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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夫人不停地抓着赫連希的手叮嚀,眼淚流到嘴裡鹹澀也蓋不住心中別離的不捨。
“京中只你自己,要好生照顧自己,千萬別同那些官場上的老狐狸較勁,有什麼爲難的事只管去你找你舅舅,他會幫你。”
嚶嚶哭泣,考慮良久又道,“若你舅舅也不行,你就辭官去找我們,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好。”
“渾話!”赫連城大聲呵斥道,“既然選擇了這樣的路,不論如何他都必須走下去,遇到挫折就逃避將來能有何成就,況且那裡是他能隨便去的?家族的安全豈能這般輕易兒戲?”
赫連城不看赫連夫人怒瞪的雙眼,轉頭嚴肅地同赫連希說道:“我同你祖父一樣捨不得你,但你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必須堅持走下去,也許...但你要記得,無論何時都不能牽連家族,日常裡能不聯繫就斷了聯繫吧。”
“爺,你...他是我們的兒子,怎麼能...”
“住口。”赫連城眼圈微紅溫潤,臉‘色’微顯蒼白,“你別怪爲父狠心,我,若我只我一人便是舍了我的命我也不眨一眼,只是你弟妹都還小,他們...我不能不管不顧,這個家,你記得始終有你,我們即便不在一處不見面,我們都會記掛着你。”
赫連城終究不捨,猶猶豫豫了半晌才道:“實在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就去信給尤先生,他在鄞州。”
“先生怎麼會去鄞州?”赫連希不解道。
“爲父折官就是從鄞州開始,王大人、李大人幾次三番諫言赫連家的人出任鄞州知州,鄞州必定有爲人不知的事,尤先生一面想歷練你表弟,另一面是想詳細查看一下鄞州究竟有什麼秘密。”
赫連城耿直此時也明瞭了幾分,李大人一流都沒安好心,鄞州定有不可告人之秘。
趙庭軒,他的妹夫一定也參與了其中。他赫連城沒有任職鄞州,李大人一流定不會輕易將‘精’明之人放置在那,他們暗地裡究竟掩藏着什麼要麼有人頂替罪名,要麼就是自己人守在那。
趙庭軒顯然是他們的自己人。
趙庭軒派往京城探聽消息的人一走,赫連家便傾巢而搬離了京城,獨留下赫連希一人。
赫連希站在空曠的院子裡,彷彿還能聽得見父母的笑聲,弟妹打鬧玩樂的場面,然,這裡真的只剩下自己了,他仍舊住在了以前的屋子,看着院子裡站了兩排的小廝和幾個丫鬟婆子,自此真的只是他一人了,不自覺地眼圈溼潤了,輕輕地吸吸鼻子,擡頭望着天空良久。
“以後家裡只有我一個主人,內院就‘交’給鄧嬤嬤,荷葉也是母親身邊的得力人,就幫着鄧嬤嬤吧。”赫連希看了一眼祖父留下的人,道,“申管事,這家裡內外的事兒你多‘操’心,日常裡我不在家你就多抗些事,岑放就管着外院和買辦。”
四人一一答應了。
赫連希貢生考得不錯,以第二十一名的成績入了貢院。
大乘的貢院是有才之人騰飛的梯臺,赫連希憑着實力入貢院,又在面聖之時深得當今看重封了六品貢生,在貢院裡掌文苑文雅之事,雖不是什麼大官也不是要位,卻是最得聖心又最得人心的官職。
由此可見,赫連家的歸隱鋪就了赫連希的坦途。
赫連一家皆從武官,赫連希從文既與武官少了牽連,又在文官之間沒有靠山,唯與柴家有甥舅之親,然柴家是徹徹底底的帝黨,即便有心幫赫連希,也多少有顧忌,並不會全心去爲赫連希謀劃,除非赫連希也和柴家一樣成爲徹頭徹尾的帝黨。
柴家與聖上的關係外人並不知,就連赫連夫人,柴大爺的親妹妹都不知,何況是別人。
當今對柴家是絕對的放心,全然的信任,因此,在赫連家有難之時,柴家進宮面見當今,聖上就藉機會斷了赫連家去柴家求助的路。
柴家亦不願看着妹妹一家淪爲刀下之魂,只是他們不能爲了她而棄柴家之不顧。
爲今,赫連希孤身入仕,當今很樂意爲他鋪路,而且他很欣賞赫連希的才華,他特意點名讓他面聖也是變相地告訴所有打算暗中做手腳的人收斂些。
“外甥在貢院可還習慣?”
