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希望種子再度的萌芽。或許,自己這樣反倒是能夠和她很好的相處,再度將她的心贏回來。
“水……水……”北堂旭日暗啞着聲音虛弱的喊道。
殷璃不仔細聽還真的聽不清楚拓跋烈究竟是在說什麼。她上前開口道:“蘇……北堂旭日……你在說什麼?說要什麼?”
“水……水……”北堂旭日看到殷璃走到自己的跟前,本來就幾不可聞的聲音更是細小的好似蚊子的嗡嗡聲。面上好像他更加焦急,更加用力的在吐露自己的話語。想要讓殷璃明白。而且,滿頭都是汗珠,比一兩邊也都是密密的一層小汗珠。
殷璃看着這樣虛弱不堪的拓跋烈,不由得一顆心都糾結在一起。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將耳朵已經湊到了北堂旭日的紅脣邊。
這讓北堂旭日壓抑下去的燥動再度的升騰起來。他這纔想要動,偷親殷璃,然而他是真的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殷璃看到北堂旭日不似作假。她在一邊就更加着急了。
北堂旭日等自己疼痛緩過去之後,微閉着眼睛,靠在牀榻上,嘶啞的聲音道:“水,給我水。”
殷璃依舊是聽不清楚北堂旭日在說什麼,着急道:“你說什麼?你要什麼?”
她近乎將自己的臉貼到了他的紅脣邊,這個時候的她壓根就沒有發現自己和他有多麼的親密。北堂旭日因爲方纔自己想要偷香反倒是扯痛了自己的傷口。這一次可是老實多了。倒是提高了聲音一些:“水……”
吐字也清晰了許多,讓殷璃能夠聽清楚。
殷璃聽清楚他是要喝水之後,趕緊的轉身去倒水,小心的試了試水溫,這才遞到他的跟前,北堂旭日蠕動了幾下紅脣,沙啞着聲音道:“夠不到。”
“這……”殷璃看着躺在榻上的北堂旭日。再看看,身上到處都是繃帶。殷璃有些猶豫了。
還是躺着的北堂旭日開口了:“你……扶我起來吧。”
然而殷璃卻是滿口拒絕了:“不行。你這起來,傷口會裂開的。我拿勺子餵你。”
隨即殷璃拿來勺子,用勺子喂他喝水。
北堂旭日看着眼前全身心在自己身上的殷璃。心口瀰漫開一層甜蜜。同時,回想起自己曾經對待她的,就更加的懊悔,恨自己當初怎麼就不相信她呢。如若自己換一種思維,選擇相信她的話,現在他們就是不一樣的相處模式。
她還會是他的妻子。他們的孩子也不會。
想到那個孩子,北堂旭日的眼神黯淡下去,眼底瀰漫開一層孤寂,悲傷。就是一邊的殷璃都能夠感受到北堂旭日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濃烈的哀傷。她不禁擡起頭,然而恰好紅脣親上了他的脣。
兩個人一時間就睜大眼睛,北堂旭日本來沉浸在悲傷之中,但是被眼前突發狀況瞬間勾走了眼底的悲傷。作爲男人,美人兒都自己送上門了,他當下伸出手,圈住了殷璃的脖子,含住了殷璃誘人的櫻脣。
北堂旭日另一隻寬大的手握住殷璃小巧精緻的玉手,指腹輕輕的摩挲着殷璃的手心,在兩人肌膚相碰的那一刻,殷璃猶如被電擊中一般,沉迷於他手掌的碰觸。理智告訴自己,她應該抽掉自己的手,推開他的。可是她居然有些留戀在他手中的溫暖。
她不捨得離開他的大掌,這就更加鼓勵北堂旭日,更是大膽的手撫摸起來。
殷璃羞紅着臉,侷促的就好似她第一次將自己交給他那樣。這一種感覺,讓她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羞紅色臉,喘着氣,任由他的手搗鬼。
他的手直接的來到的殷璃的胸前。當胸前冰涼的觸感襲來的時候,殷璃這才清醒過來,臉羞紅得好似西紅柿一樣,紅透了。紅脣掙脫開,大口大口喘息,羞紅着臉罵道:“北堂旭日,你個混蛋……你放手。”
“女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本殿的姓名,還敢用這種口氣對本殿說話,哼,分明是你自己主動對本殿投懷送抱,現在卻對本殿欲擒故縱。你以爲本殿會吃你這一套?”北堂旭日劍眉一挑,性感的紅脣勾起一個冷魅的笑。
殷璃看着眼前用這樣陌生狂妄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北堂旭日,這個傢伙,居然敢不認識自己了?
這種感覺讓殷璃非常的不爽,不過,她隨即暗自咬了咬牙,好好好,這個傢伙既然忘記了自己,自己應該萬分慶幸纔是。
“哼,北堂旭日,你以爲你自己是誰?自大狂妄的傢伙,我王雲煙乃是堂堂西涼國月王爺的未婚妻,我要對你投懷送抱幹什麼?犯得着對你一個快要死了的病人慾擒故縱。我腦抽了不成?”殷璃完全是因爲自己記起他來了。
記得他對自己的好,也記得他對自己的殘忍,可是現在這個混蛋居然忘記了自己。
北堂旭日真的被殷璃這一種眼神給刺痛的心一抽一抽的痛,繼而諷刺道:“哼?看你這樣嫺熟的對男人投懷送抱就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清白之身,也唯有拓跋攬月那個瞎子纔會要你這樣非清白之身的女人。”
北堂旭日本就是想要假裝不認識殷璃的,可是在自己說出這話之後才感覺到這話有多麼的傷人,他擡頭,果然看到殷璃那水眸裡盈滿的受傷的眼神。讓他也感到了一種窒息。
他真的不是想要傷她的。他只是今天感覺到她還是在乎自己的,所以,纔會試着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放開自己。
王雲煙聽到北堂旭日這麼說自己,尤其還是現在他都不認識自己了。作爲最最熟悉的人,深愛的人,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陡然之間說他不認識自己,還說這樣傷人的話。王雲煙覺得心都痛得快要窒息了。
強忍着煞白的臉色,死死的咬着紅脣:“北堂旭日,我是不是清白之身,與你何干?就算我真的不是清白之身又當如何?你以爲這天下間男人就你一個,拓跋攬月雙眸不能看見怎麼得?在我心中,他最美,他最好。我只要他疼我,懂我就好。你這種自大狂妄的人是根本就不會懂女人,疼女人的。”