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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尚不自知的安靜,安然頓時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有重了。
“大姐,姐夫他對你真好,看的出來他是真得喜歡大姐。”
安靜低垂着臉頰,不去看安然的目光,似是沒聽到她的話語繼續爲她斟茶,“你最喝第三蠱茶,我親自給你衝的,你嚐嚐合不合味口。”
“大姐......”
“二妹妹不必多說,他.....我心裡清楚,只是我過不去自己心裡的坎兒。”
趙安然瞪着眼睛看着沉靜的大姐,她居然都明白。
她輕嘆口氣伸手輕輕地拍打着大姐的手背,道:“大姐又何必執念,他若真的喜歡你當初就不會放手,如今他已是杳無音信,姐夫對你又是真心誠意,你何苦辜負他的一片心,又折磨自己。”
手指搭在杯沿上,熾的氣韻蒸騰着指尖火辣辣地疼痛,大姐驚叫一聲,紅着眼圈低泣,究竟是燙疼了手還是心中苦悶,只有大姐知道。良久,平復了心,歉意地看着安然,道:“讓妹妹看笑話了。”
安然笑笑沒有答話。
看着溫而笑顏的安然,安靜若有所思。上川荒涼之地,她這初時節孤來此,是爲何?
想到這些子李雲正沒沒夜地搜查,她驚駭地望着淡笑的安然,她真的知道赫連家的下落?
安靜此時並不知道楚樸的死,楚家的血案在她而言,除了心底的驚懼與感嘆,並無多少的傷感。李雲正和趙安然也並沒有告訴他,樸楚與楚樸實際上是同一人。趙安然看着未聞的大姐,說不出的辛酸。她如今心心念念着的那個人,不過是欺騙了她而已,不管他是否真心,他都欺騙了大姐,真不知道大姐若知曉此事,該是多麼的難過。
“大姐到上川可曾見到他?”
雖然沒有言明,趙安靜也知道她口中所說之人。
一想起他,趙安靜立刻低落了,口中略有哀怨道,“剛進城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他在人羣中。只是沒有機會同他說話,他就不見了。”
果然!
他沒有死。
趙安然以自己對楚家未來的瞭解,她清楚楚家不會那麼輕易地完蛋。但真的親耳聽到楚家人未亡,甚至仍舊躲在黎水的某個地方,正眼看着李雲正調兵遣將地蒐羅。
一明一暗,可見楚大少爺的心機。
突然崛起的樸家綢緞莊....趙安然眼睛一眯。
樸家少爺,怕就是那位楚家大少了。
此刻。她完全可以肯定,樸家就是楚家,而且外公很可能已經遇上了楚家少爺,甚至現在就和楚家少爺在一處。
她突地臉色一白。
百萬白銀,楚家有這個能力,但是誰會嫌銀子少。楚家少爺化名樸少在黎水遊走,赫連家的人卻必須要躲躲藏藏,那麼外公要行事只能依靠着楚家少爺。
同爲太子效力。赫連家也許會是名利和錢財兩空。
楚家少爺好打算!
白送的前程楚家少爺豈會錯過?
趙安然明白其中道理,她也明白她就算是擔憂也無濟於事,好在此時赫連家並沒生命危險,楚少爺既然知道赫連家是太子一黨,此刻在沒有絕對的利益衝突下。他是不會輕易下殺手的,何況他也要顧忌京城太子邊的赫連希。
他雖遠在京城。但楚樸也不能確定他是否知曉赫連家的處境蹤跡。
安然沒想過往京城送信,這種時候赫連希只有什麼都不知道才能安心地輔佐太子,赫連家的安危她來保。
趙安靜見安然臉色變了又變,有些擔憂道,“二妹?”
她扭頭正對上一臉擔憂的大姐。
“大姐到上川許久還沒有出門逛逛吧?”
趙安靜一臉落寞眼中閃過一抹暗淡,“大人不讓我出門,他怕我出事。”
他是真的對大姐好。
“明我同大姐一起去逛逛如何?”趙安然一臉期待地看着大姐,“我來這兒整住在客棧也沒有逛逛呢,大姐咱們姐們好不容易遇見了,一起去散散心好不好?整天悶在府衙好沒趣。”
趙安靜有些猶豫,大人上次將她帶回時很生氣,她此時想出門,卻又有些膽怯。
見她遲遲沒有應聲,趙安然也不急,她根本也就沒有指望大姐會答應,畢竟上次從客棧出來,李雲正生氣的模樣,大姐也不會想再惹他。
擡眼看向了門外,微微眯起眼睛,抿茶的嘴脣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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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
趙安然笑着挽上趙安靜的胳膊,親暱地換着大姐。
安靜笑眯眯地看着膩在她邊的二妹,不感嘆,多久不曾這樣親密了。
無論如何,姐妹兩個終是又好了。
“妹妹想去哪兒?”
趙安靜眼睛滴溜一轉,道,“聽說最近有個樸家綢緞莊很火,咱們去那瞧瞧,好不好?”
李雲正派來的人跟在二人後,完全不知道所謂樸家綢緞莊正是楚家大少的傑作,李雲正再是精明算計,此刻也不會知曉他的女人正要去他敵的鋪子。
他不怕趙安靜見到楚樸,但是他不想她知曉真相後傷心。
因爲,所以包容;因爲,所以隱瞞。 щшш★ ttk an★ ¢〇
只是,隱瞞之後真相就會真的掩藏嗎?
李雲正以爲楚家已然死去,他從未顧慮過趙安靜會在上川遇見楚樸。
趙安然心裡也有些打鼓,她其實很猶豫,她怕在樸家綢緞莊遇見楚樸,但爲了赫連家她又不得不到樸家的鋪子走一趟。
正猶豫着馬車已經停下了,小廝在馬車外請她們下車。
清早的紅傾灑在樸家綢緞的牌匾上,金黃的大字在光下熠熠生輝,樸家鋪子這才早飯過後就已經進進出出地來了許多客人,大宗的貨物一車接着一車地運走。
見此景,趙安然微微蹙眉,幾個來買貨的人正在一邊上有說有笑,端端地像是熟識了許多子的模樣,就連他們同掌櫃交談也不見絲毫的討價還價,半點不像是商客。
眼見着又是滿滿地一車綢緞錦帛,掌櫃地看一眼正坐在一處的幾人,“可以走了。”
雖然掌櫃並未指名道姓,但聲音中的意氣指使絲毫不似在同客人說話,竟像是同奴僕說話似的,用起來很是順手。
趙安然腦袋不自覺地頷了頷,更是確認了心中所想,再一次擡頭看去眼中的厲色已然不見,糾纏上大姐的胳膊膩在大姐的上,纖纖玉指指着前方一匹花色錦緞,道,“這綠蘿錦緞不錯,姐姐穿着一定好看!”
掌櫃的扭頭一看,斂色一僵笑着迎上去,道,“這位姑娘我們這兒如今歇業並不做生意。”
言下之意便是這綠蘿錦緞是不能賣。
趙安然眼睛一瞪,怒道,“掌櫃的是瞧不起我們?”伸手指着遠處正滾着軲轆行進的馬車,“不做生意掌櫃的怎地賣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