赫連希轉身看到一臉親切笑意的柴大爺,駐足微笑道:“院長人很好,對希兒多有照拂,平日裡只做文章看看書,日子清閒些倒也和樂。”
柴鳳楚仔細打量着赫連希的表情,見他無絲毫的不耐,便知他在貢院裡是真的適應了。他對赫連希的表現很滿意,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貢院並不像外面說的那般好,真正說起來,貢院裡的日子比苦讀的時候更辛苦百倍千倍。
整日埋頭書海,年如日地看書,做得好了沒有人看得到你的功績,做得不好了也不會有人去指正,在貢院裡全憑自己。
興許有一日陛下突然光臨發現你的能爲,破格提拔任用你,否則一輩子待在貢院也不是不可能。
貢院裡如今就有四五個將近六旬的貢生,一生都獻給了書海。
貢院位置較偏,在皇宮的的一角,赫連希同柴鳳楚一道出宮,正相談甚歡,只聽身後有人急急地喊道:“貢生大人留步,陛下急招!”
內‘侍’急匆匆而來,氣喘吁吁地衝柴鳳楚點了點頭,面向赫連希道:“請貢生大人立刻隨奴才去見陛下。”
柴鳳楚眼睛一眯,眼底劃過一閃而逝的笑意,衝赫連希擺擺手道:“如此你快去吧。”
赫連希恭敬地跟在內‘侍’的身後進宮,心裡七上八下地把不準陛下此舉是要幹什麼,他如今孑然一身,實在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內‘侍’見赫連希年紀輕輕地卻得了聖上的關照,又聽人說他才華橫溢乃棟樑之才,心裡存了結‘交’之意,寬慰道:“貢生大人前途無量,不日定會高升,小的在這兒先恭喜您了。”
赫連希驚訝地看着認真的內‘侍’,從袖筒中掏出一章千兩的銀票遞給他,道:“公公何出此言?可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說了什麼?”
內‘侍’腦中想起陛下看着李大人的摺子時惱怒的樣子,不由地搖頭笑道:“陛下看重貢生,自然是看重赫連希畢竟經事少,沒有看到內‘侍’眼裡一閃而逝的閃爍。宮裡能活下的人都是人‘精’,這過得如魚得水的更是人‘精’裡的人‘精’,左右逢源、兩面三刀,是最最得罪不得的小人,是最沒容人之量之人。
赫連希被內‘侍’領進了陛下的書房,這裡同之前議事的朝堂內殿不同。
四方的屋子靠牆擺了一排的書格,不同於朝堂大殿的浩然磅礴之勢,這裡充斥着一股書卷之氣,雅、清、貴,又有一種‘蕩’氣迴腸、遨遊書香之感。書格正前擺着一方黃‘花’梨木的書桌,桌上擺着硯臺、筆冼、墨石,樣樣俱全,桌中央攤開着一個摺子。
“陛下駕到!”
赫連希跪在地上眼睛盯着地面,餘光看到明黃的鞋子從面前過去,叩拜道:“微臣叩見陛下萬歲。”
武德陛下微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恭瑾戰兢的赫連希,良久不語。
沉寂的書房就連一絲的呼吸聲都聽不到,赫連希突然緊張了起來,脊背上冒出的虛汗打溼了裡衣,他嘴角微翹自嘲地笑了,一直以來自以爲陛下對他是不同的,他有心護着他便是看重他,只要他用心做事,終有一天能出人頭地。
他沒有想着走捷徑,也沒有想着去建立大功勳來博取陛下的青睞。他從來都看得清楚,那些華麗的功績並不能說明多少,有時甚至會成爲你的催命符。功勳越大越是遭人妒忌,赫連家本就搖搖‘欲’墜,如今正處低谷之落,他不能有絲毫的閃失而累及全族。
腦中閃過一念。
陛下難道...
是了,赫連家的存茶足有上百萬之巨,陛下如何能不動心。
父親臨行前一夜的囑咐,李大人的舉動難道陛下不知?不,陛下一定知道,但是卻放縱了他。
‘混’‘亂’之際,陛下怒道:“赫連希,你可知罪?”
赫連希不再深埋着頭,微微‘挺’直了身子,雖然並未擡頭‘挺’‘胸’,但也不是方纔那般低微恭謹的姿態。許是放開了無所顧忌他才放縱了,平淡回話道:“赫連希糊塗,不知所犯何罪。”許是怕陛下惱了,連忙接着道,“微臣是陛下的臣子,食君之俸爲君分憂,今希令陛下惱怒是希一人之罪過,請陛下降罪。”
“好,好,好!”陛下連着呵了三個‘好’字,果決道,“那朕便依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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