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給我啊。”在我感慨飄雪的‘變化無常’的時候,飄雪卻又對我笑了,原來他伸手接我的手帕,而我因爲走神兒忘了鬆手。?
“哦,給你。”我連忙鬆開了緊握的手帕。真是的,又丟人了。我偷偷看羽跟逍遙,那兩個人的臉上還真的不好看,肯定是對我的白癡行爲感到不滿,所以我尷尬地笑笑後,低下了頭。?
“啊。”飄雪一聲驚叫。我又趕快擡起頭來看,擔心飄雪是不是毒發作了。早忘了現在還不到中午,毒要到晚上才發作。(其實毒早上晚上都會發作。爲什麼我總說是晚上發作呢?因爲啊,晚上變大的過程非常痛苦,我看的觸目驚心。而早上,他都是在睡夢中無聲無息地就變小了,我一點兒都沒有感覺,所以我才說是晚上發作。)?
“怎麼了?”我擔心地問。還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打量,他好像沒什麼變化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豆豆,手帕飛走了。”飄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小小的可憐。而且還滿腹歉意地看着逍遙道歉:“對不起,逍遙公子。改天我賠一個新的給你。”?
“沒關係啦,飛走就飛走了。逍遙不會跟你計較啦。對不對?”我看着逍遙問,想讓他安慰下看起來自責不已的飄雪。反正只是一個手帕嘛,他絕對不在乎的。?
“一個手帕而已,端木公子不必介意。改天豆豆親自繡一個給我就好啦。”逍遙的笑容是十分的燦爛,不過我覺得很彆扭,應該是‘太燦爛’了的原因吧。看起來都有點兒耀眼了。?
“嘿嘿,逍遙,那個,那個,我不會繡耶。買一個給你好不好?”我抱歉地看向逍遙。?
“呵呵。”我不會繡手帕很丟人嗎?在‘老家’哪兒,有幾個人會的啊?繡十字繡還差不多。真不知道這個飄雪樂個什麼勁兒。剛剛的表情像人家欠他五百萬似的,現在又好像中了大樂透似的。真是一個小怪人。逍遙被飄雪笑的有點兒不爽,不過什麼都沒說。?
“豆豆,那我的汗怎麼辦?我還沒擦呢?”飄雪的聲音又有點兒可憐巴巴的感覺,讓我不加猶豫地就把手向頭上伸去,想把自己的手帕扯下來給他用。?
“給。”這次是羽握住了我的手,而且把自己的手帕直接遞給了飄雪。飄雪愣了一下,然後又笑着把手帕接了過去。?
“謝謝獨孤公子。”飄雪跟羽道歉,謝謝他的手帕,而羽則是連看都沒看人家一眼,只是用手輕輕地撫摸我的頭髮。我擡頭看他,看到他的眼神好凝重,好深沉。就像,就像大海,而我則是被他所吸引。?
“啊!”在我正着迷地看着羽的眼睛的時候,卻被飄雪的驚叫聲給打斷了。又發生了什麼事兒啊?我轉移視線看向他。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遍,沒事兒啊?我這次沒說話,只是滿眼疑問地看着他,希望他主動給解釋一下。?
“實在對不起,我因爲身子太虛弱沒有力氣,所以實在對不起。”飄雪低着頭,用手拽着衣角,看起來是非常非常的抱歉的感覺。不過,他到底想說什麼啊?因爲身子虛弱道歉?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飄雪,怎麼了,有話你直接說就好了。”我實在猜不到,他能爲了什麼道歉。?
“那個又飛跑了。”飄雪小聲地說着,不過那個是什麼啊?不會是羽的手帕也飛走了吧。我懷疑地看着他,而他則是無辜地看着我。?
“手帕?”我求證地問他的同時,眼睛也在他伸上瞄。果然沒見到手帕的痕跡。?
“獨孤公子,實在對不起。我現在虛弱無力,你是知道的。所以請你見諒。改天我一定還你一個新的。”飄雪說的話真是誠意十足啊。而羽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眼裡有我看不懂的笑容,雖然看起來怪怪的,但是我想,既然笑了就是不介意吧。?
“好啦,飄,羽不會跟你介意啦。來,你用我的吧。”我伸出手,想把手帕從頭髮上取下來。可是這次又被阻止了,不過這次是被羽跟逍遙兩個人一起阻止的。?
“怎麼了?你們還有手帕嗎?”我看了他們兩個人每人一眼。難道他們有隨身同時帶幾個手帕的習慣?可是事實顯然不是這樣的,因爲他們只是互看了對方一眼,卻沒有人說話,看來是沒有人有手帕。真是不明白,既然沒有,爲什麼阻止我拿下自己的來給飄雪用啊。?
“逍遙,我快累死了,你來趕車,我休息下。”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白馬留香打開了逍遙那邊兒的門,對他說。?
