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南宮炎身爲南宮家的少主,錦軒閣的主人,加之其本身的本事與能力,在金國的地位舉足輕重,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來形容也不爲過。
他此次來堯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月如霜,可是,人卻提前離開了,氣得他當日就離開了,至於後緒之事,他交給一名隨行副手全權處理了。
說來也巧,他離開時,正巧在堯親王府外見到了南心,那一刻,他腦子突然就清明起來了,更在第一時間往南國趕去。
金南兩國一直都有着合作關係,此次,他先給南國那邊通了氣,目的便是要斬斷夜墨琛所有的後路。
沒錯,夜墨琛與南國皇長得相似,其身份也極有可能就是南國遺失在外的皇子,雖然他從來未曾聽到南國有皇子遺失這種事情。
不管是也不是,他都要未雨綢繆。
如果夜墨琛倒了,那麼,月如霜還不是得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
錯過了這麼多次,他絕對不會允許再一次錯過。
與南宮炎勾結的人是南國的二皇子,一名宮女所生,因着南皇對其並無什麼好感,她也沒能母憑子貴地當上什麼貴妃之類的,也就是一個才人。
偏偏,這個二皇子野心勃勃,頭腦也還算靈活,又有南宮炎在一旁慫恿,竟也真的經營出了一股自己的勢力。
南宮炎看上的就是他這點,他想要的是扶這位上去,當傀儡一樣地控着,那樣,南國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至於金國……
以前他沒有什麼大的野心,但現在,他有了,南國,他要,金國,他要,天下,他都要。
因爲,他太清楚了,只有擁有了天下,才能將身爲邪醫的月如霜死死壓在身下。
此番,他提前給二皇子提了醒,二皇子想要奪天下,本就在努力排除異己,陡然聽到有一個可能是他皇兄,正回來跟他爭奪皇位的,曾經還是名震各國的人,那麼,必然上輩是會做些什麼的。
有了二皇子派人阻攔,就算不能將人怎麼樣,但是,這麼一攔,行程肯定是要耽誤的,如此,他這邊再趕趕,在南國之前將人給攔下來也並非不可能。
事實上,他這算盤打得也是真好,想想,那一系列的事情,多好呀,只是,他的算盤打得再好又怎麼樣?他完全忘了,夜墨琛與月如霜聯手,那是怎麼樣的盛況,也就是遇到他南宮炎,纔會慘敗,可面對其他人,他們可說是遊刃有餘。
恩!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如之前被夜顯澤派人追殺那一種境況,自打出了堯國沒多久,他們就開始遇到暗殺,開始的時候,他們以爲是夜顯澤派來的人,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是。
功夫路數不一樣,下殺手也不一樣,憑着這麼多年來被追殺的經歷,夜墨琛與月如霜幾乎很快就確定了來人是南國派來的。
“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月如霜看着那一地屍首,眸色幽暗道。
“我想,是的。只是,問題出現在哪裡呢?”夜墨琛眉頭緊蹙,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們出來時,算得是非常隱密的,應該沒有人發現纔是。
可現實的情況,他們的行蹤是真的泄漏了,他們這一路,已經不記得遇到幾路人暗殺了,一批人失敗後,沒多久,便會有第二批人涌現,第二批人死了,還有第三批。
此路距南國都城還有一段距離,前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殺手在等着他們,偏偏,堯國到南國,走到現在,前面只有一條路可行,若是他們再調頭往回走一段再改道的話,也未必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再三思慮下,他們終究還是決定往前走。
一邊處理屍體,月如霜一邊道:“墨琛,你說,這一路會是誰的傑作?”
“若然我估算不錯的話,是南宮炎,我們當初會走,便是得了南宮炎將到煙城的消息,雖說我們提前走了,但是,若然南宮炎到了燕城,發現我們已經不在,憑他的手段與頭腦,倘若不小心看到南心的話,只怕是當即就會想到我們往南國來了。”話到這裡,夜墨琛捏了捏眉頭,顯得有些疲憊地說:“早前,南宮炎與南國那邊的關係就不一般,我之前派人查過,南宮炎與南國二皇子南空的關係密切。”
“二皇子南空一直不得南皇喜歡,但是,他又很是不甘,私下去經營出了自己的勢力,這兩年,南皇的身體不如從前,皇子間的爭奪也是越發的激烈,南空沒有強硬的後臺,論聰明才智也不及大皇子南謹,若非有南宮炎的相助,萬不可能有現今的地位。”
“南宮炎的野心昭然若招,若然真讓他們得逞,南國只怕也會落入金國手中,或者落入南宮炎的手中。”
“所以說,現在暗殺我們的人,十之八九是來自於南空?”月如霜挑眉,心下卻是有了答案。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我覺得除了他,應該不會有誰了,當然,也不能排除真有別人的可能,反正,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要更加的小心謹慎才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與他們所猜測的差不多,暗殺不斷,一批殺手倒了,還有一批,就像跟他們玩車輪戰術似的,不眠不休了。
兩人也是萬分無奈,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幸在,月如霜可以操控毒物,故而,一路上下來,其實他們真正出手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的行程並沒有耽誤多少。
他們可以猜測得到南宮炎必定在後面不停地追着,以至於明知道很累,他們也不敢停下來。
速度在不自覺地一再加快,終於,他們趕在南宮炎追上之前趕到了南國,並在第一時間見到了南皇。
因着時間緊迫,他們所用的方法着這也是很不入流就是了。
深夜,南國皇上南殊看到立於眼前的夜墨琛,眼裡的震驚無以言表。
或許別人不認識眼前之人,但是,他卻是無法忘懷的。
真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