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教主擦了下嘴角,陰測測地笑了下,“本座和厲王比武輸的心服口服,只是這裡是本座的地盤,厲王要想脫身只怕會很難。”
“是嗎?”唐玥握着鳳君曜的手,從他的背後走了出來,擡手朝前一指,似笑非笑地道,“教主不妨看一下你身邊的人。”
她此話一出,周圍還站着的人頓時像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的倒地,甚至那位白衣巫師也倒地不起。
黑衣教主眸色一緊,“你下毒!”
“不錯。”唐玥坦然承認道,“剛剛在和你聊天的時候,在下就開始往這裡撒毒氣了,這座密室又是密閉的,讓毒氣更好的發揮了它的作用,哦,對了,在下身上還帶着不少的毒粉毒彈,教主的身體雖然百毒不侵,但不代表屬下也是,如果教主感覺屬下太多儘管放進來受死好了,在下最近提煉了好幾種毒可以在教主下屬身上實驗下效果。”
她剛剛和黑衣教主聊天,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找個下毒的機會而已。
黑衣教主又氣又怒,“好,很好,這次本座算是上了你們的當,日後再相見本座定是你們的死期。”
他說了這句狠話,突然,石壁上開了一道門,黑衣教主立即提起白巫師和一邊不知道是被震暈還是被唐玥的藥毒暈的趙太守,縱身飛掠進了石門內,那扇石門在他掉進去的那一刻立即閉合了上去。
等黑衣教主一走,鳳君曜再也撐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搖搖晃晃朝着地上倒去。
“鳳君曜。”唐玥慌忙接住他滑落的身子,將他小心翼翼的放置在牆壁前,讓他依靠在那裡,立即用銀針封住他的幾處氣脈,又拿出幾粒護氣藥丸餵給他。
擔憂地看着鳳君曜慘白的臉,“怎麼樣好點沒有。”
“咳咳……”鳳君曜無力地咳了一聲,扯了下脣角笑道,“原來陌陌擔心本王了,早知道就讓那個變-態教主多打幾掌。”
唐玥小臉頓時一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的什麼混賬話,不過,心頭卻是一暖,剛剛若不是鳳君曜捨身相擋現在受重傷的人就是她了。
“放心,本王沒那麼柔弱,不會有事。”鳳君曜出言安慰道。
害怕會傷到陌陌,他硬接了那一掌,用盡了十成的功力去擋纔將所有的力度化解掉,沒想到這個神秘教主的黑冥掌如此厲害,如果單打獨鬥他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唐玥心頭有些複雜,有團棉花梗在喉嚨裡下不去。
以鳳君曜的能力躲開那一掌不讓自己受傷肯定能辦到,即便不躲出手相抵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他是爲了保護她所以才用了十成的內力相抵,又將內力分散開來形成一個保護牆,將黑衣教主的黑冥掌盡數擋去,這樣的打法不受重傷纔怪。
本以爲他只是喜歡她而已,又由於她背後的實力纔會出言娶她,卻沒想到他竟用身體來保護她,若是不感動肯定是假的。
“陌陌,我們快走吧,本王剛剛使了個假象,過不了多久那教主就會想明白,到時拐回來就麻煩了。”鳳君曜單手按着牆壁讓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你等一下。”
唐玥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扭頭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瓷瓶,縱身飛了過去撿了一個瓷瓶收了起來,又將牆壁上綁着的人一一放下來,這些人只是被點了穴道,並沒有死,她給他們解了,又將這些人一一弄醒。
“別問那麼多這裡不安全,快起來跟着我走。”唐玥沒有給他們解釋,直接命令道。
