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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送嫁的隊伍很長,吹吹打打地去往了京城。
花轎裡的趙安靜淡漠着一張小臉,絲毫看不出丁點兒的喜悅。
這門婚事不是她想要的,她不得不嫁給李雲正,她保證會做一個好妻子,替他管好家,可她卻不能將心給他。
讓她開開心心地嫁給他,她自問做不到。
李馨小姑娘拉着李誠,弱弱地問道:“哥哥,我聽大家都在說爹爹今天要娶母親進門,是真的嗎?”
李誠彎身蹲在李馨的面前,撥弄着她的劉海,囑咐道:“馨兒是最乖巧的小姑娘了,哥哥不是跟你說過了,以後她就是馨兒的母親了,馨兒記得要甜甜地叫母親‘孃親’。”
李馨小姑娘有些糾結,她兩手交織在一起,擰着纏着小手帕,嘴巴都嘟成了小包子樣:“孃親不是已經沒有了嗎?爲什麼又有孃親了?”
李誠有些不知怎麼回答,她認真地看着李馨道:“不許鑽牛角尖了!”
他見李馨溼濛濛的眼睛又說不下去了,只好輕聲道:“哥哥不是告訴你孃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嗎,孃親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個新娘親是替孃親照顧馨兒和爹爹的。”
“只照顧爹爹和馨兒嗎?那哥哥怎麼辦?”李馨一聽又紅了眼圈。
對這個他一直疼寵的小妹妹,李誠實在是無語,可對上她可憐委屈的小模樣又捨不得說她,便又是哄着,道:“哥哥有先生呢,哥哥在書院裡很多人都很照顧哥哥,小馨兒和爹爹在家沒有人照顧。所以新娘親就是來照顧馨兒的。”
馨兒嘟着嘴巴還是不大高興,她和爹爹都有孃親照顧,只有哥哥一個人是先生照看,她不樂意了。
李誠哪裡知道小妹子這小心思,他一心想着新進門的小母親會不會對馨兒好,思緒有些亂,李馨嘟嘴的不樂意自然也沒注意到。
“少爺,夫人的花轎到了,大人讓你幫着招呼着客人呢。”
臨州離京城較遠,來送親的人並不多。宴席卻是擺了滿滿的一庭院,熱鬧至極。
李雲正無父無母,何況又是娶續絃。娶親的事宜便輕簡了許多。
趙安靜坐在喜牀上,低着頭,喜帕蒙着臉,燭火映着大紅的喜帕格外的鮮亮,燈燭下的趙安靜就那樣凝然地坐着萬獸式。無聲無息,若不是看着她時而扯着喜服,一旁守着的嬤嬤真以爲她睡着了呢。
屋裡寧靜,聽不到外面一絲的吵鬧之聲。迷濃的夜,月光照進窗格,打在輕柔的紗帳上。迷濛看不清佳人。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朝着喜房而來,趙安靜攥緊了絲帕。手心裡全是汗漬。
“姑娘?”
趙安靜一聽守在門口丫鬟的聲音,鬆了一口氣,又聽到她口中的“姑娘”,記起李大人有個七歲的女兒,她想了想道:“讓姑娘進來吧。”
李馨聽到屋內聲音。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丫鬟,甩手進門了。身子湊近趙安靜,見她頭上蒙着喜帕,知道這就是哥哥說的喜帕,忙好奇地伸手就要去扯,冬卉見此忙叫道:“姑娘不可!”
李馨被突然的聲音嚇得縮回了手,怯怯懦懦地僵在了那兒。
趙安靜戴着喜帕,但也透過輕紗喜帕看到了她嚇得不敢動的模樣,輕聲呵斥道:“冬卉不可對姑娘無禮。”一邊訓斥了冬卉一邊伸手將李馨拉到她的面前,“你就是馨兒?”
“孃親,我是馨兒。”
甜甜懦懦、軟軟綿綿的聲音,趙安靜本是笑了,但又聽她口中的‘孃親’稱呼,一下子呆了,直到莊嬤嬤輕戳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才醒悟過來,笑得有些不自然道:“馨兒怎麼過來的?”
馨兒聽着孃親的聲音很好聽,笑得歡實了許多,大着膽子走到趙安靜身邊貼着她的身邊坐下,“孃親,哥哥說以後你就是我孃親了,我是不是可以跟孃親一起睡?”
馨兒水靈靈的眼睛隔着紅紗喜帕盼望地看着趙安靜。
趙安靜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語氣中的期盼,她聽得真切。
趙安靜一想,有她在,那麼李大人一定就不會在這裡,正要答應,就聽門外一聲渾厚的聲音傳入耳鬢:“馨兒當然可以跟你孃親睡,但是今天你孃親必須是爹爹的,馨兒是個乖孩子,一定會乖乖地回去睡覺的,是不是?”
