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充滿智慧的眼睛看向了月容,爲什老公們都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是月容有問題。爲什麼只有那個無痕看不懂啊?
“少爺,少奶奶怎麼了?她怎麼都不理月容啊?”月容走到無痕身邊,然後輕輕地搖晃這他的袖子。無痕對她溫柔一笑,然後說:“她可能受了驚嚇。過幾天就好。你先回去吧,告訴老爺夫人,說大家都很好,讓他們放心。”
“月容不用留在這兒伺候少奶奶嗎?”演的還真像一個好丫頭啊。
“你回去吧,這兒有我們呢。”無痕顯然不想多談了。
“那女婢先回去了。”她很有禮貌地對所有人點頭示意了下,然後快步離開了。
月容離開後,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誰都不說話,而我窩在莫離的懷裡,感覺無比溫暖,無比心安。
“豆豆,來。”留香再一次爲我張開了臂膀,莫離拍拍我,示意我可以過去。我擡頭對莫離笑了笑,然後撲到留香的懷裡。留香身上的香味兒,總能讓我有心安的感覺。留香愛戀地撫摩着我的頭髮。留香溫柔的動作,讓人心安的體香,讓我慢慢閉上眼睛。
“我帶她去休息。”朦朦朧朧中,我知道留香抱着我離開了。
……
一覺醒來後,我身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心裡一陣失落,發生了這麼多事兒,我多麼希望每次睜開眼睛,身邊都有人在陪着我。
砰!砰!砰!
有人敲門?是誰呢?羽他們都是直接進出,很少敲門的。
“進來吧。”
無痕拎着一個籃子走了進來。我看着無痕不知道說什麼,尤其是關於月闌珊。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或者本性如何,至少那一次是我冤枉了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跟無痕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也許只是因爲每個人都看得出我對月容的恐懼感。而他卻絲毫沒有發覺吧。無痕看着沉默不語的我沒有說什麼,而是打開籃子把裡面的粥端給我。
“我餵你。”無痕說着把粥送到了我的嘴邊。我把頭一側,然後給了他一個笑不及眼的笑容。
“我自己來吧。我沒那麼虛弱。”我接過了無痕手裡的粥,然後放到嘴邊兒,可是卻吃不下去。我心裡一直被一個問題困擾着,如果我說出實話的話,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月容呢?
無痕看到我放到嘴邊兒又放下了,笑着勸我:“吃點兒吧。”我點點頭,挖了一勺送到嘴邊,還沒有吃到嘴。就聽到無痕說:“這是月容特意爲你做的。”
‘哐當’一聲
我手裡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我看到無痕的眉毛皺了起來,我也發現了自己有點過分激動了。我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說完後,我就要下牀去收拾。卻被無痕阻止了,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我是騙你的,這粥不是月容煮的。”
聽了無痕的話,我不解地看着他,他這話什麼意思?爲什麼要騙我?
無痕看着我說:“從你在這兒第一眼見到月容開始你的眼睛裡就裝滿了恐懼,你看着我的眼神,表明了你對我是多麼的不信任,我在你的眼中真的是那麼一個不可靠的人嗎?”
此時的無痕是在爭取得到我的信任嗎?我盯着他認真地問:“你讓我信任你?那如果我跟你說實話的話,你會相信我,還是相信月容。”
“你都說你說實話,我相信你。”他的眼神堅定。讓我覺得他是一個愛恨分明,能分清楚是非的人。
“那如果我說,月闌珊是月容殺的,你信嗎?”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不錯過任何的小細節。
“我信!”無痕的眼神覺得,沒有閃過絲毫的異樣神情。
“那如果我說,月闌珊那次是被月容陷害的,其實她是清白的,你信嗎?”雖然說月闌珊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是誤會了她,所以我有義務還她一個清白。
“我信!”無痕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我能感覺到他是高興的,可以那高興裡面居然還有着苦澀的味道。
既然他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我就說我覺得重要的一點兒:“那如果我說,月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你信嗎?”
無痕的眼睛裡有着濃濃的哀傷,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但是卻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我相信,全都相信。”
本來我以爲這些事情會讓他覺得費解,卻沒想到到最後被震驚的卻是我。無痕眼睛裡有故事,這就說明他並不是信口雌黃,應付了事兒。
“你到底知道什麼?‘我很肯定他知道很多東西,是跟這而表面的東西沒有關係的。無痕看了一眼滿臉好奇表情的我,對我說:“你要聽爲什麼嗎?”看着無痕忽然想敞開心扉的樣子,我點點頭。
“其實月容不是第一次殺人。”無痕的話讓我一驚,失聲道:“你是說她殺過人?”無痕看着我緊張的樣子,點點頭。然後慢慢給我講述那一段鮮爲人知的過去:“自從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路過的月闌珊救了我。就在那次我對她一見鍾情。”
無痕說的很坦白,沒有刻意隱瞞他當時的感情。我看着他問:“是你幫月容找珠花,你滑下山坡那次嗎?”