那些人迷糊地看着這裡的一切,當看到籠子裡關着的紅眼狼時,頓時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不想死的你們就跑吧。”唐玥衝着他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她這話成功將這羣壯丁擋了回來。
然後,唐玥看了一眼籠子裡的紅眼狼,抿了下脣道:“你們已經被毒化,留着也是禍害。”
說話間,手中銀針飛掠而去,直中狼的死穴,一瞬間的功夫,那些兇惡的狼全部倒地而死。
她這一手頓時令那些壯丁們目瞪口呆,好俊的功夫,竟然彈指間就能殺死這麼多頭狼,不由對唐玥多了更多的信賴。
唐玥拿出火石丟進那一座酒池內,大火頓時森然而起,然後,提起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往大火裡面丟了兩個。
又彎腰扒了一名和她身材接近的黑衣人的衣服,快速套在自己身上。
做完這些事走過來,彎着腰背起鳳君曜,對着那些壯丁揮了下手,“跟着我走。”
這些壯丁現在對唐玥十分的信服,都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匆匆的朝着洞口走去。
到了洞門處,有一羣黑衣人把手,顯然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經逃跑了。
唐玥衝着後面的人做了個手勢,讓他們都躲到一邊叉出來的暗道裡,那些人對唐玥唯令是從,立即照辦,憋着氣不敢出下一下。
然後,唐玥揹着鳳君曜奔到守門處,到門口之前便大聲喊了起來,“不好了,着火了,快來人救火啊。”
“什麼着火了。”把守的黑衣人冷冷地質問道。
唐玥指着後面,着急地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後面突然着火,好多人都被燒死了,快點去救火吧。”
她託了託趴在身上的鳳君曜,然後,又急急忙忙地道:“我要把人揹出去,裡面還有好多人呢,教主正在裡面維持場面,你們快過去。”
那黑衣人一聽,立即領着一衆人過去,不過,還留下來兩個人在這裡守門。
對付兩名黑衣人對唐玥來說小菜一碟,很快處理完黑衣人,領着那羣壯丁快速出了石門,很快便出了山洞。
到了外面之後,唐玥對着那些壯丁說道:“跟着我更加危險,你們分開快逃吧。”
若是帶着這些壯丁逃走,肯定行走的比較慢,等一下黑衣教主轉身拐回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趕上他們,其實讓他們單獨逃跑反而更安全,黑衣教主不可能爲了十幾個壯丁四散抓人。
那些壯丁先是有點猶豫,不過,很快便如驚弓之鳥,四散而去。
唐玥揹着鳳君曜施展輕功,快速朝着山林外面飛掠而去。
………
黑衣教主夾着兩個人,快速在山林中飛掠着,就好像屁股後面掛了一串炮竹的牛一樣,一直往前衝。
“教主,你先停下來,我感覺其中有詐。”這時,被黑衣教主夾在腋下的白巫師出口道,她不舒服的扭了下身子。
剛剛她一不小心中了陌天涯的毒,不過,幸好那毒並不是致命的,毒性也不大,她在短時間內將毒逼了出來,只是身子依舊痠軟無力,這才任憑這個人夾着自己逃跑。
黑衣教主聞言,腳下速度依舊不減,只是低眸冷冷看着腋下的女人,“怎麼說。”
“你先把我放下來,放心吧,現在鳳君曜根本沒那個力氣來追我們。”
黑衣教主眸光中閃過疑惑,不過,還是聽從白巫師的說辭,飛回到地上,像扔垃圾一樣將昏迷不醒的趙太守丟到地上,然後,將白巫師放在地上,冷冷地看着她,示意她說下去。
“咳咳……”白巫師挪動了下痠軟的身子,依靠在一棵樹上,緩緩說道,“如果你們單打獨鬥,鳳君曜接下你的那一掌的確不成問題,只是他卻爲了保護身後的人硬是將內力擴散開來,把你的掌風盡數的擋了回去,以我對鳳君曜的瞭解,他肯定受了重傷只是在硬撐罷了。”
“你說他也受了重傷?”黑衣教主有些難以置信,那種被內力震痛的感覺他都難以忍受住,剛纔他看鳳君曜跟沒事人似的,所以才以爲他沒受什麼傷,畢竟鳳君曜一直都是以神的形象存在。
“嗯。”白巫師點了點頭,“而且比你的還重。”
“你怎麼知道?”那人太會僞裝了,他都沒看出來,這個女人的武功遠不如他,他都看不出來她又怎能看出來。
