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承認自己陰暗了,什麼中毒?什麼解藥只有一份?那全都是扯蛋。
月如霜也說不清爲什麼,在聽到紫煙之言後,心裡竟是萬分不痛快起來,話,更是沒把門似的,說着就出來了。
而她的話一出,夜墨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紫煙更是臉色慘白,顫着聲音問:“你說的是真的?我根本就沒有碰到蛇,怎麼會中毒了?王爺是真的中毒了嗎?邪醫醫術高明,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是本邪醫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聽得不夠明白?”月如霜越發的煩了。
突然間,月如霜心裡有更陰暗的想法,她覺得就不該把紫煙給治好,這女人醒來後,與她所想簡直是出入太大了,她看着自己那張臉,做着那般事情,這心裡就像是卡着刺一樣,別說動,便是不動也疼得緊!
紫煙白着臉看夜墨琛,見夜墨琛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人都快站不住了,當即咬了咬牙,道:“邪醫,求您一定要救救王爺,如果,解藥真的只有一份,那便給王爺用吧。”
“紫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纔看了三年這世上的風景,你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就給放棄了?”夜墨琛輕斥了紫煙一番,又看向月如霜,繼續道:“邪醫,如果真的只有一份解藥,給紫煙吧!把她治好。”
月如霜臉色頓變,看着夜墨琛的眼神也帶着幾分凌厲,聲音更在陡然間拔高:“秀恩愛啊?在本邪醫面前上演深情戲碼是吧?都要把藥給對方是吧?好啊!本邪醫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到底是有多愛對方。”
伴隨着話音落下,月如霜將小綠給揪了出來,往紫煙牀上一扔。了
紫煙嚇得尖叫出聲:“啊……蛇……王爺,救命啊!紫煙好怕!”
“紫煙,別怕!本王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夜墨琛想也沒想便撲了過去,進而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抓小綠,欲將小綠扔出去,不讓小綠傷到紫煙。
月如霜身上的氣息越發的危險,月梓辰止不住地往後退了兩步。
孃親真是太可怕了!
這父親也真是太沒有眼力見了,居然當着孃親的面與其他女人大秀恩愛,甚至爲救其他女人而不顧自己的性命。
難怪孃親要爲難他了!
夜墨琛,你好自爲之吧!
心想着,月梓辰的便往後繼續退,然而,退了幾步,他又捨不得似的,又急奔到月如霜跟前,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月如霜垂首,月梓辰招手,月如霜會意,俯身湊了過去:“有事說事,無事回去繼續認藥。”
月梓辰低低道:“孃親,你又吃醋了?”
“你說什麼?”月如霜眉梢一挑,陰冷冷地問:“你讓娘俯身,便是問這個?你閒得蛋疼是吧?回去抄寫本草綱目三遍,七日之內拿給娘檢查。”
月梓辰頓時苦了小臉:“孃親,能不能……”
“不能!”月如霜態度堅決。
月梓辰頓時焉了,瞪着大眼,可憐巴巴地問月如霜:“孃親,真的不行嗎?”
“你說呢?”月如霜不答反問。
而這簡單的三個字,已然證明了她的決心。
月梓辰苦着小臉,漂亮的大眼泛起一層水霧,任是誰見了,都會生起憐憫之心。
月如霜是直接選擇不看。
月梓辰知道這招沒用,又想用其他的招,但是,他還未用,月如霜便道:“寶貝,你要老老實實地去抄,三遍就夠了,但是,你要想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那麼……”
“孃親,寶貝馬上就去,立刻去。”月梓辰很有覺悟地打斷月如霜的話,積極道。
月如霜對此很滿意,使了一個眼色,月梓辰當即自覺地轉身離開。
但是,走到門口時,月梓辰沒忍住,衝着夜墨琛那邊吼道:“夜墨琛,本少爺恨死你了!”
說完,月梓辰就跑了。
而夜墨琛則在那一瞬間回眸,意欲問清緣由,可他還未動,紫煙便尖叫起來。
夜墨琛頓時回眸,大驚失色:“紫煙,怎麼了?”
紫煙顫着聲音道:“王爺,蛇……蛇鑽到我後背去了。”
說着,紫煙就哭了起來。
想來,也是怕到了極致,忍到了極致。
夜墨琛臉色大變,想也沒想便伸手去抓蛇。
眼看着夜墨琛的手將要碰到紫煙了,月如霜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小綠……”
小綠一聽,當即奔回月如霜身邊。
而其自紫煙背後鑽出那一過程,直接將紫煙給嚇暈了過去。
夜墨琛一見,以爲紫煙被小綠給咬了,頓時怒聲質問:“邪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對本王有何不滿,大可以衝着本王來,如此對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算什麼?”
“本邪醫樂意,在本邪醫的地盤上,本邪醫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你若不滿,大可以領着你的心上人滾蛋。”月如霜冷冷道。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夜墨琛也是一肚子的火:“你爲何要針對紫煙?”
“針對?”月如霜冷哼一聲,繼續道:“本邪醫忙得很,沒那種美國時間。”
夜墨琛:“你到底想幹什麼?”
“要你帶着你心上人給本邪醫有多遠,滾多遠。”月如霜再次道。
“走就走,你以爲本王稀罕呆在這裡?”夜墨琛也是怒極了,撂下狠話,上前便要去抱紫煙離開。
可,夜墨琛本就傷重,又經過一番折騰,不過剛碰到紫煙,人便倒了下去。
月如霜心下猛地一跳,頓時道:“夜墨琛,要滾趕緊着滾,裝什麼暈?”
一句話出去,半天沒得到回答,月如霜還站得住,急急上前查看起來。
夜墨琛確實是趴在紫煙身上,一動不動了。
月如霜動手將夜墨琛翻了個身,夜墨琛雙目緊閉,臉色慘白,血色盡褪,雙脣泛青。
視線往下,夜墨琛的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鼻尖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
月如霜蹙眉將夜墨琛的衣服給掀開,頓時,她倒吸一口涼氣。
夜墨琛的傷已經全部裂開,血肉模糊的,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