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我也有。”方修道:“正是因爲感覺到南國不太平,甚至可能已經出事,所以,我才更希望快些回去。”
“希望?又有誰會不希望呢?只不過,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可不僅僅是一句希望就可以的。”月如霜輕輕搖頭,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有攻法,必有解法,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我們四人同心協力,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邪醫說得對,我們還是快些趕路爲好,不管南國現在如何,我們都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藍風同意月如霜的說法。
月如霜看了藍風一眼,也沒有再說更多。
一行四人稍作休息了一下,便又開始繼續往前奔。
估計也是有所顧忌吧,他們並沒有在城中多做停留,而是選擇走小路。
小路的話,會安全一些,卻也沒有保障很多,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南國皇宮,夜墨琛緊握着手中的奏摺,差點將奏摺揉成粉末,若非一再控制着自我,他只怕都已經殺人了。
“皇上?”白臻看着夜墨琛越來越黑的臉色,止不住喚了一聲。
他很清楚奏摺上面是什麼內容,畢竟,這份奏摺還是經由他手送上來的,裡面的消息,很多是他組織裡面之前就查到的。
“白臻,如果是你的兄弟背叛了你,你會如何?”夜墨琛擡眸看着白臻,問。
“若是我,我會先問清楚,到底是爲什麼?我有哪裡做得不夠好,還是怎麼的?我要找出兄弟背叛的原因,若是在我,那麼,我必然會更改,若是不在我,那麼,我便會視情況而動作,或殺,或流放,或原諒。”白臻想了想,如實回答。
“朕很感激你將消息給朕帶來,如此,省了朕的不少時間和功夫。”夜墨琛由衷道。
“皇上千萬不要這樣說,你是梓辰的父皇,梓辰是組織裡的人,組織遲早也是要交到他手上的,現在給你調查一點消息,真的不算什麼。”白臻擺了擺手,道。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夜墨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朕沒有想到,曾經以爲可以相信的人,竟然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投靠敵人,在背地裡向我捅刀子。而不曾聯繫,甚至不敢想像的人,竟然會成爲最能相信的人。”
“不管怎麼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還是不要太過放在心上。”白臻想了想,道:“人,應該要拿得起,放得下。一味的執着,並不好。”
“朕知道你想要說的是什麼。”夜墨琛道:“朕自有分寸。”
話到這樣的份上,白臻再說什麼都沒有什麼意義,索性也就不再開口了。
夜墨琛垂首看着奏摺上的內容,久久不言。
白臻在御書房內呆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那樣的氛圍,藉口離開。
御書房內頓時只剩下夜墨琛一個人了,他的受傷,心裡的難受,毫不保留地表現出來,使得整個屋子裡都瀰漫着濃重的悲傷。
“白大哥,我父皇怎麼樣了?”
白臻一出御書房,便被月梓辰給悄悄拉到一旁詢問。
月梓辰的聲音很小,動作也是極輕,就好像是作賊一樣。
“還能怎麼樣?肯定傷心難過呀,只不過,我在那裡,他極力隱忍罷了。”白臻道:“你父皇還是在乎你三皇叔的,只可惜……也不知道你三皇叔到底是怎麼想的,再怎麼說,你父皇也要比那南宮炎好上好幾倍吧?你三皇叔居然選擇南宮炎,簡直腦子秀逗了。”
“他腦子確實是不清楚。”月梓辰蹙眉,低低道:“這傢伙,前後判若兩人,會不會,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呢?”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南慎的舉動確實是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如果說是兩個人的話,那麼,就比較能夠說得通了。”白臻道:“可是,這南慎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沒有問題,他的長相也沒有半點易容的痕跡。”
“如果,是雙胞胎呢?”月梓辰繼續猜測。
白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說:“梓辰,你以爲這雙胞胎那麼多嗎?你三叔一直都只是一個人啊。”
“一個人?”月梓辰微微眯眸,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或許,有些事情它是真的存在,只不過,我們未曾發現罷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深入調查一下,指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你這個想法不錯。”白臻點頭:“從頭到尾地查,只要指出現在的南慎並非南慎,那麼,我們就佔據了一定的優勢了,有些人,自然就會站到你父皇這一邊來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月梓辰點頭:“如果沒有證據,我們便會特別被動,哪怕是說到太上皇那裡,也未必能得出於己有利的結果。畢竟,我們無法排除他是真的南慎,又或者是易容來的。”
“如果你確定要調查的話,我會再通知下去的。”白臻道。
月梓辰毫不猶豫:“查吧,只有查出來了,才能更好地相助父皇。”
“好。”白臻道:“我不在你身邊後,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你就放心吧,怎麼說,我也是太子殿下,在宮中,我的安全還是有所保證的,就算有人想要對我不利,也要做好一定的準備才行,是吧?”月梓辰道:“再不濟,我也是會醫擅毒的,可不是誰都能夠要得了我的命。”
“這一點,我還真是忘記了。”白臻道:“看來,我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不用擔心,你先去吧。”月梓辰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好了,好了,我走了。”白臻道。
說完,他還真是沒有半點停留,轉身離開了。
待到人離開,月梓辰才猶豫了一下,進而直接去找夜墨琛了。
“父皇。”
“你怎麼來了?”夜墨琛有些驚訝地看着月梓辰,道:“有什麼話,坐下再說吧,當然,如果是爲南慎而來,那麼,什麼都不必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