“原來你知道,對,就是那次。”無痕點點頭表明我猜的沒錯。然後又開始說:“月闌珊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她喜歡男人拜倒在她的腳下,她用征服一個又一個男人來確認自己的魅力。”
“爲什麼?”我現在好像除了這三個字,不會說別的了。
無痕對我笑了笑,然後說:“月闌珊的娘是一個一輩子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女人,可是卻悽悽慘慘死在了柴房裡面。所以月兒變得很偏激,她不想讓男人玩弄女人,她想把男人一個個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是後來她卻遇到了我。而我竟然愛上了她。
我愛她,所以不願意輕薄了她。可是她卻想借由把我拐上牀來證明,我跟別的男人沒什麼兩樣。可是在她努力了很久之後,她終於知道,我是真心愛她的。”
我不解地問:“郎有情,妹有意。而且你又不嫌棄她,那你們爲什麼沒有在一起?”無痕對着我笑了笑,苦澀地說:“命運弄人吧。月容是訂過親的,而跟他訂親的人叫做二保。這個人不學無術,有一次竟然公然調戲月兒,月兒在看到這個男人後,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一次被這個男人挑起來”
“她做了什麼?”我有一種感覺,這很可能就是所謂’偷人‘事件的內幕。
“她把二保越到了她的閨房,然後故意人那個月容去。她的目地是讓月容看清楚男人的本性。”無痕的眼睛裡有着濃濃的傷感。
“這件事情之後,月闌珊離開了你,因爲她還是不相信會天長地久,對不對?而月容殺的那個人就是二保吧?”我喃喃地說出我的猜測。
無痕又一次點點頭,臉色有點兒蒼白,可能是出於對以前一些事情的無力吧。
我看着無痕,想着那時候的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純潔而美好的人。居然對一個‘妓女’一見鍾情,而且還能以禮相待;我也在想那個死在我面前的月闌珊,無痕雖然短短几句話就把她的背景給交代了,可是那裡面的苦應該沒有幾個人能體會。在這個男人玩弄女人的年代,她卻想把男人一個個玩弄於鼓掌之中。這裡面的磨難真的是一句‘偏激’就能解釋的嗎?
我看着情深意重的無痕問:“你一直沒有成親是在等她嗎?”
無痕搖搖頭,不確定地說:“月兒走的時候對我說,如果有一天她相信了,或者累了。她就會回來找我,然後靜靜地在我身邊呆一輩子。我沒有刻意等她,只是沒有一個人能再溫暖我的心。直到你的出現。”
聽無痕這麼說,我一愣。他這麼說是在對我表白嗎?
“月容呢?她爲什麼‘爲你’做這麼多?”我跳過了敏感話題,改問那個月容的事情。
無痕看着我忽然扯到這兒來,臉色變得有點兒難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開始說月容的情況:“月容是個丫鬟,她是一個簡單的人。你對她好,她就對你好。就是這麼簡單。可是她卻不知道怎麼對人好,所以做錯了很多事兒。”
“例如?”我看着他,‘很多事兒’是個很籠統的概念。
‘例如,她爲了給我報仇,親手殺了二保;再例如她覺得不是一心一意對我好的女人,都要報復;再例如她覺得幫我出氣,所以殺了月兒;還有,她想讓你一輩子痛苦,然後讓我高興起來。“無痕緩緩地說出他根本承受不起的‘報恩’。
“她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就真的是因爲她哭的時候,你遞給了她一塊手帕。還有你陪她去找首飾?”我不敢置信問,可是無痕真的點點頭。
這句我相信了無痕的說法兒,月容真的是個很‘單純’的人。我現在明白了一句話:‘最便宜的收買是恩惠。’在現代也一樣,那些爲老闆拼命的黑道人物,很多都是在最難的時候,受過人家的恩惠,所以才爲了‘報恩’而賣命。
“你到算怎麼處置這件事情?”家家有不難唸的經,我想如果我是無痕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辦?而無痕則是搖搖頭,然後輕聲對我說:“什麼都不用做。月容昨天自殺了,一切都結束了。”
自殺?月容自殺?
也對,月容那麼在乎無痕,怎麼可能願意看到他爲難呢?
而她死了,則無疑是能讓問題最簡單話的好方法兒。
……
“累嗎?”
