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刻苦練習,珠兒也終於能夠將人皮面具成功戴在自己的臉上成功保持一天掉不下來,也成功將神態走姿各方位都練習的甚是相似。
珠兒在楚墨離的眼前走轉了一圈。
微微一笑,因爲臉上帶有人皮面具,所以她很是不習慣,感覺整個人都不是太過自然,表情也很是僵硬。
“納蘭明若是不會平白無故對着朕笑的。”
很明顯楚墨離感覺有些不是很高興的冷哼一聲。
“日後我定然會多加練習,不會叫聖上失望的。”
她臉上的笑意轉變爲漠然,這纔不過幾日,整個人翻天覆雨的大變化。若不是楚墨離叫人給她的家人一併給抓去了清風閣,又是鞭打又是重刑,若非如此珠兒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先前好好的活蹦亂跳的一個姑娘,現如今變得沉默寡言。
“中午和朕一同用膳。”
珠兒點了點頭,中午的時候她知道這又是一重考驗。
“可以吃了。”
身邊一個小婢將盤中菜餚先用銀筷挨個試過菜後示意可以吃了。
珠兒剛揚起筷子,楚墨離可就怒視了她一眼。
“朕還未先動筷,你怎可先擡筷。”
驚心動魄的吃完一頓飯,整體下來珠兒也算是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也算是學的差不多了。
“一半日看看叫人給你送去那步思崖,你只用安心的在那等着就好,肯定會有夜王身邊的人給你尋回去的。”
次日清晨。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先前自打楚王吩咐過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本以爲可能這件事就要被平息了,一天清晨珠兒正躺在牀上愜意的睡着覺,哪知怎麼的了就破門而入一羣黑衣人還不由自己分說可就嚴聲厲色的叫她收拾好,說是楚王吩咐要送她去該去的地方去。
待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懸崖峭壁之上,剛剛帶她來這裡的幾個人從她身邊縱身一躍就已經沒了身影。
珠兒眼眶溼潤,她又不會個武功什麼的,這若是夜王不來找夜王妃那自己掛在這懸崖峭壁之上那可不就是死翹翹了。
現在也沒有什麼萬全之策,唯一的方法就是大聲呼喊試試看看有沒有人能聽得到,給自己救了。
喊破喉嚨也絲毫感覺不到上面有什麼動靜,她無奈至極,也就在這懸崖峭壁之上她被餓的飢腸轆轆的昏睡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
“有沒有人啊……”
珠兒的嘴裡一個勁兒的在重複着這句話,看來自己是要餓死在這了。她眼淚一個勁兒的止不住的流。
“你看下面是不是有個人啊。”
她忽然聽到了正上方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
瞬間就像是給她點燃了一把希望之火,她激動不已。“快來人啊,快來人救救我啊!”
珠兒又加大了嗓門。
上方的侍衛聽到步思崖有人的呼喊聲激動極了,據說夜王下令,只要找得到王妃不管是屍骨還是活人,均賞耕田百畝。
侍衛們聞訊趕快去通知李叔,這等大事。
下方的人有些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依稀能斷定的是,那人絕對是個女子。
李叔一路上都在絕對不可思議,若是這個女子是夜王妃的話,那她還可真是福
大命大,這可失蹤數日,活生生一個好好的人若是這麼久不吃不喝怕是也給餓死了吧。
李叔並未先通報夜王,因爲他覺得這其中有詐有古怪,若是他們說,這王妃是在荒郊野嶺給找到的,他或許還覺得有些可信度。但是這在懸崖峭壁之上,還真是玄乎。
“你們幾個先下去給下面的人給救上來再說,是不是夜王妃也好歹一條人命啊!”
瞬時間李叔也覺得很是無奈,自己這一羣手下忠心不假,可惜了一個個都是榆木腦袋。這一個女子在懸崖峭壁上懸掛着,還不趕快的給她救上來,先跑去通知自己,得等到自己來了再下定奪。
再怎麼說侍衛們也都是習武之人,三下五除二的就下去給下方的女子給救了上來。
歐陽山狐聽聞李叔被叫去了步思崖他覺得其中肯定有古怪,一路跟着尾隨來了這步思崖。剛到步思崖他看着眼前這一幕可謂是大吃一驚。
地上的這個女人不正是大家找了多日的夜王妃嗎?
“李叔一個人偷偷前來這步思崖,可不是想要打算給夜王妃給帶回去好自己一人邀功?”
歐陽山狐的臉上掛着一絲玩意的笑容,打量了一番地上的納蘭明若。
“怎麼,夜王妃給救上來了就這般的給放地上?還不快些準備好菜餚,還有轎子給備好了,快些給夜王妃接回去纔是。”
聽見李叔吩咐下去,衆將士才意識自己辦事不夠周全。
珠兒和夜王從未謀面即便就算是見了面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但是就憑藉着人們口中所說的氣場,明顯眼前的這二人都不是。
很快轎子擡了過來,幾個婢女將她給擡起來輕輕的放在轎子上,本也就餓了一天了,珠兒已經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張了張嘴卻也說不出話。
“餓,我餓。”
本就看着眼前的納蘭明若覺得有些古怪,如果說她是因爲在這懸崖峭壁掛的久了所以變得如此狼狽也說的過去,可是她的神情舉止實在太過古怪。
尤其是在她剛剛一句話,歐陽山狐更加覺得甚是懷疑。
“李叔不覺得這件事甚是蹊蹺嗎?”