白巫師隱在面紗後面的脣微微勾了勾,嫵媚的眼尾稍稍挑了下,“因爲我是白巫師。”
這個世界上沒人比她更瞭解鳳君曜。
“……”黑衣教主無言,這點他承認,接着,眼底顯出一絲的怒意,“那你爲什麼不早點說。”
“因爲之前我中了陌天涯的毒,開不了口。”白巫師淡淡的說了這一句話,然後盤膝而坐,開始運起功來。
黑衣教主擰了擰眉,起身就要往回走。
“他們只怕早就走了,你現在去了只會撲個空。”白巫師婉轉嫵媚的聲音傳了過來。
黑衣教主一拳頭砸在樹上,咬牙道:“難道這次要放過他們,若是不能將他們收爲己有,他們會是我們大業上最大的絆腳石。”
錯失了這次的好機會他真的很不甘心,以後想要殺鳳君曜只怕就難了。
白巫師緩緩睜開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眸子,幽幽地看向黑衣教主,“不甘心?哼!你有本事清理掉?”
黑衣教主:“……”
他的確清理不掉。
……
唐玥揹着鳳君曜一路狂奔,一口氣飛奔到趙太守府。
“陌陌,辛苦你了。”鳳君曜拿起手帕替她擦了擦汗,動作溫柔,隨後嘆氣道,“沒想到堂堂的厲王也有被人揹的時候,而且還是個女子。”
不過,他心中卻有種如陽光般溫暖的感覺,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真好。
鳳君曜將腦袋在唐玥的肩窩處像只小狗一樣蹭了蹭,汲取那一抹淡淡的藥香味。
“鳳君曜……”唐玥頓時黑線四起,這個混蛋又佔她的便宜!
不是說鳳君曜冷酷無情,猶如一座捂不化的冰山嗎,那她身上這隻像小狗一樣的大男人是誰,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被別的靈魂附體了。
揹着鳳君曜快速進了趙太守府,由於趙太守忌憚陌天涯,對於趙雅晴的喪事也沒敢大辦,就連白布都沒扯,這裡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
那個趙太守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黑衣教主臨逃跑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他,也不知道現在他是死是活。
唐玥直接將鳳君曜背進他原來住的院子,到了這裡就不怕黑衣教主他們,只要在外面鳳君曜就可以隨時調出暗衛來,她也能及時發出信號招來人馬。
“王爺,你受傷不輕要多休息,我去弄些吃的過來。”唐玥幫鳳君曜處理完傷勢,出口說道。
這次鳳君曜受傷不輕,引起體內的毒性發作,只怕又要坐回輪椅了,當然也不是不能站起來,只是不能久站,否則對他的雙腿不利。
“你也累的不輕,本王喊人去準備吃的。”鳳君曜往裡面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空地,“過來,躺會休息下。”
“你自己睡吧。”唐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和他同*共枕,他會吃光她所有的豆腐。
然後,走到一張軟榻上躺了上去。
鳳君曜看着軟榻上躺着的人,眸光閃了閃也沒說什麼,出口喊人去弄吃的,自己則閉着眸子假寐。
一時間,屋子內尤爲的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有人敲門,唐玥還以爲是吃的來了,便睜開雙眼坐了起來,“進來。”
來人不是送吃的,而是一名黑衣人,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顯然是來報信的。
“王爺,厲王府的信。”
那人將信交給鳳君曜手中,然後,默默地站到一邊。
鳳君曜打開信快速掃了一眼,如畫的眉眼不由皺了起來。
見他臉色有變,唐玥便出口問道:“怎麼了。”
“王妃被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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