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辰,小心……”
伴隨着一聲異口同聲的驚呼聲響起,站在不遠處的輕風、宣冷以及白臻同時動了。
白臻飛身到月梓辰的身邊,與其一起應對機關中飛出來暗器,而輕風和宣冷二人則是飛身向了那突然襲擊的人。
方纔,他們都太專注於月梓辰破陣,都沒有太注意周圍,本以爲不會有人敢來,卻不想,竟是真的有人敢來,不只來了,還向月梓辰發起了攻擊,簡直就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明擺着想要月梓辰的命啊。
輕風和宣冷是什麼人?眼見着自己的疏忽,差點令月梓辰喪命,心裡就憤怒得不行,面對那出手之人,自然是不會有半分客氣。
兩人都是二十幾年前攪動江湖,惹得江湖中人意欲結盟追殺的人,哪怕過了二十年,他們依舊是江湖中頂尖的存在,是不少人心中的噩夢。
他們出手,都是雷厲風行的,招式絕對是快狠準,只要他們想要奪對方的命,對方就絕對沒有機會活到第二天。
他們一人尚可應對上十高手,現在,兩人聯手,可以對付的人自然是更多的。
毫無疑問,不過短短鬚臾片刻的功夫,便將前來暗算月梓辰的人給殺了。
將人殺掉後,兩人便又飛身到月梓辰身邊了。
爲了護住月梓辰,白臻身上又掛了彩,不過,比之之前的狀況還是要好很多的。
宣冷一過去就將白臻給提擰着扔出了陣法,緊接着,他與輕風一起出手。
只見他們在陣法中穿棱了幾下,原本不停攻擊的機關竟是全部停了下來,直令人目瞪口呆。
白臻瞪着宣冷和輕風,張大着嘴,震驚是可想而知。
他方纔拼死拼活的,勉強保住了月梓辰安危,可是,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看那些機關,又遑論制止了。
哪知道這兩人一過來,就那麼幾下,就把機關給全部弄停了,這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也是因爲這一出,白臻對輕風和宣冷佩服得五體投地,也更進一步地相信了兩人是來保護月梓辰的。
畢竟,憑着這兩個人的本事,想要殺月梓辰和他的話,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對方並沒有那樣做,反而是一路相護。
“你沒事吧?”輕風問月梓辰。
月梓辰搖頭:“有你們這般護着,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沒事就好。”輕風點頭,隨後拉着宣冷退了出去:“這陣法還沒有弄好吧?你繼續,好了再喚我們一起進去。”
“陣法將破之了時,你就要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入陣護着你們進去,否則,憑着你們兩個的能力,怕是有進無出,或者,乾脆連進去的本事都沒有。”宣冷說得是毫不客氣。
白臻和月梓辰的臉色同時變了變,但是,對於他的說法,竟是無法反對。
“時間也不早了,你快些去做吧。”輕風催促。
月梓辰收回思緒,再次投入到陣法中。
方纔,雖然被打斷了一下,但是,陣法並沒有真正被打亂,而他也記得所有的陣法點在哪裡,所以,即便是被打亂了,他也是有辦法將其復原的。
索性,現在省了不少事情。
月梓辰根本就不敢有半點遲疑,他看了陣法片刻,便又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去破陣。
這個陣法也是一個比較複雜的陣法,三重防護,並且融入了殺陣在裡面,可謂是危機重重,每一步,都必須要小心再小心,否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觸動機關,機關內的暗器再次被啓動,會帶着怎麼樣的殺招,就無人可知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有了之前那一個教訓,不管是宣冷,還是輕風,抑或是白臻,都不敢再有半點大意,他們都緊繃着神經,等着月梓辰成功的那一刻。
好幾次月梓辰差點就觸動到機關了,也虧得他發現得快,也撤得及時,否則,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月梓辰總算是破掉了陣法,在最後一刻,他將宣冷和輕風,以及白臻都喚了過來,然後,在宣冷和輕風的保護下,一齊走了進去。
陣法裡面,就是一個很純粹的煉盅之地,當然,這個地方與一般的煉盅之地並不一樣,在這裡面,有很多的毒物,站在裡面,甚至能夠感覺到有毒氣在空氣中瀰漫。
爲了安全起見,在進來的前一刻,他就給瞭解藥給宣冷、輕風、白臻三人服下,這會兒,他們三人倒也沒有出現什麼不適。
月梓辰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頓時被眼前所看到的驚得不輕。
要知道,這屋子裡的東西並不多,但是,每一件都可以說是寶,他隨手打開的一個箱子裡就是一箱子沉睡的盅蟲。
當然,這只是月梓辰以爲的沉睡,當他真的想要伸手去碰一下時,箱子裡的盅蟲頓時像發現了什麼似的,一下子睜開眼睛,然後,凶神惡煞地瞪着月梓辰。
雖說這盅蟲的身子算不得大,甚至很小,就像一條條毛蟲一樣,可是,它們的眼神卻甚是嚇人,盯着他們,就好像在看着飯食一樣,令人震驚不已。
“這些傢伙有點厲害呀,看起來就像是開了神智一樣,了不得。”輕風道:“不過,這麼些盅蟲留下可不是什麼好事,不如,毀掉吧。”
他這是提議,宣冷自然是毫無理由地支持輕風,白臻也點頭,道:“梓辰,這些盅蟲雖然是好東西,若能爲己所用,是很好,省時省力,可是,若是不能爲己所用,或者在使用到半途的時候發生變故,那麼,就不太好了。”
“你說的,我大概可以明白。”月梓辰點頭,道:“本來,我也沒有打算留下這些東西,特別是吞天盅,那東西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強了,如果說留下,對我們必然是不利的,傷了無辜百姓更是不好。怎麼說,兩軍交戰,最受苦的就是百姓。”
“你能這樣想最好,但是,要怎麼處理呢?”
月梓辰看了三人一眼,然後自懷中掏出一瓶藥液,道:“這個腐蝕水,是孃親留給我的,效用驚人,應該可以直接腐蝕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