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從外面進入密室,將本座的女人帶走,你告訴本座,送她去了南國的方向,可是,本座馬不停蹄地追趕,直到現在纔回來,整整好幾個時辰,卻連她的半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你來告訴本座,這是爲何?”南宮炎凌厲地掃向趴在地上的清荷,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殺氣。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仁慈的人,現在,被人觸了逆鱗,自然是更加的憤怒,他這一憤怒,身上的氣勢陡變,可謂是殺氣騰騰,哪怕不動,也宛若地獄裡剛爬出來的修羅使者。
“大人饒命,奴婢真的是將那位姑娘送往南國的方向了,奴婢親眼看到她離開纔回來的,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話。”清荷渾身顫抖着說道,心裡的害怕已經到了極點。
如果時光倒流。她一定不會聽從公主的安排,去將那位姑娘給帶走。
真是太可怕了!
身體上的疼痛不停地提醒着她不久之前在受的罪,那種剜心挖骨的疼痛,她不想再經受。
很多時候,她是想要一死了之的,可是,落到他的手裡了,連死,也不是她可以說了算的了。
“本座的耐性有限,若然你再不說實話,休怪本座心狠手辣。”南宮炎冷冷道。
敢放走他的人,果然是他以前太過於仁慈了嗎?所以纔會給人那樣的感覺?
若然真是那樣的話,那麼,今日,他便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跟他作對,對他陽奉陰違地,到底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大人饒命,奴婢句句屬實,真的不敢欺瞞大人。”清荷嚇得渾身一顫,隨後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奴婢再也不敢了,請大人饒過奴婢這一次吧。”
求饒聲不斷,磕頭聲不斷,哭聲不斷,可是,南宮炎又豈是一個心軟之人?只要不是月如霜,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哭,那麼,他便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閉嘴!”一聲厲喝,南宮炎沉聲道:“你再哭一下,本座不介意讓你永遠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奴婢不敢了。”道了一聲,清荷便真的停了下來,也閉嘴了,現在,她宛若一隻驚弓之鳥,生怕出了半點差錯。
“本座的耐性有限,再給你一次機會,若然你還不說實話,那麼,休怪本座沒有事先提醒你。”他真的煩透了,越發的想要將人給找回來。
“大人,奴婢真的沒有說謊,是奴婢親自將她送離開的。”清荷依舊是這個答案,哪怕她很清楚,這個答案很有可能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便是事實。
“你把本座當成什麼人了?依着她的身體狀態,若然真是如你所言,那麼,本座又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她?”還有一點,若然真是走了南國方向,夜墨琛等人便是自那邊過來的,他沒有追到,夜墨琛也該遇到了,可夜墨琛很明顯沒有看到月如霜,否則,也不會繼續往金國趕。
“大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啊……”
話音未落,便被一聲尖銳的叫聲給取代,但是,很快,這叫聲也消散了。
她很想再解釋,可是,踩在自己腹部的腳就像大山壓着一般,她疼得冷汗直流,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看着上方的男人,心裡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如神邸般的男人,銀髮銀服,俊美無匹,卻是渾身戾氣,他要殺了她!
她說的分明就是實話,可是,他卻不會再相信她。
死,其實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如此想着,她便絕望地閉上了眼。
然而,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便是死,也不讓她如願。
“想死?本座沒有點頭,你以爲你死得了?天真!”南宮炎狠狠地在清荷腹部踩了一腳,然後,又一腳將人踢開,殘忍的話響徹整個屋子:“來人,將她帶下去,敢在本座眼皮底下動手腳,本座要她生不如死。在她說出實話之前,她便交給你們了,想要怎麼對待,全憑你們高興。”
如此一語,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她一個女子,交給一羣男子,會發生什麼,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是什麼事。
清荷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血色全無,她爬到南宮炎腳邊,不停地求饒:“大人,奴婢真的沒有撒謊,求您不要這樣對待奴婢,大人……”
“拖下去……”南宮炎沉聲吩咐,他的耐性也是到了極點了。
“是!”侍衛們應聲拖人下去。
然而,剛走到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等一下!”
伴隨着一道急切的女聲傳來,屋內的人齊齊看了過去。
只見公主殿下正不顧一切地衝進來:“炎哥哥,清荷只是聽從我的命令行事,你已經把她打成這樣了,真的夠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再追了?”
“看你的面子?”南宮炎凌厲地掃向公主,沉聲道:“你在令她將如霜帶走的時候,可有看過我的面子?”
“她有什麼好的?這麼多年來,我對你什麼心思,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爲什麼……”公主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但是,她的話未完,便被南宮炎打斷了。
“爲什麼?你說爲什麼?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而她,卻是我想要終其一生去愛的人,她或許沒有什麼地方好的,但是,卻也不是誰都能取代的。”
“那麼,我呢?”
“你?於我而言,你只是公主。”
“你爲何要對我如此殘忍?我有什麼比不上她的?她一個病秧秧的女人……”
再一次打斷公主之言,南宮炎的火氣也一下子爆發了:“你也知道她病秧秧的?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她那不是病,而是中毒了,她只有七日時限,而距今已經五日了,若然我兩日內還未能找到她,若然她出事,不只是你這個丫環,便是公主你,也得爲她的身亡付出慘痛的代價。現在,你來告訴我,我憑什麼要放過這個帶走如霜,卻又不肯說出實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