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煊聽到蘇祁妍的話,就覺得她說的句句都有理,即便是此時此刻就下雨了,他們地裡也不能立刻長出來東西來的。
甚至他們連種糧食的種子都沒有,即便是下了雨,他們仍舊是沒有任何的活路。
歐陽煊痛苦的道:“那我們該怎麼辦?上天讓我們死,朝廷又不肯管我們,我們該如何是好?”
蘇祁妍道:“朝廷從來沒有不管你們的。”
歐陽煊怒道:“管我們?朝廷是怎麼管的?我們滄州大旱五年,朝廷總過也就撥過來一百萬的賑災款,五年的大旱,滄州幾百萬的百姓,一百萬兩賑災款,你覺得能救活幾個人?”
蘇祁妍道:“不是的,朝廷每年都撥了幾百萬了的賑災款,就說今年,我聽說就有一千五百萬兩。”
歐陽煊睜大了眼睛,“不可能的,不會的,若是朝廷撥了那麼多的賑災款,爲什麼一分錢都沒有分到我們手裡?”
蘇祁妍嘆氣道:“皇上沒有忘記你們,只是有人從中作梗,你們要做的,就是把事實的真相告訴皇上。”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歐陽煊還是不肯相信。
蘇祁妍道:“那你說,你們這些人來京城,難道就是爲了抓我們這幾個蘇家女孩子嗎?”
“當然不是了。”歐陽煊道,“我們是想要把滄州現象的處境告訴朝廷,希望朝廷能救助滄州的百姓。”
“結果呢?”蘇祁妍追問道。
歐陽煊道:“我們分了兩路人告狀,去應天府的半路上就被人痛打了一頓,去大理寺的直接就被抓到了牢裡。”
蘇祁妍道:“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歐陽煊一愣,蘇祁妍道:“你仔細想想,若是朝廷,或者是皇上就是不管你們滄州,那麼應天府和大理寺完全就不會管你們。”
“可是應天府打了你們,大理寺抓了你們,他們這樣做是什麼目的?那就是阻止你們上告!”
“爲什麼要阻止你們上告?因爲有人心虛,有人動了手腳。這天下不是應天府的天下,也不是大理寺的天下。這天下是皇上的,應天府跟大理寺不管你們,可是皇上不能不管。”
“而事實上,皇上一直在管着你們,只是被人給全部貪污掉了。你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抓我們蘇家的人,而是要把全部的事實稟告給皇上。”
歐陽煊看着前面的女孩子,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是鏗鏘有力,不得不讓你不信服。
“可是,現在我們抓了你們蘇家的女孩子,恐怕已經惹惱了皇上,他未必給我們說話的機會。”
蘇祁妍道:“這個你不必當心,只要你相信我,我就給你們說話的機會。”
蘇祁妍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歐陽煊,那樣真摯的目光,竟然讓歐陽煊不忍心拒絕。
“我可以相信你嗎?”
蘇祁妍道:“當然可以。”
歐陽煊再次仔仔細細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好,我就把滄州所有人的性命,都壓在你是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