馨兒看着沒有言語的趙安靜,又見父親笑着看着自己,尤其話中的乖孩子更是讓她開心不已,說了再見便蹦蹦跳跳地笑着離開了。
李雲正安排了人跟着李馨便轉身進了喜房。
從李雲正出聲那一刻開始,趙安靜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僵硬了,面上的笑意也在瞬間凍結了。她想回避,可李雲正不容她逃避,趁着她要向後退縮卻還未動了身子的時候,一下子坐在了她的身側。
他並沒有立刻去揭開喜帕。
他其實比趙安靜好不了多少,他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害怕揭喜帕了。
“你歡喜嗎?”
不自覺地問出了話,卻在趙安靜沉默的對應中,他火熱的心涼了一分,但他還是強撐着笑意,將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呵護着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同我分開了,我真心喜歡你,也希望你能喜歡我,真心地把我當做你的依靠。”
趙安靜沉默着。
就在李雲正沮喪之時,她開口道:“我知道,我會好好做你的妻子,相夫教子。”
沒有他想象的甜蜜,平平淡淡的聲音卻比冷刀子插在他的心上還要疼,可他依舊堅持着,笑着,欣喜地說着:“你不用擔心誠兒,他不會爲難你的,只是馨兒年歲還小,以後你多操心些,大事小事你多留神...”李雲正想了想,趙安靜也才十三歲而已,便又道,“他們兩個都是懂事的,你也不必太操心,只要能多陪着些馨兒就好抗戰老兵之不死傳奇。”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馨兒的。”言下之意,她很喜歡馨兒。
洞房花燭夜,趙安靜的平淡讓李雲正有些說不下去了,沉默了半晌,李雲正才慢慢地靠近她,一點點地將喜帕揭開,驚喜地看着她的容顏。
伸手去摩挲她紅潤的脣瓣。
“別躲。”李雲正見她要躲,忙一手扯住她的胳膊,將她禁錮在那兒,“你不許怕我,也不許躲我,我是你的夫君,今晚你只能陪着我。”
趙安靜不知所措地心怦怦跳,李雲正在她胡思亂想時悄然靠近了她,鼻息間的熱氣吹在她的睫羽上,嗅到他的氣息,她向邊上蹭了蹭挪了挪。
李雲正伸手將她撈在了懷裡,圈在他胸前緊緊地貼着,張嘴咬住了她的耳脣,趙安靜紅着臉輕輕地推他,卻得到了他更強勢地侵略,他將她壓到牀上,一手去解她的束腰。
“不...”
拒絕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趙安靜緊緊地攥着牀單,任由着李雲正在身上動作,她眼中情\欲難掩,極力掩飾的一絲痛苦也伴隨着這場洞房歡宴而消失不見了。
他沉沉地睡去了,她卻如何也睡不着。
悄悄地起身,披了衣裳,撐着疲憊的身子,打開窗格看着月色朦朧,眼角滑落兩行淚水,思念如涌潮水,遠方的他,是否還記得她?
李雲正正看眼睛看着夜色下的身影,眸色深諳。
“也不知道靜兒有沒有按着說的做,要是...李大人會不會惱了她?”趙二夫人躺在牀上,同趙二爺說着心裡的擔憂,她實在是放心不下,想想千里之外,只有安靜一人,她該是多麼的無助,這樣的夜晚她也許會像當初的自己一樣,痛苦地接受。
趙二爺將趙二夫人攬在懷裡,輕聲安慰道:“靜兒會幸福的,她比你聰明許多,當初你不也一樣不願意嫁我,現在我們不照樣好好的,還有了兒女。”
趙二夫人聽言腦子裡立刻轟隆了一下,擡頭看向了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趙二爺,她吞吞吐吐地道:“庭曄,你...你知道?”
趙庭曄笑着搖搖頭,說道:“我並不很清楚。”
“那你怎麼說‘我不願意嫁你’?”
趙庭曄笑得很自然,沒有意思的窘迫虛假,“我那時候要不是有趙二爺這個名分,怕這臨州城裡沒有哪哥大戶家的姑娘願意嫁給我,畢竟大哥才名在外,姑娘們喜歡大哥也是應該的。”
當初,趙庭曄只是哥平凡的小子,雖然出身很好,可他腦子不靈光,長得又不比趙庭軒那樣俊美,膚色又有些幽暗,姑娘家自然喜歡才名顯赫的趙庭軒而不是默默無聞的趙庭曄。
良久,趙二夫人想到最近府裡的流言,道:“府裡下人們傳開了,都說安然病得不輕,柯家請了好多回大夫都沒能好轉,你說...嫺兒是不是趁機會...”
“不行,安然若真病重,嫺兒就更應該謹守本分。”趙二爺道,“安然是她的姐姐,此時安然的事真假不知,貿貿然地站出來,只會落人話柄,叫人說趙家的姑娘沒教養。安然若真是重病,嫺兒就更不能上位,須得等些日子,再說,柯家若有意擡嫺兒,自然會主動開口。”
衡沙縣內,一輛普通的馬車裡,趙安然靜聽着丫鬟回話。
她冷笑出聲,道:“暴病而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