“哦,好。我去趕車,這兒交給你了。”逍遙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不知道趕車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
“你們在聊什麼呢?”白馬留香坐到逍遙剛剛的位子後,看着我問。恩,留香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車,卻沒有一點兒的汗臭聞,身上的香味兒反而比平時還要香一點兒。?
“哦,我忘了,飄雪的手帕又飛了。飄,你等下啊,我把手帕接下來給你。”我想到飄雪還等着呢,所以才又打算伸手去解開綁在頭髮上的手帕。?
“豆豆,不用了。用我的就可以了。”留香的話讓我成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看着他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這手帕看起來好好哦,比逍遙的和羽的都好。?
“我能拿拿看嗎?”我情不自禁說出自己的期望。而白馬留香又露出了他那妖精似的笑容,然後把手帕遞給了我。我先用手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確定乾淨,不會弄髒手帕了,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留香的手帕接了過來。真的好好摸啊!雪白的手帕上面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有一朵血紅的梅花。看起來非常的高檔,我就知道白馬留香用的東西,絕對都是好東西。?
“我能聞聞看嗎?”我睜着大眼睛渴望地看着白馬留香。這個手帕一定很香,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身上的香味兒一樣好聞呢??
“豆豆,你喜歡的話,這個手帕就送給你了。”白馬留香看着我大方地說。?
“真是嗎?真的送給我?”我實在不敢相信,所以向他確認。而他輕輕點頭,表示他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我興奮地一把抱住了他。?
“留香你真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我就只顧自己激動了。卻沒有想這個舉動會讓看的人多麼的不舒服。?
“豆豆,手帕不是給我用的嗎?”飄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不爽,也對啊,我早忘了這是他要用的。可是我真的好捨不得啊,不過,好東西大家要分享嘛。所以我咬咬牙,狠狠心,還是把手帕遞了過去。可是在飄雪拿的時候,我卻捨不得放手。“飄。這次你一定要抓緊哦,可千萬不要再讓他飛走了。”?
“知道了。”他不耐煩地說完後,想拿過手帕,可是我還是有點兒捨不得放手。結果他瞪了我一眼,趁我分神兒的時候,一用力把我的手裡的手帕給扯了過去。真是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啊?既然力氣這麼大,怎麼就連個手帕都握不緊啊?真值得讓人懷疑。?
我看着雪白的手帕,被他毫不珍惜地在臉上一擦。我的天啊,弄上了一道髒痕,一個雪白的手帕就這麼被玷污了。我這個心疼啊,真恨不得衝過去把手帕搶走,然後揣進懷裡藏起來。他又不客氣地擦了一把,我的神啊,又一道髒痕。應該擦得差不多了吧?我盯着他看,可是他卻沒有罷手的準備,看樣子是準備對手帕蹂躪到底。?
只見飄雪,左一把,右一把,一把一把又一把。直到把一個手帕弄得面目全非,我這個心疼啊,心疼的我都難受了。嗚嗚,我真想哭。?
“好了。給你吧。”他蹂躪完了,蹂躪夠了,整個手帕面目全非了,現在纔想到是我的,要還給我了。嗚嗚,髒成這個樣子怎麼下手啊?不過我還是伸手去接了,現在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不過我可是見過這手帕的‘路上真面目’的。我只要洗洗,肯定有它的光彩‘重見天日’的時候。越想越高興,所以我伸出爪子去接。在我還沒有接到的時候,他居然早一步鬆開了手。手帕在風的作用下,像撒了繮繩的馬一樣,自由地飛走了。?
“啊!”我的手帕,我挫敗地向手帕看去,真是可惜了的啊。?
“豆豆,沒關係,反正也髒了,改天我再送個新的給你。”白馬留香看起來無所謂地說。不過誰知道再換一個會是什麼樣子的啊?我還是喜歡那個手帕,那上面繡的梅花兒,就跟白馬留香一樣,像妖精。都能勾魂似的。我想那手帕上的梅花兒可能要成精了,要不怎麼能那麼勾魂呢。越想我是越傷心,真恨不得跳下車去,把它找回來。?
“我的手帕,哎呀,我的手帕。”我開始嚎,發自內心深處的嚎叫。?
“等我。”羽在說什麼啊?等他做什麼?等我擡頭想問清楚的時候,只見他一閃不見了。明明高大的他卻好像是羽毛一樣輕盈地下了車。沒有跳下車的巨響,就連地上都沒有明顯的鞋印兒。靠,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真的好厲害啊。可是他去哪兒找啊?都飛走那麼久了。我想說別去了,可是早已經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別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了。”白馬留香輕輕握住我的手,安慰我。?
“恩,羽很厲害的,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我雖然這麼說,可是我卻沒有白馬留香看起來有把握。都怪飄雪啦,那麼不小心。我不滿地看向他,準備找他麻煩,結果卻看到他發愣的表情。?