歐陽山狐不敢大聲言語,害怕驚着了轎中的人。
即便是歐陽山狐不說他也不傻,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別說是一女子,換做是我在這裡風吹日曬這麼久怕也早就風乾成人肉乾了。”李叔冷哼一聲。
“依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客棧一辨真假再說帶回去?”
歐陽山狐他別過頭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轎子。
李叔點了點頭他也本來有這個意思,說不準這是錦無恙的花招現在誰也說不準。會有人在這裡日夜守着尋找夜王妃也不過是因爲夜王的吩咐罷了,其實衆所周知,這步思崖這麼高若這是摔下去失蹤這麼久,怕是整個人早就摔成肉泥了吧。
到了前方不遠處一家客棧,歐陽山狐示意叫他們停下來,先給轎中的人兒給放在客棧隨後再從長計議。
“夜王妃,顛簸多日現在我們現行在客棧休息,待您體力恢復一些,再回王府。”
歐陽山狐將簾子微微掀開一條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轎中的納蘭明若。
“剛好,我也餓了。”
畢竟珠兒和納蘭明若從未謀面哪會知道她的言行舉止,也不過聽了楚王的幾句指點,她只要做到說話剪短
精煉,不要有過多的表情。
小婢給她攙扶着邁着碎步進了客棧。
“王妃想吃些什麼?”
李叔拉開椅子,看着眼前的納蘭明若緩緩坐下,在珠兒看來也不過一句隨意的問話。
“隨意吧,家常菜餚即可。”
珠兒擺了擺手。
“哦?小二你們這裡有什麼主打菜餚?給我說兩個聽聽。”
身後尾隨的歐陽山狐把桌邊上的椅子拉開一屁股坐下,倒是這夜王妃還是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他有些訝異。若是尋常的時候納蘭明若都該說教上他一番,不可這般魯莽大大咧咧絲毫沒有紳士氣概。
“回大爺的話,我們這主打的可是有豬肉雲吞,還有羊肉雲吞,什麼餡兒的都有,我們小店兒的雲吞可謂是一絕。”
李叔點了點頭。
“夜王妃想吃些什麼?”
先前的時候珠兒也就唯獨在家中逢年過節,她娘在的時候纔會吃上雲吞,因爲家境貧寒,一般能吃上一口菜餅就已經算是莫大的恩惠了。
“我想吃羊肉餡兒的雲吞。”
語氣依舊是虛弱無力,但這句話說完還未等李叔回過神來,只見歐陽山狐一把拔出自己身上所佩之劍,揚手一揮刀直接直生生的落在了珠兒的脖子上,刀背壓着她的脖子。
原本也就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珠兒被眼前的架勢給嚇壞了,慌亂中一個趔趄跪在地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整個人手忙腳亂的。
她也不過不就是楚王的一個棋子,但是儘管是棋子但是楚王也不會這般放心的就叫她獨自一人來執行任務,畢竟新月就是最好的教訓。
眼線早已跟隨着他們來到了客棧,看着眼前的架勢看來這珠兒小命是保不住了。
“你是誰?你不是夜王妃!”
歐陽山狐嚴聲厲色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見她慌忙之中身上的香囊也隨之掉在了地上,那股奇香撲鼻而來,聞着甚是刺鼻。
珠兒本以爲自己這瞞天過海之術甚是微妙,卻沒曾想到自打一開始他們並沒有相信過她。
“不要,不要不殺我,我什麼都說。”
她手舞足蹈的揮舞着雙臂,慌亂中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把給扯了下來,露出她真正的面目,尾隨着他們的那些個侍衛第一次看見這場面也着實嚇了一跳。
“你是楚王派來的,還是錦無恙身邊的?”
李叔怒斥着眼前的人。
“是,是楚王派我來的……”
珠兒支支吾吾,還沒等她來得及將話給說清楚,混亂之中也不知打哪飛來的一粒石子直衝衝的飛向她的脖頸,不及掩耳之速刺向她動脈深處,血噴涌而出,衣襟都被染得緋紅。甚是奪目。
除了知道她是被楚王遣來的之外,別的統統一無所知,還沒等着李叔和歐陽山狐去搜捕剛剛行刺的人,客棧裡早已一個人都沒見了蹤影。
“這個楚墨離還真是叫人恨之入骨,先是加害於王妃且不說,現如今又想法子想要叫人來假冒王妃,也虧得我們一早識破,若是真的叫她混入王府,怕是要天下大亂了。”
李叔看了一眼歐陽山狐,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假王妃和真王妃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畫人畫虎難畫骨,若不是親近之人怕是都能被她矇在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