼女性的海報,什麼揉成一團的衛生紙,還有爛了一個大洞的襪子。
簡單收拾了一下,翻身下牀,隨意地抽了一根板凳坐在宿舍中央。
既然大家都這麼害羞,那就讓自己來破冰。
“我叫陳平之,樂山峨眉人,哥們幾個哪條道上的?”
果然陳平之開口後,大家都開始起了自我介紹的環節。
稍微長得高一些,壯一些叫秦遠,是東北哈爾濱的。
身材略微瘦削的叫劉麟,是四川遂寧的。
身材有些矮小,剃了一個板寸的叫曾強是成都本地。
至於還有一個叫李建元是從港城來的。
先開始記名字大家都不會,因爲直接叫全名也記不住,都是叫的外號。
大家簡單聊了一會兒,
秦遠就開始從口袋裡面掏煙出來,挨個的開始散煙。
強子和自己都接了過來,剩下的李建元和劉麟都沒有接過來。
秦遠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散煙就被拒絕了,他依舊把煙往前面遞了遞:“我們宿舍都已經有三個人抽菸了,你們都是大學生了,還怕個啥,都幾把哥們,我可不想讓你們以後都吸二手菸。”
看到兩人的表情有些的爲難,陳平之也不忍笑了一下。
要論說話還得是東北漢子啊,一套一套的。
李建元還是經不出勸,直接拿起了一根菸就開始抽了起來,剛吸了一口之後他打趣道:“沒什麼感覺啊,就覺得舌頭有些苦啊。”
秦遠笑道:“你他嗎的抽菸哪兒有你這樣色兒抽的,你得把煙吸進肺裡,然後再吐出來。”
“我試試。”
李建元點了點頭,按照秦遠的說法試了一下後,馬上就被嗆的直接咳嗽起來:“咳咳……臥槽,你個死撲街,這煙這麼嗆……咳咳。”
一旁曾強也在笑道:“這種天下秀也就幾塊錢一包,肯定嗆喉嚨啊,你第一次抽的話,要麼就買薄荷煙,或者軟中華荷花這種香味比較醇的。”
李建元點了點頭,連忙吸了幾口都只包在嘴巴里放了出來之後,一旁的秦遠有些不高興,感情你在說我的煙垃圾是吧。
“我家窮,抽不起這種高檔煙, 跟你們比不得。”
曾強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默默地不開腔。
只有陳平之在一口接着一口的拔着煙,抽完之後扔在地上,踩了兩腳,隨後去陽臺上把掃把和簸箕拿了進來。
大學四年裡,陳平之每次看到這個廁所就直接想嘔吐。
真不知道這個坑位都被染成了一大片黃,四年啊,自己是怎麼忍受下來了。
陳平之沒有說話,徑直走進廁所裡面,隨後就聽到了用盆子沖水的聲音。
“他嗎的,好在上一屆人多算有點兒良心,還只有剩了半瓶洗廁所的,不然這尼瑪黃成這幅吊樣,還怎麼洗。”
衆人聽到陳平之的吐槽,也是感觸頗多。
有了剛纔的小誤會,大家都沒有先開口,反而還是李建元先說道:“要不,我們去幫幫陳哥,他一個人洗廁所,有些過意不去啊。”
秦遠果然不愧爲東北漢子,耿直的一批,直接走到廁所門口說道:“老鐵,要幫忙不?”
“老秦你把掃帚拿着去掃一下宿舍的,掃帚已經對着廁所沒用了。”
陳平之一邊洗着廁所,一邊咒罵那羣坑貨,聽到秦遠來了後,說道:“老劉老李去把桌子擦一下,畢竟是大家公用,強子去把桌子上的垃圾收一下然後拿出去扔了。”
衆人有些愣住了,真懂安排啊。
破冰第二步,共同勞動開始。
陳平之皺着眉頭盯着地上的一個地方,心想道:“真是一羣狗日的,這個黃不拉幾的還帶點白的東西怎麼這麼難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