“累。”
“那休息一下吧。”
“好。”
不知道是心累,也不知道是身體累。我跟無痕躺在牀上閉上眼休息。睡一覺吧,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師父,我回來了。”
一覺醒來後,把一切不開心的記憶都深埋在了心裡最陰暗的角落。
“哈哈,丫頭,你回來啦。我以爲你不認我這個師父了呢。”
師父還是跟以前一樣開朗,而我則是很認真地看着他說:你要是再逼着我學什麼武功,我就真的不認你了。”那不人道的學武都快把我逼瘋了,我這輩子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豆豆,我有話說。”
在我跟師父聊的正開心的時候,無痕居然走了過來。支支吾吾的樣子,還真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兒。我假裝不解地眨眨眼睛,然後看着他說:“什麼話啊?”
“那個,就是上次。樹林,狼……”他聲音小的就跟蚊子嗡嗡似的,聽着還真費勁。
我忽然扭頭,對着琉璃說:“琉璃,他表達不清楚,你幫他說吧。”怎麼說琉璃也是受害人,他對這件事情應該印象比較深刻。
琉璃一看點他的名兒,他清清嗓子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我跟小豆豆在樹上躲狼的襲擊。月色太美,咱們豆豆又太迷人。所以我就想吻那麼一下。結果某人躲在暗處的人,吃醋的。就順手向我扔了個石頭子。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就是害我初吻沒獻出去,還差點被狼吃了而已。”
呵呵,從沒有想到琉璃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我走到琉璃身邊,然後踮起腳尖,用嘴巴印在他的嘴上,然後很高興地說:“呵呵,這樣你的‘初吻’我也等於是接收了。”
我看着琉璃傻傻的樣子感到很好笑。我大咧咧地說:“誰還有,初什麼需要我效勞的?”
“我有!”逍遙一邊兒喊,還一邊兒把手舉了起來。我們大家都狐疑地看着他,他有初吻?放屁吧!怎麼可能。就我吻的,就不知道多少次了。在大家的眼神譴責下,逍遙撅着嘴,委屈地說:“人家真的有初什麼嘛。”
“你有初什麼啊?”我好奇地問。而大家則是握緊拳頭,看樣子逍遙要捱揍了。
“初夜啊!”逍遙理所當然地說,說完後,向我靠近了點兒,低下頭曖昧地說:“豆豆,你以前不想要嗎?我給你留到現在了,怎麼樣?要不要?”
“逍遙”
“逍遙”
“逍遙”
……
幾道語帶殺氣的叫聲傳來。
我看到逍遙,被這幾個人虎視眈眈地瞪得有點兒怕怕地直縮脖子。我好心情地對逍遙說:“好,要,我今天晚上去你房間取。”
我話一出口,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奇怪。有後悔莫及的,有恨不得把逍遙拆了的,也有在想今天晚上怎麼對付逍遙的。一時間是各個‘心懷鬼胎’。以前‘一條線’的幾個人,也終於鬧分裂了。
今天真是難得地我們十個人聚在了一起。
“大家別不說話啊,來來來,咱們乾杯。第一杯慶祝咱們‘全家團圓’。”我說着站了起來敬大家酒。大家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很不爽似的。不過一個人除外,那當然就是跟我‘午夜有約’的逍遙了。
“呵呵,來,別這麼不給面子嘛。乾一杯,乾一杯。”逍遙那小子,今天可謂是榮光煥發,神采飛揚。還真有那麼點兒當新郎官的感覺。
“沒人乾杯啊?”我看着大家一個個鬧小脾氣的樣子,我可憐巴巴地對逍遙說:“沒人跟咱們乾杯耶,怎麼辦?”逍遙笑着說:“沒事兒,他們不跟咱們幹,咱們兩個幹,怎麼樣?”
我搖搖頭。
“怎麼了?不好?”逍遙問。
我又搖搖頭。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啊?”逍遙再問。
“唉!”我嘆了口氣,然後故作爲難地說:“既然沒有人跟咱們喝,兩個人乾杯也太無趣了。這樣吧,咱們兩個喝交杯酒好了。”
“交杯酒?好啊,好啊。”逍遙說着就跑到我身邊然後伸出胳膊,預備跟我的胳膊勾在一起。可惜天下事兒哪兒有事事能如他意的啊?他剛一舉起胳膊,我身邊的留香就站了起來,然後用手裡的杯子撞了一下逍遙的,然後又在我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來來來,大家一起幹,慶祝咱們‘全家團圓’。”
碰完杯子以後開始招呼大家。大家就熱絡氣碰起了杯子。尤其是撞逍遙杯子的時候就格外用力,到了最後,大家都碰了一遍了,別人都把酒給喝了,逍遙才發現,這一羣人,撞自己的杯子時格外用力,結果自己杯子裡的酒都撒光了。
呵呵,誰讓他要第一個獻‘初夜’呢,結果成了衆矢之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