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想法很不錯,我們先不要有大的動作,這樣,也就不會有人發現。”慕神醫道:“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一些漫長,但是,效果卻絕對會比直接粗暴地做出什麼來更加有效。”
“慕神醫也想明白了?”月如霜並不奇怪,反而爲有這麼一位聰明的同伴而高興。
“我又不是笨蛋,你說得那麼明白,如果還不懂的話,那我就真是有些無可救藥了。”慕神醫道:“你在烏國沒有什麼人際關係,可是,我有。”
“那麼,打亂烏國平和的事情,就勞煩慕神醫去安排一下了。”月如霜道:“當然,爲了取得更好的效果,我會配合你的。”
“邪醫這麼說,一定是有了想法吧?”慕神醫道:“你告訴我吧,到底要怎麼做,我再下去安排。”
“烏國的人不是大部分都厭惡我嗎?我接下來想做一些事情,先收穫一批人的喜歡。”月如霜道:“我怎麼也是邪醫,其他方面沒有辦法,但是,救人方面還是可以的。”
慕神醫看着月如霜,心裡可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雖然她看起來的樣子好像是在說什麼救人,可他卻覺得她出手救人前,一定會讓人生不如死。
果然,她下一刻就開口了:“烏國好像也沒有那麼多的人無可救藥,非要我這個邪醫不可,況且,這裡的人信奉巫蠱之術,有什麼問題,他們更傾向於以那樣的方式來解決。”
“沒有人無可救藥,我們可以讓人變得無可救藥。”慕神醫說。
“沒錯。”月如霜點了點頭,道:“我也正有那樣的意思,有些事情,沒有,並不代表不可以有。”
“這事,我下去安排吧。”慕神醫道。
月如霜有些不放心地說:“你確定下面的人就完全可信嗎?確定不會有人背叛於你?”
“我相信。”慕神醫想了想,道。
他在烏國也呆了這麼多年,有一條自己的人脈線,在這裡面,確實有些人並不可信,但是,也有一些人是可信的,他相信,只要是他說的,必然會有人去完成。
不過,月如霜卻不那麼放心,或者說,她也是在爲慕神醫和後續事情考慮。
她說:“本來,這事完全交給你去安排就可以,可是,我剛纔想了想,如果那樣的話,你就會置身在一個非常危險的邊緣。”
“在那邊緣上,你可能會一直安然無恙地活下去,可是,一旦有什麼意外的話,你就可能從那邊緣上摔下去,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我不想你去冒那樣的險。”
“現在,熙昭還沒有回來,在烏國,我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你,你也是我最堅實的後盾,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那麼,我很多的計劃都沒有辦法實現。”
對於這一點,慕神醫心裡很清楚,但是,他若不出手的報話,月如霜在這烏國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人可以用,她想要打亂多烏國的平和,又怎麼可能?
誰都知道,在烏國裡,可能平日他們會相爭一些東西,也會爲了爭那個東西而交手,打得彼此頭破血流,但是,如果真的是關乎烏國的大事,哪怕是前一刻還在打得你死我活的人,下一刻還能拋開一切私人恩怨,稱兄道弟地一起上陣殺敵。
這本是很矛盾的,可是,烏國的人卻是處理得非常好,想要打破烏國的平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哪怕他呆在這裡這麼多年了,也不敢保證什麼。
月如霜顯然也是看問題,想問題都非常全面的,慕神醫想到的那一點,她自然也想到了。
她自然也清楚,想要真正徹底地打破烏國的平和,讓人變得不那麼團結,還是要從攻心開始。
她仔細地思考過,如果從表面上來看,只是打擊到表面,哪怕是差點死在對方手上,再面對外敵的時候,你死我活的兩人依舊可以站在同一陣線。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不僅不是一個好現象,還是一個非常差的現象。
有句說得很好,攻心爲上,打得你死我活的兩個人,爲什麼還可以毫無芥蒂地站在同一陣線上?因爲他們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想要讓兩個打得你死我活的人真正地仇視對方,那麼,這個源頭就必須要找好好,一個好的源頭,纔是關鍵中的關鍵,得讓打鬥的兩人都知道,對方是真的要殺自己,而有外敵的時候,對方不會是想到跟你站在一起應敵,而是會做那個幕後推手,將你推出去送死。
只要有了這樣的心理,誰又還能安心地站在一起?
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慕神醫,慕神醫表示很贊同,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據我所知,烏國的人,不管是朝臣,還是百姓,心裡都有一種很奇怪的信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想析瓦解人的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還沒有做過就認輸,這又實在是太不明智了,你認爲呢?我們可以慢慢來。”
“好。”慕神醫道:“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配合。”
“恩。”月如霜道:“我一會兒會調配一種藥,你放到選擇一些大臣家裡放在他們的水裡。”
“你要讓他們染上一種病?”說是病,其實就是下的毒,可看上去又很像是病的那一種。
月如霜道:“南宮炎已經送了我這麼一份厚禮,我已經接受了,若是半點不迴應,總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放心,我會辦妥的。”
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自己親自東西,也不一定要身邊的或者手下的人動手,只要一個契機,就可以完成。
當然,具體要怎麼做,他還需要好好地琢磨一下。
事情交給慕神醫,月如霜也不會閒着,因爲,讓慕神醫去下藥,只是一部分人,還有一部分人,她要讓他們內心崩潰,再也回不到以前。
至於做法,她還需要好好地研究一下,此次,她一定要讓烏國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