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所說的機會,其實也是南皇的一場災難,一場來源於靠近月國那邊的城鎮的蟲災。
據說,那個城鎮喚封城,是一個並不大的城鎮,但是,它的特殊就在於其地勢很高,其四方又分別是月國、南國、西域、堯國,正好是他們可以聯成一線,且不會出現反叛的四國,當然,南國自是最主要的受害者。
對於封城,夜墨琛完全不瞭解,當聽到南皇說起後,他纔回來猛補資料。
在南皇的地域書中,關於封城的介紹很少,只說那裡地勢極高,若是開戰的放,會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乃南國一處好地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封城是幾國流轉間的必經之地,即便地勢高,依舊經濟繁榮,唯一的缺點就是小了,這也是地域所限的關係。
或許,正是因爲那樣,南皇特別重視封城,依着南皇的話來說,若然封城失了,那麼,南國將會多一半的危險。
夜墨琛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正如南皇所說,這於他而言,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要處理好了,那麼,他後來繼承皇位便有說的了,而不僅僅是在夜國那些個能力。
他現在能用的人,幾乎都是南皇給他的,並非他不信任,畢竟,這些人,以後還是要跟他的,但是,他總還是有些不太安心,於是,他想了一個方法試探這些人,待確定他們全部忠心無二後,才決心帶着這一羣一起。
說是一羣,其實也就十來個人,用南皇的話來說,貴在精,不在多,且,他自己也深知,若然太多人了,反而會引人注目,十幾個人,足夠了。
月如霜一覺睡醒,夜墨琛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她一起出發,她當即震驚不已,她也纔不過睡了幾個時辰而已,到底錯過了些什麼?
“發什麼愣?如霜,我們該走了。”眼見月如霜還沒有動,夜墨琛不由得出聲提醒。
“哦。”聞聲回神,月如霜也終究是動了,她追上夜墨琛,止不住道:“你去做這些的時候,怎麼不叫我?”
“你難得睡一覺,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處理,何必要喚你呢?”話到這裡,夜墨琛他又轉了話題:“睡醒了嗎?如果沒夠的話,只能在路上睡了。”
“不是趕着去救人嗎?我騎馬就行了,也沒有那麼嬌弱,這一次的事情關乎你在南國的地位,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厲害關係,她還是懂得的,何況,她已經睡了幾個時辰,再撐個兩三天不睡也沒關係。
夜墨琛道“我準備了馬車。”
“你第一天認識我?”月如霜挑眉反問,這不該呀。
“馬車內裝的是物資,已經出發了,但是,應該會比我們還晚到。”夜墨琛道出實情。
“……”
月如霜小臉頓時一沉,這是成心逗她呢?
“好了,我知道如霜不是在意這些的人,天色不早了,我們快走吧,萬一讓南宮炎發現,那我們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知何時,南宮炎已經成了他們心底最深的恐懼,就像一根倒刺紮在裡面,哪怕輕輕碰一下,也會疼得難以呼吸,偏偏,他們現在還沒有將這倒刺拔除的方法,故而,只能儘量地避着了。
兩人悄然離宮,在宮外暗處,已經有十人在那裡等着了,見着兩人,他們立刻恭敬地請安。
“屬下見過太子,風過太子妃。”
“平身吧,現下出了宮,便不要喚太子、太子妃了,喚少爺和少夫人吧。”說話的同時,他已經駕馬往前走了:“時辰不早了,走吧。”
“是。”應了聲,十人立刻翻身上馬,隨在夜墨琛與月如霜的身後。
一行十二人,踏着月色離開南國都城,馬不停蹄地趕往封城。
在離宮前,夜墨琛已經與十人商議好了,這十人各有所長,最重要的特點是武藝高強,忠心耿耿,他按照他們所長進行了分配,擅長隱藏與查探訊息的三人在前面開路,一路留下記號,選擇一條最近,且最安全的路,以節省時間,當然,這三人還會先去封城探消息,以便夜墨琛一行人趕到時,可以在第一時間去處理。
剩下的七人,有四人隨在夜墨琛與月如霜身邊,另外三人則殿後,注意着後面可否有危險。
因着他們此行需得小心謹慎,高度警惕,一行十二人皆在離開都城後的第一時間被月如霜易了容,現在,他們不管是誰,都是放到人堆裡絕對找不到的那一種。
爲了目標更小一些,跟着夜墨琛與月如霜的四人並沒有在明面上與他們同行,而是在暗處,除非兩人有需要,召他們出來,抑或他們遇到危險,否則,他們是不會出來的。
人命關天,他們的速度極快,最是令侍衛位驚訝的是,月如霜一個女兒之身,駕馬技術不僅好得不行,趕起路來更是與男子沒有區別,不,是比很多男子都要強。
而他們在途中遇到的那麼幾次不大不小的危機,他們更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夜墨琛和月如霜給秒了,那動作之乾脆利落,下手更上毫不留情,直擊要害,最令他們震驚的是,不管是殺人,還是殺完具有威脅性的蛇蟲鼠蟻,完了之後,也不知道月如霜是用了什麼方法,或者是用了什麼藥,竟然在頃刻間將屍體消失得乾乾淨淨。
若說以前他們對夜墨琛和月如霜的瞭解,還只在傳言中,雖然聽了聖命來保護他們,聽太子差遣,他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可一路走來,他們對這二人只有服氣與敬佩了,在他們心裡,更是將這二人當成了真正的主子,決定好好地效忠。
不知爲何,他們心裡就有一種感覺,夜墨琛會帶他們成就霸業。
於這十人的心思,夜墨琛與月如霜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封城之外匯合後,從他們依然恭敬,卻仍然有些不同的態度中,夜墨琛已經敏感地察覺出來了異樣。
爲此,他對這些人禮遇了幾分,這些人則直接對他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