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的所有的美好,都衝出來。
他爲了自己,想盡了辦法讓自己吃飯。對自己那麼恩愛,那麼美好,還有他親手雕刻的畫像。
爲什麼?爲什麼?她心中那麼美好的攬月啊,怎麼也會和這些污穢的人一樣。
他要上位,她絕對會傾盡全力幫助他的。只要他想要的,就算犧牲她的性命她都甘願交付。
她相信他和自己所說得每一句話,他告訴自己,他有急事出門,她信。萬萬沒有想到他口中的急事就是在醉鄉居尋花問柳。
拓跋攬月,你爲何要這麼傷我?爲何?
原來是自己被算計了。自己以爲自己親眼看到的都是真的。拓跋烈……樑靜怡……
石清泉記憶的閥門打開,想着自己這些天來,居然錯將拓跋烈當成自己的丈夫,而將拓跋攬月當成卑鄙無恥的小人。
想着他居然爲了自己,將毒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在他飽受折磨,最最主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居然是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做着傷害他的事情。
石清泉好想抽自己幾個耳光子。
“攬月……”痛心疾首的千呼萬喚,榻上的拓跋攬月卻無法睜開雙眼。不會再用深情的眸子注視她了。對不起,對不起。
石清泉趴在拓跋攬月的身上,痛哭着。
一邊的管家看着石清泉撕心裂肺的哭聲,縱然心中有萬千的恨。也只能夠扼腕嘆息。
石清泉幾乎是傷心欲絕。她要怎麼原諒,親手殺死了自己最愛的攬月。
“啊……”石清泉撕心裂肺的痛叫着,不……他死了,她還有什麼臉面苟活在這個世上。
石清泉從頭上拔下簪子,對準着自己的左胸,狠狠的刺去。
管家儘管知道石清泉該死,可是王爺生前也有遺言,要自己好好照顧王妃,縱然有一天他因爲忍受不了毒發而去了。一定要照看好王妃和小世子。
“王妃,不要……王爺已經去了,他說過不怪你。叫你不要傷心。就算你不殺了他,他也會被身上的毒折磨的死去。現在你腹中還有小世子。王爺已經去了,你得爲王爺留下香火啊。”管家上前止住石清泉,勸慰道。
孩子?是啊,她還有他的孩子,可是,她期待的不是這樣的,她以前憧憬的是一家子,甜膩幸福的在一起。
孩子出世了,長大了問自己,自己的父王呢?自己要怎麼和孩子交代,是她親手殺死了他的父王。
孩子……母妃親手殺死了你的父王,母妃該死,母妃要怎麼面對你啊……
“嗚嗚嗚……”石清泉痛苦着。死不得,她已經殺死了攬月,若自己去了,那麼連他的孩子也殺死了。石清泉現在的心很苦,生不如死。
正當這個時候,有下人來報:“管家,四王爺和四王妃到。”
管家得到這個消息,無奈的喟嘆了一聲。還是晚了一步啊。只能夠哽咽着聲音道:“請王爺和王妃進來祭拜一下王爺吧。”
不一會,凰四和殷弒夫妻兩個人走進房內。至於屋內的一幕,兩人已經在路上得到了閻殿弟子傳來的消息。
凰四忙上前,附身,把脈,聽心跳。
看拓跋攬月的瞳孔,發現拓跋攬月的瞳孔並沒有發散。而且聽心跳,儘管那氣息很微弱,但是作爲醫者的她,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拓跋攬月沒死。
“四王妃,你們已經晚來了一步,王爺已經去了……”管家哽咽着聲音。
“他還沒有死。”凰四凝眉道。
凰四的聲音好似天籟一般,讓管家和石清泉都愣住了。
“四王妃,你說什麼?”石清泉滿臉都是淚痕,一雙淚眸望向凰四,“攬月沒死?這是真的嗎?
“他沒死,不過是假死狀態。只是情況非常的不樂觀。”凰四看着眼前大傷,小傷的拓跋攬月,美眸深幽下去。
“四王妃,我求你一定一定要救救攬月。我給你磕頭了。”石清泉跪在地上,咚咚咚的響亮的磕頭聲響起。
“月王妃請起。我一定會盡力的。至於能不能夠救醒就要看老天爺了。”凰四一臉凝重道。
“身上的外傷好醫治,只是他體內的毒……”凰四有些爲難。
“四王妃,我求你,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請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攬月。”石清泉現在就將凰四當成再世華佗,救命稻草。
“好吧,我盡力。”隨即凰四先上前替拓跋攬月驗了血,拓跋攬月是AB型血。她吩咐管家趕緊召集月王府的侍衛。驗血之後,僅有三名侍衛是AB型血。
拓跋攬月身上的外傷她自行負責處理。她首先將拓跋攬月的外傷處理乾淨。等處理好了拓跋攬月所有的外傷之後。隨後就是替拓跋攬月換血。
三名侍衛雖然覺得凰四換血一說十分的駭人聽聞,不過聽說他們的血可以救王爺一命,一個個的都心甘情願。就算抽乾了自己全身的血,換得王爺一命也甘願。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着凰四用一種幾乎透明的管子。一根管子插在拓跋攬月的右手上,這管子是用以放毒血。左手處的管子和侍衛手上的管子相連。很奇怪,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只見拓跋攬月右手上流出的鮮血呈暗黑色。侍衛身上的鮮血透過管子流進拓跋攬月的身體裡。
儘管凰四知道,一下子就讓三名侍衛的血來換拓跋攬月的,有些心急了。可是眼下,拓跋攬月身上的毒已經很嚴重了。她也只能夠病急亂投醫。死馬當作活馬來醫治了。
而且,凰四讓老太醫依照她的要求替拓跋攬月鍼灸。
一直到拓跋攬月右手邊的管子上流出的是鮮紅色的鮮血。
凰四這纔拿掉了連接拓跋攬月左手邊的管子,處理好左手的傷口。鍼灸完畢。凰四讓管家帶人迴避,只留下殷弒。讓殷弒替拓跋攬月運用內力,再將身體裡的一些毒素,盡力逼出來。
運用內力逼毒。足足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方纔完畢。
門外等候的管家,石清泉一顆心都快等了心碎了。在石清泉近乎崩潰的時候,門終於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