“飄雪,你沒事兒吧?”我擔心地問,他現在有毒在身,還是小心點兒爲妙。?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頭痛。”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很不舒服,看來他是因爲身體的原因纔會手上沒勁兒讓手帕飛跑的。都怪我,要是自己幫他擦不就沒事兒了嗎?結果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我走到他那邊坐了下去,然後用左胳膊環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小小的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把左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測試溫度。不是很燙,還好,沒有發燒。?
“豆豆,他沒事兒,休息一下兒就會好點兒了。”對啊,我怎麼忘了,這兒還有白馬留香這個懂醫術的人在呢。?
“他如果沒事兒的話,爲什麼會頭痛呢?”這個頭痛可不是小事兒,腦袋這個東西可是最複雜的。?
“頭痛有很多原因,你不用擔心了。讓他休息下吧。”白馬留香的語氣好像個世外高人似的,彷彿能看透飄雪,而飄雪聽了他的話後看起來有被看透的狼狽感覺。?
“真的休息就可以了嗎?來,靠着我休息會兒吧。”我拍拍自己單薄的肩膀,一副我給他靠的樣子。而他還真是不客氣地躺下了,不過不是靠的肩膀,而是躺在了我的腿上。他臉上掛着笑容看着白馬留香。?
“幼稚,孩子就是孩子!”白馬留香的語氣充滿了蔑視,不過飄雪沒有頂嘴,只是在我腿上用臉蹭了蹭,然後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而白馬留香雖然臉上看不出表情了,但是眼睛卻時不時地瞪那小鬼一眼。看來心裡沒有嘴上說的這麼不在乎。?
呵呵,原來他們是在互相逗着玩兒啊,我看了半天才看出來。看來剛剛留香進來應該也不是因爲累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聽到了裡面的談話,所以進來送手帕的,目的就是不讓飄雪用我的。我想,若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飄雪今天早上說的話,就很有可能是真的。我可沒忘記這三個人上次‘狼狽爲奸’建立‘煙雨亭’的事兒。?
“逍遙,你累了嗎?喝點兒水吧。”忽然飄雪張口說了這麼一句話。看來他是想讓我知道,他們真的是一夥兒的。?
“我不渴,你們喝吧。”逍遙那個笨蛋居然真的回答了。呵呵,看來我這個幾個老公都不是省油的燈啊。羽,白馬留香,逍遙三個人‘拉幫結夥’。而飄雪這個傢伙看來也不好欺負,又告知,又故意扔他們的手帕,現在還乘機躺在我的腿上,我想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他們不舒服。?
這幾個人都當我是笨蛋吧,真覺得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什麼都看不懂。既然覺得我糊塗,我就糊塗到底。反正有句話叫‘難得糊塗’。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不打不鬧不熱鬧’就讓他們打打鬧鬧也不錯,羽他們三個不也是這麼開始的嗎。剛開始他們還打架呢,現在好太多了,至少沒動手呢。最多隻是動動嘴而已。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糊塗吧。反正我是有時候真糊塗有時候假糊塗。真真假假才能亂真,不會被懷疑呢。嘻嘻……我怎麼覺得自己現在這麼壞啊?有那麼點兒‘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羽,你回來啦?”正在我天馬行空的時候,忽然車裡多了個人,是羽回來了。羽看了一眼躺在我腿上的飄雪,眉頭明顯地皺了一下,不過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握成拳的手在我眼前張開,那天手帕從裡面跑了出來。我一下子變的好激動。?
“羽,你真厲害,我好高興啊。”我是真的好高興,他簡直比電視裡的高手還要高手,好像真的‘來無影,去無蹤’似的。真想過去親親他,可是腿上躺着個人呢,沒辦法。只是把手帕拿了過來,然後塞進了懷裡。?
“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咱們就能到達‘獨孤鎮’了。”留香跟羽說着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羽,白馬留香,還有逍遙三個人,跟朋友似的了,不僅態度和善,連做事兒都有商有量的。看來我沒有猜錯,這三個人已經是統一戰線了。?
“恩,他也需要休息。”我聽到羽這麼說,我覺得很安慰,他們雖然是心裡不和睦,但是不是沒分寸。這樣就不怕他們沒有準兒了。我欣慰地看向外面。天真的不早了,不能再繼續趕路了,真的應該儘早找個地方休息,飄雪的毒發時一定要在一個舒服的地方。?
而飄雪聽到羽這麼說,也坐了起來。沒有再繼續氣他們的動作了。應該是沒想到大家也是關心他的吧。?
外面的逍遙很快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我們下來後,才發現渾身上下也真的有點兒不舒服呢。看來坐車,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是一樣的苦差事。?
“四位客官裡面請,是打尖啊,還是吃飯?”掌管的真的是秉承‘笑臉迎人’的宗旨。?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這個不爭氣的肚子,老毛病又犯了。我看着他們幾個露出了我的代表表情——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